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再次行動的號角(2 / 2)

看好一家店,在街邊尋了一處車位,西村千彩剛停好車,又見侑奈掏出手機,不知看到什麼內容,表情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西村千彩打趣道:“作業忘交了?”

“……有關行動的討論結束後,送我去一趟學校。”

「侑奈,待會兒請回一趟寢室,班長沒找到你,把你的信息表交給我了,需要你本人核對後簽名。

——柏原椿」

沒想到才拿到侑奈的號碼幾個小時,就要給她發消息叫她回來。

關掉短訊界麵,柏原椿有些小小的緊張,她撩了撩頭發,小動作肉眼可見地多了起來。

山代信子笑她,“不就發個消息,瞧你嚇的,侑奈妹妹會吃人?”

柏原椿嘴硬道:“……我這隻是和不熟的人說話會緊張,不是她也一樣。”

“不過說起吃人,你們知不知道最近那個很火的怪談。”

淺田繪梨突然搭腔,她語氣低柔,聲線清婉,乍然出聲,話中還是如此內容,使人頓感陰惻。

柏原椿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頭皮微微發麻,“繪梨,你彆突然這樣……”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長野縣的那個荒井民宿?”

不像平時為人比較正經的柏原椿,新聞係的山代信子喜歡搜集一些奇聞異事,博覽各類大小刊物,所以對許多小道消息都略有耳聞。

淺田繪梨點點頭,她掃了柏原椿一眼,眼底帶了一絲惡趣味。

“傳聞,在荒井民宿的後院,有一口荒井……”

燈,不知被誰關上了。

午夜的□□院,雜草葳蕤,葉尖鋒利,走過時,小腿上傳來擦過刀刃般的刺痛。

女人穿戴莊肅。

上身日式和服,下配褲裙,白衣緋袴,仿佛舊時的巫女。

她來到井口前,緘默著,注視著深不見底的井身。

她攏了攏交疊的衣領,胸前的皮膚上,猙獰傷口仍在滲血,她輕輕蓋住,風拂起束發的紅飄帶,被她一把扯下。

滿頭長發散落,色如鴉羽。

“她一頭栽入井中。”

“她原是當地一個農戶的妻子,周圍的鄰家都知道,她丈夫酗酒粗暴,每天稍有不順就會打她,淒厲的慘叫聲整夜不絕於耳,她的死引來一陣唏噓,卻也隻做了幾天談資,原本已經被漸漸淡忘。”

“可自那之後,周邊卻興起許多怪事。”

低柔的女聲仍在講述,“起初,是無端失竊的紅色物品,羽翼猩紅的公雞、外出使用的紅頭巾、寓意美滿的紅色剪紙,全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它們中有些是失主的心愛之物,痛失所愛的失主鬱結深重,夜夜深陷在夢魘中。”

“其中一個失主卻做了更加一個不同尋常的夢。”

男人醒在荒野之中,他頭痛難忍,神情恍惚,仿佛受了某種牽引,順著羊腸小徑徐徐前行。

漸漸地,眼前的景象由朦朧轉為清晰。

原本光禿禿的地麵上,不知何時,開滿了紅山茶花,鋪天蓋地,仿佛由鮮血凝聚成的海洋。男人行於其中,卻絲毫不覺荒誕,好像也越來越融入在此情此景之中,甚至神色陶醉。

他已走到路儘頭。

那裡有一口枯井,他聽到沉悶的嗚咽聲,走近時,他在井後發現一個蹲著的女人。

她一身素袍,身體蜷成一團,隨著哭泣不住顫抖著。

男人難得發起善心,他走近詢問:“你為何如此傷心?”

女人的動作頓了一下,哭泣聲也隨之停歇。

“我有一夫郎,我們情深意切,感情甚篤,他用真心做媒,將我娶回家,卻在婚後換了張野獸的皮,日日隨心打罵我、侮辱我,我才知這一切全因我識人不清,所謂的真情都是誘我進籠的陷阱,我悔啊……悔啊……”

她念念有詞,不斷重複,頭深深埋入膝蓋,男人這才注意到,那露出的脖頸上,竟滿是傷疤。

“那你在這裡哭又有什麼用,還不如跟你的丈夫好好談談,反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輩子忍忍就過去了。”

女人卻像完全沒聽到他的話,神智陷入一種瘋癲的魔怔,嘴裡一直嘀嘀咕咕。

“我悔……我好悔……可他明明那麼愛我,他送我最愛的紅色山茶花,為我縫製嫁衣,為我放飛紅紙蝶……他愛我,愛我的……為什麼……我好悔……”

男人聽了一陣,怪異之餘,生出諸多不耐,“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啊?”

一邊說著,他又湊上前,伸手去推女人的肩膀,試圖將人從瘋癲的狀態喚醒。

“我悔……我悔啊……我好悔……我好後悔啊——”

手接觸到女人肩膀的一瞬間,女人突然身形晃動,軀乾劇烈顫抖,她以一種詭異的姿態直起身子,站了起來。

男人被嚇到,立刻後退一步,這時,他看到女人一直藏於臂彎的臉。

“女人的臉如血一般猩紅,那上麵居然沒有五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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