就在葉舟說著說著就準備回一趟超市,拿點補水的產品過來的時候,鄒鳴忽然伸手抱住了他。
葉舟愣了愣,現在的鄒鳴已經比他高了。
雖然他也在鍛煉,但人與人的體質不同。
至少現在,他整個人像是嵌在鄒鳴的懷裡。
葉舟有些不舒服,他喜歡鄒鳴,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確實很少和同性親近,他最親近的同性就是他爸,但父子倆最多也就是拍拍肩膀和背,彆說擁抱了,握手都少。
跟鄒鳴久彆重逢的擁抱和現在帶著奇異氣氛的擁抱更不同。
但葉舟忍住了,他知道自己得適應,甚至必須適應。
於是他竭力放鬆身體,讓自己不那麼僵硬。
鄒鳴也隻是抱著他,沒有下一步舉動。
等鄒鳴感覺自己懷裡的人終於放鬆下來了,他才低下頭注視著葉舟的眼睛。
陳舒和周遠鶴都已經被鄒鳴的下屬領走了。
此時此刻,這個存滿了所有回憶的屋子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吊燈落下的光灑在葉舟身上,他竟然產生了一種這燈有溫度的錯覺。
鄒鳴慢慢靠向他。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鼻息糾纏,葉舟恍惚的看著鄒鳴的眼睛,在心裡讚歎鄒鳴的瞳孔很美,粗看是黑色,隻是離得這麼近,才能看清鄒鳴的瞳孔是棕色,並且不是常見的深棕,微微偏冷,在這樣的距離和燈光下甚至顯得有些妖異。
葉舟沒有閉眼,他看著鄒鳴貼過來。
某一瞬間,他覺得鄒鳴不是在親吻他。
而是在獻祭自己。
明明深情,卻又顯得卑微。
這讓葉舟的心詭異的急速跳動起來,他的雙手貼緊了鄒鳴的後背。
鄒鳴的上衣很薄,薄到葉舟的手心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觸摸到他的肌肉形狀,柔韌的,流暢的,乃至於性|感的。
這仿佛是葉舟第一次意識到鄒鳴的性|感。
但他很快就意識不到了。
葉舟沒和人接過吻,但這不意味著他不能評定鄒鳴的吻技——爛。
如果還要加一個詞的話,就是非常爛。
按道理來說,鄒鳴哪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可他此時卻出乎意料的純情,他隻是輕吻著葉舟的嘴唇,小心翼翼,像葉舟的唇是糖紙做的,輕輕一碰會碎。
於是葉舟反客為主,他張開唇,敲開了鄒鳴的門扉。
和風細雨般的吻忽然就變得凶猛起來,才蕩起微波的海麵刹那間風起雲湧,海浪在狂風的裹挾下近乎殘暴的拍打海岸,毫不留情的侵襲殘存不多的空白地帶。
葉舟覺得自己要被吃了。
他才剛準備上場打一場勝券在握的仗,卻莫名其妙的丟盔棄甲,紙上談兵的將軍很快潰敗,隻能被對方帶領節奏,他甚至有些喘不上來氣。
比起節節敗退的葉舟,找到技巧的鄒鳴卻越戰越勇。
技巧比不過本能,鄒鳴把葉舟抱得越來越緊,他閉著眼睛,隻感受懷裡這個人。
這個吻他等了太久,久到它終於到來時,他失去了全部理智。
他甚至想就這麼把葉舟咬成碎片,然後全部吞進自己的肚子裡。
但他又希望葉舟是吸血鬼,咬開他的脖子,吞噬他的所有,鮮血、皮肉、內臟。
他既想占有,又想獻祭,他渴望得到葉舟,卻更渴望被葉舟得到。
不知道吻了多久,兩人分開的時候眼睛都有些紅,該有反應的地方也都有了反應。
但是重逢第一天就乾那種事似乎是不太好。
葉舟擦了擦紅潤微腫的嘴唇,有些尷尬的微微俯身,他小聲說:“我去洗澡睡了,你也早點睡。”
鄒鳴不舍的看著葉舟,但他沒有反對,也不會反對葉舟的意思。
“明早想吃什麼?”鄒鳴問。
葉舟隻想逃走,連忙說:“隨便吧,包子白粥油條什麼的都行,我去洗澡了。”
說完,葉舟就逃似的跑了。
跑的時候才看了鄒鳴一眼。
一看之下葉舟跑得更快了。
他自己好歹還知道弓著腰擋一擋,鄒鳴竟然就毫不遮擋,直挺挺的站在那。
相比之下,自己可是要臉多了。
“不要臉”的鄒鳴看著葉舟跑進主臥,直到看到主臥的房門關上,他才走去浴室。
鄒鳴一邊走,一邊麵無表情的想——怎麼從葉舟手裡買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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