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誰想到晚玉並不安生,明明之前她提過不止一次,想留在宅子裡居住,想吃宅子廚子做得飯菜,但到了晚膳時辰,她又不願意吃飯。
婁嬸唉聲歎氣:“秦姑娘那麼個嬌弱小姑娘,受了那麼大驚嚇,光喝藥不吃飯哪能行,少爺你是看不見,秦姑娘身材纖細,身形還沒有我的一半,我真怕她餓出毛病。”
尤鶴憬一臉不耐,他雖然看不見,但捏過晚玉的手腕,知道她纖細的隻剩一把骨頭。
再者他現在能大概看出她的身形,知道她就隻有小小一團。
個子不高人還瘦弱,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想到她在床上縮成一團,顫抖委屈的樣子,尤鶴憬蹙著的眉心更深,抬步走向了她的屋子。
因為身體不適合,晚玉的晚飯送到了她的房內。
尤鶴憬不喜歡在房裡吃東西,指揮把放到了屋外的涼亭,屋裡沒有了菜味,他才走到了床前去請人:“出去吃,我陪你吃。”
晚玉瞥了他一眼,若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光聽他傲慢的態度,還以為是玉皇大帝屈尊陪她吃飯。
如願住進了宅子裡,按著她的計劃,她不會像現在這般難哄。
但察覺尤鶴憬比她想象的要把她當回事,那他退她自然就要進了。
再說她也是真的覺得委屈。
見晚玉沒動,尤鶴憬直接伸手去撈她。
屋裡的光線昏暗,晚玉
的輪廓在尤鶴憬眼裡變得沒那麼清晰,他感覺他手指剛碰上什麼,就聽到晚玉一聲驚叫:“你往哪摸!”()
晚玉一大聲,脖子就扯著疼,旋即咳得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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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鶴憬手指收回後下意識背了身後,聽著晚玉的咳嗽聲,皺著的眉心出現了一絲無措:“你沒事吧。”
晚玉順著氣,不想搭理他。
“我剛剛摸到了哪?”按理說他碰到的應該是她的胳膊,但看她的反應又不像。
他這話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晚玉哼了聲:“走開。”
“……”
尤鶴憬沉默了片刻,他很想直接不管她,但從他把遮眼布取下來那一刻開始,他某種程度上是對晚玉的一種認輸。
觸及大片的紅色,他產生了懊悔的情緒,懊悔自己為什麼不能對她態度稍微好點。
至少沒必要為了惹怒她說什麼不再去湖邊。
早在問到血腥味,想到她會遭遇什麼不測時,他就意識到他並不是不想她之後再在他的身邊出現。
“秦阿露,你叫什麼?”
聽到尤鶴憬叫著她的名字,問她叫什麼,晚玉又哼了一聲。
不過感覺得到他這次的語調相比平常要和善,她哼完還是開了口:“晚玉,我大名是秦晚玉。”
“哦。”
尤鶴憬應了一聲,就在晚玉以為他要說些什麼,比如誇她名字不錯的場麵話,或者是新開一個了解彼此的話題之類的,就聽到他開口,“去吃飯吧,秦阿露。”
晚玉:“……”
她就不該對他抱有什麼期待。
曉得尤鶴憬這種人隻能慢慢調教,他現在對她的態度已經是他的極限,晚玉沒再哼哼唧唧,而是穿了鞋下床。
等到在涼亭坐下,看著色香味俱全,都妥帖盛在合適瓷器裡的飯菜,晚玉瞬間覺得自己活了。
果真如她所想,尤鶴憬的哥哥對他心軟的過分,讓他到鄉下裝瞎子,不止住處的器物都是上好,連廚子也給他挑了個手藝不差的。
吃出一道青菜也過了幾道工序,拿了鮮菇調味,她這些天第一次有真的想哭的衝動。
終於,終於,她的人生終於要恢複以前的水準了。
在秦家吃著林灃垣做的食物,說是懲罰他,但有時候她覺得她分明是在懲罰自己。
現在總歸是要好起來了。
想著晚玉嚼了一口肉,香味充斥口腔,但下一秒她舒展的神情就皺了起來。
尤鶴憬吃著東西被狠狠踩了一腳,不耐的表情帶了絲無辜:“又怎麼了?”
她不是都動筷子了,又有哪裡不高興要折騰。
“吃東西脖子疼……嗚嗚……”晚玉帶著哭腔,扯著尤鶴憬的手指不準他動筷子,“好疼,你也不準吃了……嘶……疼!”
尤鶴憬:“……”真是尊脆泥巴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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