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盛昶一直禁錮在床單之下的女人, 似乎沒有想到這事居然會發展到直接要進警察局的地步, 原本她隻是想碰瓷張盛昶, 利用這一次機會成為他的女人並懷上他的孩子, 最後奉子成婚地嫁給他然後一家人永遠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
可哪想到張盛昶喝了摻了助興藥物的酒,醉到意識模糊也完全不為所動, 挨都沒挨她一下,最後甚至還一手把她給送進了警察局???
自己喜歡的男人就算是在最沒有理智的情況下,對自己都沒起反應沒有**, 這對於每個女人來說,都是場不小的打擊。
女人從最開始的睚眥欲裂逐漸心灰意冷成了一趟死水,因此到了警察局,還沒等警察開審訊室審問她時, 她幾乎沒有反抗地就把一切都給招了, 順便也把同夥李立銘也供了出來。
女人叫喬麗, 是尚市大學旅遊學院的一名大三女生,曾經陪室友在理工學院上過一節張盛昶的課後, 頓時驚為天人, 成為了張盛昶的迷妹。
張盛昶長相儒雅斯文, 脾氣又好, 高大挺直的身材穿著西裝馬甲在講台上講課時,隨意解開袖口挽起長袖露出一段白皙微凸著青筋的結實手臂, 都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 引得台下的女生臉紅心跳目光遊離地在幻想著什麼。
喬麗也是這群女生中的一員。
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喬麗這種類似於迷妹的心態逐漸變質為一種近乎偏執的獨占欲, 她受不了身邊也有其他女生以像她一樣的目光去臆想張盛昶,她也不滿足於隻能遠遠地坐在座位上跟彆人一起分享她的張教授,她想要獨占那個在講台上極其富有魅力的男人,想要永遠和他在一起,死後連骨灰也要埋在一起的那種。
作為一個女人,多少都會有些少女心,齊麗沒有直接告白,而是開始跟蹤起了張盛昶,時時刻刻地在張盛昶周圍轉悠,一直期盼能像很多言情裡都會有的名場麵一樣,有天張盛昶注意到了與眾不同的她,率先和她打招呼,然後通過慢慢的相處喜歡上了她並先開口和她表白。
每次一想到這些畫麵,喬麗都會捂著微紅的臉目光癡迷地幻想起來。
不過直到她快堅持了大半年,以上的場景連苗頭都沒有出現,張盛昶根本就沒有在意她,即使是他們曾好幾次不經意地對上了視線,張盛昶也隻是略微點頭算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很快那滿載著陌生視線的雙眼就會移向彆處。
她努力了這麼久,張盛昶卻連她的長相都沒有記住!
沒有得到和自己的付出想對等的感情回報,這感覺有點像是被渣男辜負了一樣,齊麗的心理開始扭曲了。
就在這時,李立銘突然找上了她,說要跟她來一次合作。
說起李立銘這個人呢,是個性格有些自負的富二代,他比一些隻知道混吃等死揮霍財富的富二代好上許多,他努力求上進,一路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尚市大學,他實在太享受從高處俯視同齡人落後的快感了,他給自己人生軌跡定義的主題就叫做‘天之驕子’。
直到他在大學裡遇到了比他更出色的張盛昶。
這個除了家世,不論是樣貌還是智商都比李立銘要好上一些的宿敵一出現,就把他‘天之驕子’的人生暫時畫上了一個逗號甚至將會是一個句號。
從開始的成績不如他,到與女朋友分手的原因是不如他,還有創意的新穎程度不如他等——名聲,地位,存在感,他他他他他——全是李立銘不如他張盛昶!
一年複一年的,李立銘默默地和張盛昶攀比已經是近乎於一種執念了。
前不久,當他從校長秘書嘴裡套出了理工學院的下任院長,很有可能是從他與張盛昶之間選擇出來的消息後,他就非常想贏一次,
他打碎了他自己的驕傲,使出了他曾經最為不屑的陰謀手段。
會發現喬麗在跟蹤張盛昶是個偶然,老實說,偶爾見到喬麗看著張盛昶背影的那種癡迷眼神,李立銘設身處地想想都不會暗自歡喜,隻會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也因此,他沒有找錯人,當李立銘提出將酒後亂性偽裝成QJ現場,以此來敗壞張盛昶的名聲,讓他當不成院長,還要跟喬麗結婚這一石二鳥的計劃時,喬麗簡直是迫不及待地立馬答應了下來。
於是就發生了之後一係列的烏龍。
負責做筆錄的年輕警察聽到最後,發現這居然是一個女人想強迫男人的故事,一臉震驚的活久見表情,旁邊年紀稍微大點的警察倒是一臉淡定地拍了拍同事的肩膀,表示小夥伴你還是見識太少了啊。
等到第二天,張盛昶頭暈眼花地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時,就有警察和他說了昨天那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隻把張盛昶當場給雷在了病床上久久沒有反應。
富二代奪女朋友之恨,宿敵間的攀比執念?女學生愛而不得,隻想占有他的身體?於是兩人分工明確,我把他灌醉你讓他**,然後各自目的達成皆大歡喜?這是個什麼亂七八糟的魔幻現實狗血電視劇啊!
一定是他宿醉醒來的方式不對……
一個腦補帝,一個病嬌,這兩人他又完全不熟,好好做個正常人有這麼難嗎?
等中午張盛昶出院去派出所做一份筆錄的時候,李立銘已經被家人花錢保釋出去了,同時他還堅決否認了喬麗的指控,概不承認。
在遇到喬麗的時候,喬麗還大聲地衝著張盛昶喊著:“你看連彆人都能輕易地看出來我喜歡你!為什麼你就一點也沒注意呢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我一定就是你生命中最難忘的女人了!哈哈哈哈——”
聽著身後傳來女生神經質般的笑聲,張盛昶是即憐憫又厭煩。
憐憫的是喬麗在自己最美好的年華裡滴下了一個錯誤的汙點。
厭煩是他自認作為一名教授,在對待學生的時候都是一視同仁止乎於禮的,他從來都沒有給喬麗透露出半點曖昧的意思,卻讓她對自己有了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偏執愛戀。
張盛昶心情複雜,重腳輕地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卻見他老爸老媽正坐在家裡滿臉擔憂地看著他。
張盛昶有氣無力地一笑,說道:“不是跟你們說了沒什麼大事,不用特意來跑一趟了嗎?”
張奶奶見著臉色還有精神都不太好的小兒子,一陣心疼,但她還是不高興地埋怨道:“我不是早就和你說了這個星期要離女生遠一點嗎!都說你有桃花煞了,怎麼還是差點就中招了啊!”
張盛昶無奈道:“這也不是我想自動湊上去的啊,是有人給我下套子呢!還有,老媽你怎麼三天前就篤定我會有這麼一遭,桃花煞——總結地還相當準確,可不就是一株爛桃花給引起的嗎!”
“你宋叔叔家的女兒宋靈寶你還記得吧?”張奶奶給張盛昶倒了杯溫水,示意他緩緩,“就八年前你還帶她玩過,直說以後結婚了也要生個那樣的女兒呢。”
要是張奶奶和張盛昶說其他誰誰家的孩子你幾年前還帶過他玩呢,張盛昶估計想破頭皮都想不起來。
不過宋靈寶給他的印象真的是很深,到現在他都對那個奶裡奶氣,長得玉雪可愛,一雙水汪汪的貓眼看人時,萌地能讓人螺旋升天的小奶包記憶深刻,不過很可惜的是她五歲那年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現在聽到張奶奶提起了她來,張盛昶稍微來了些精神,問道:“怎麼了?難道是小靈寶被找回來了?”
張奶奶點頭,說道:“那小丫頭有一番自己的機緣,你這次的桃花煞就是她給算出來的。前些天我帶醬菜來看你的時候,離開家之前她還給了我兩道護身符說送給你可以以防萬一呢,我問你,你是不是沒有好好掛在脖子上?”
張盛昶聞言,臉一僵,他確實是收到後就給隨手放進了口袋裡,不過——張盛昶突然想起了昨天他差點要昏迷時,手掌心不知道按到了什麼東西,然後一陣冰涼直衝他的天靈蓋,這才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趕緊掏出外套左口袋裡的東西——果然是一枚護身符。
張奶奶見他果然沒有掛脖子上,氣得用手擰了一把張盛昶的胳膊,疼得張盛昶邊求饒,邊突然語氣驚訝地讓張奶奶湊過來看:“老媽你看這護身符好像比你剛給我的時候破舊了一些誒!”
張奶奶和張爺爺聽聞,湊上去一看,張奶奶掏出自己的護身符一對比,還真是誒!
張爺爺推著老花鏡沉聲說道:“據說有靈的護身符在幫主人擋了災後就會舊上一些。”
張盛昶聽聞驚歎了一聲,這次倒是想把護身符老老實實地掛脖子上了,不過卻被張奶奶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