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麥穗醒了。
但她又希望自己沒有醒。
天色尚未明,她手臂僵硬地環繞著前方,在洋流波光漾動著細碎光芒。
貼合皮膚滾燙,酒釀小丸子香味透出微醺清甜。
之以是個姿勢——
雖麥穗記憶不太清晰,但能清楚記得裡。
那時李序被她折騰半天,也失神了半天,好不容易慢慢恢複,一身糟糕,呼吸還未平穩,低聲哄她解開束縛。
而她遲鈍大腦隻顧著想自己事,低頭呆呆看了半天,摩挲上去,嚴肅又認真:“老婆,你腰真細。”
句後李序是什麼反應,她又做了什麼,沒印象了。但此刻麥穗貼著冷靜了一兒後,死不悔改地將手收緊了半分。
她omega腰是很細。她沒騙人。
軍校高強度訓練,幾乎有學生都擁有結實肌肉線條。
但像李序樣,不僅有蓄勢待發力量感,還有讓人想要折磨易折感,屬實罕見。
誰不想用手掐住細腰呢。
少年是個警覺捕食者,不管自己狀況有多糟,一點變動能讓立刻翻身行動。
雖麥穗動作輕微到以忽略不計,但還是感覺到被她壓著年輕戰士本能地動了動。
她抬起頭,正好和李序對視上。
頓時呼吸靜了靜。
少年定定瞧著她。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知道微挑眼尾染了點紅,也讓那雙平時讓人覺得危險漆黑眼睛裡染上點豔靡,好像能把世界定格在一秒。
麥穗每次瞧著雙眼睛時,都覺得時鐘滴答聲在漸漸遠離。
不、不行,和對視被吸走魂。
她抬了抬身體,想後退一點,而少年卻不給她機,不懷好意地湊上來。
鼻尖蹭了蹭她,聲音尚帶著點啞:“還想不想要我?”
麥穗一愣。
少年已經貼到了她唇,碰碰她唇珠,含了含,氣息糾纏在一起,曖昧得不像,讓人覺得耳鬢廝磨個詞如此灼熱。
帶了點笑,做壞事時標準那種笑。
聲音仿佛呢喃,特彆近,特彆熱,也特彆清晰。
“小不點,一晚上喂不飽我。”
……
小alpha終於喂飽她omega時,天已經亮了。
麥穗爬起來,整訓練服時候自地說了:“我今天要去程教官那裡,有問題想請教。”
“知道了。”李序回答也很自,“早點回來。”
“嗯。”
走出麥穗才覺得們對怪怪,但哪裡怪,具體又說不上來。
怪事不止一件。
麥穗在教官們在作戰樓區遇到了個荒阪女生,居動和她打招呼。
“穗穗。”
麥穗:?
經過之前衝突,荒阪和菲尼克斯之間不對付已經擺到了明麵上,見麵不打架算好了,更彆提心平氣和打招呼。
難道是初中校友?
她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出來是不是認識人,連鼻梁上眼鏡都沒印象,隻能點頭:“你好。”
對方顯也要找教官,與她同行,態度自。
“後天是總決賽了,你們也緊張起來了吧。”
幾天作戰大樓非但沒有因為一個個學校被淘汰而冷清,反而愈發熱鬨忙碌。
有獲勝隊伍學生恨不得把自己和教官拴在一起,一天二十四小時不休息訓練,連半夜都想爬到教官耳邊輕輕問:“你沒睡吧?”
個人聲音也沒什麼印象,麥穗想。
她回答:“那倒沒有。”
“不愧是你。”女生接著道,“我越來越希望能在決賽賽場上和你們公平戰鬥一次了。”
麥穗:?
對方好像真沒有在陰陽怪氣。
於是她也真誠答複:“我也一樣。”
女生顯得很高興,連語速都不自覺快了。
“如果決賽場沒能抽簽到一起,我拚儘全力讓荒阪獲勝,進入戰場賽。希望你們也一樣,樣至少我們還能在戰場賽裡見麵。”
麥穗:……
怎麼覺得個人不是想把菲尼克斯踩去,隻是想和菲尼克斯在一起呢?好怪哦。
幾句功夫,兩人已經走到了菲尼克斯作戰議室前,麥穗敲了敲。
裡麵立刻傳出聲音:“請進。”
分彆在即,女生推了推眼鏡:“加油,穗穗。”
麥穗點頭,走進房間。
緩緩打出個問號。
誰啊???個人誰啊???
不過兩秒後她放棄了思考,反正她想不明白臉實在是太多了。
程非早在議室等著了,她一進來,便把麵前懸浮光屏劃轉過去。
“看看個。”
麥穗走近,掃了一眼,站直身子:“戰場賽地圖?”
“不錯。”程非頷首,“根據規則,每屆大賽據點位置都不一樣,但幸運是,瀚海星地環境特殊,賽場規模不大,能作為據點地方那幾個,我都給你圈出來了。”
戰場賽時,每支隊伍都能擁有兩個據點,據點中心則矗立著一座方尖碑。
隻要據點內戰士們被擊潰,敵人占領據點,方尖碑逐漸轉變顏色——當它徹底變敵方隊伍顏色時,意味著個據點徹底失守,產出資源點也不再歸本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