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知道自家兒子居然有個乾娘的越瑢:“……去給他祖父祖母請安了。”
“哦,那我一會兒再找他玩,這麼久不見,可想死我了。”清平郡主說完喝了一口茶,自顧自說起了自己在江南的見聞,“我跟你說,有機會你真的要去一趟江南,那裡俊男美女可多了,尤其那些個小哥哥,一個賽一個的溫柔多情,真真是人間天堂啊……”
突然有點想把她叉出去的越瑢:“……”
你看就看,跟我媳婦兒說什麼?!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好嗎!!!
眼看他臉色發黑,一雙眼睛也眯了起來,頻頻往門外瞟的棲露急得汗都要流下來了——王妃怎麼還不回來?再不回來她的形象要徹底崩塌了呀呀呀!
“哦對了,說到這個,我在那邊新得了兩本坊間精品,喏,這個輕,我就先給你揣過來了。”清平郡主說著就從袖子裡掏出兩本書冊,“啪”的一下拍在了越瑢麵前,同時壓著聲音嘻嘻笑道,“這可比咱們從前看得那些精彩多了,不僅劇情節奏好,裡麵插的畫兒也十分精美,你好好欣賞,不用謝!”
越瑢低頭一看,那兩本書,一本《論語》,一本《女則》。
“……”
如果他記得沒錯,《論語》也好,《女則》也好,裡頭都是沒有劇情也沒有插畫的。
棲露一看那兩本書,差點眼前一黑昏過去,而就在這時,越瑢突然微微一笑,拿起了那本《論語》:“是麼,那我可真的好好欣賞一下才行……”
不行!不能翻開!
棲露心頭大急,就在她幾乎要忍不住打碎手中的茶壺搗個亂時,蘇妗抱著小福生赫然出現在了門口:“王妃!”
越瑢手中動作一頓,抬頭朝她看去。
“王爺,”他掃了手裡已經打開一半的書一眼,衝她溫柔一笑,“您回來了。”
看到那兩本書的一瞬間,蘇妗簡直想抱頭尖叫了——看豔俗話本什麼的,在這個時代來說是十分不入流的行為,越瑢能容忍她學過武功,能容忍她性格不那麼淑女,可這種在大部分人眼中都全是傷風敗俗的愛好……
蘇妗並不覺得他也能包容。
且就算他能包容,這事兒也太羞恥太有損形象了,她絕對不能讓他發現!
“嗯,福生一直吵著要找你。” 雖然很想馬上衝過去把他手裡的書搶過來毀掉,但蘇妗麵上卻隻淡然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頭與清平郡主打了個招呼,“郡主。”
“王爺也在啊哈哈,”對於自家好友這個傳說是仙君轉世的丈夫,清平郡主心裡還是比較敬畏的,因為這大兄弟的外表確實比較能唬人。不過敬畏歸敬畏,她並沒有要走的意思,隻是禮貌地衝“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喝著茶水吃著糕點在一旁等了起來——往常這樣的情況,越瑢都是打個招呼就走的。而她還有好多事兒要跟蘇妗說呢,自然不會就這麼離開。
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的蘇妗:“……”
“郡主,實在抱歉,今日本王有點事情要與王妃一起去處理……”最終,她隻能這麼說。
清平郡主一愣,看向越瑢:“啊,這樣嗎?”
越瑢意味不明地看了蘇妗一眼,指尖輕輕摩挲著手中書冊上的《論語》二字,半晌方才嘴角微勾,說了句:“是有點事要處理,改日我去你府上找你玩吧。”
“行吧,”清平郡主不是沒有眼色的人,見他們兩口子確實有事要忙,也沒再不識相地留下來,隻從懷裡摸出一張貼子說,“正好過幾天我娘要在府裡舉辦生辰宴,到時候咱們再好好嘮。”
“好。”越瑢應了一聲,這便讓棲露送清平郡主出去了。
屋裡隻剩下了小倆口和福生,不過福生一直鬨著要去院子裡玩,越瑢便又叫染月進來把他抱走了。
蘇妗見此想溜——自打那天在他麵前哭過之後,她便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敢對著他,尤其是兩人獨處的時候,更會莫名緊張,似乎連喘氣都變得不自在了起來。然而那本《論語》還在他手裡呢,她不能溜,便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說:“王爺昨晚睡得可好?”
“還行,”越瑢拿著那本翻開了一半的《論語》,也不看,也不放下,就那麼拿著,一雙幽深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王妃方才說有事要和為夫一起去處理,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蘇妗:“……其、其實沒什麼事兒,隻是郡主與妾身相識多年,十分了解妾身的性子,妾身是怕她看出不對,產生懷疑,這才想著請她先離開。”
“原來是這樣,”越瑢笑了一下,低頭看著手裡的書說,“我還以為王妃說的事兒,是想與為夫一起這兩本書冊呢。”
他說著就要將那本《論語》徹底翻開,蘇妗眼皮一跳,再也忍不住衝上去要搶那書:“不能看!”
“不能看?”越瑢卻一個抬手躲開了她的偷襲,同時另一隻手飛快地往她腰間一摟,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貼著她的耳朵問道,“為什麼不能看?”
蘇妗猝不及防地紅了臉,心跳也失了序,慌張之餘,她一把推開身前的青年,自己往後跳了一步。
這隻是本能反應,然而她忘了自己現在是個男人,力氣比往常大的多,再加上越瑢坐著的椅子後麵是一片空地,她這用力一推……
哐!
一聲巨響之後,猝不及防的越瑢連人帶椅子,可憐又無助地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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