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阿露不安心,其實他的心也不安穩。
他自然是相信阿露,但這些日子阿露的改變他看在眼裡,加上孫夫子說出那些關於阿露他不清楚的事,他更有種抓不住身邊人的感覺。
“既然彼此信任又何必趕著訂婚。”
手指抓著林灃垣的衣襟,晚玉仰頭看他,“若是表哥因為孫夫子的話,真就一走了之,那我可能尋死覓活,一定要表哥跟我成親才成,但表哥為了我不惜讓夫子生氣,我現在安心了。”
“可……”他不安心。
不解晚玉的畫到底是跟誰學的,難不成是無師自通,而拿去售賣的畫到底是她的還是彆人的。
如果有那個彆人,那個彆人又是男是女。
這些日子他就像是被晚玉推著走,因為科考在即,他凡事又不敢多思。
可越不去想,他越是逃不開那些疑問。
阿露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變化,難道就隻是因為一個夢嗎?
“表哥你回書院去吧,隻有一個多月了,若是你有問題,你考完之後我們在理清楚好嗎?”
像是看出了林灃垣在想什麼,晚玉認真地凝視著他,“反正我一直在這裡,一直等著表哥,像是以前一樣。”
被晚玉眼中的情意打動,林灃垣再開口聲音都帶著絲哽咽,他何德何能這輩子能得到阿露的全心全意。
阿露會一直等著他,如同以往一般,他還能有什麼不安心的。
對於晚玉演出來的真情林灃垣全盤接收,但對於她讓他回書院的話,他卻拒絕了。
他對孫夫子心存愧疚,但既然做出了陪伴晚玉的決定,他就不會左右動搖。
但不動搖沒用,秦晚玉想做的事情,就沒有不按著她心意發展的。
隔日秦家長輩想了主意,說把晚玉接到他們家裡照顧,這才讓林灃垣放了心。
不過等林灃垣走了之後,晚玉去了旁人家不是嫌臭,就是嫌擠,嬌氣十足,所以半日不到又回了自個家,說好了讓秦家的長輩每日來看看她,這事才算完。
當年秦老爹因為繼承田地的事,跟族裡麵的人鬨得不愉快,所以建房離秦家其他人遠了二十幾裡地,她就不相信秦家那些人能每日那麼往返來看她。
不過就是來看又如何,就是她不在他們難不成敢驚動林灃垣,讓林灃垣在考前分心?
一切想妥,晚玉就開始收拾東西,打算找準時機,搬到尤鶴憬的宅子,等著新的仆人伺候自己。
至於什麼時候是合適的時機?
晚玉想著尤鶴憬每日雷打不動去湖邊的時辰,現在就可以鋪墊起來了。
都那麼多天,她受的窩囊氣已經夠了,可不想再在尤鶴憬的冷言冷語中搬進他的宅子,怎麼也得是他請著她進門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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