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是如何跟你那位秀才表哥交代?可需要我派人去秦家說姑娘已經搬到了這處?”
在李伯眼裡晚玉就是個攀高枝的農家丫頭,算她有本事運氣好,還真攀上了他家的小少爺,既然人帶回來了,自然要跟之前斷個乾淨,專心在他家少爺身邊伺候。
“有何好交代的?我獨身一人住著危險,所以來阿憬這兒借住。”晚玉眨眼裝傻,“若是有秦家人找我,再說我在這處借住吧。”
且不說這朝代民風開放,她沒有浸豬籠的風險,其次她真就沒怕過秦家的任何人。
在林灃垣麵前演戲,那是林灃垣還有用,秦家人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
若她是個男的,還有什麼祖宗家族之類的規則,少不得要籠絡族人,讓自己有個好名聲,定個根基之類的。
但她是個女人。
這時代沒爹的女人在家族裡隻會被剝削,沒有林灃垣,原主那個房子都保不住,要不是房子現在不方便賣,她現在就想把地契給賣了。
往後她鐵定不會再留在這個村,甚至是十幾裡地之外的鎮上。
她費力跟尤鶴憬掛上關係,不是想起深宅大院當妻當妾,而是把他當做保障自己人生安全的階梯,選個看得順眼的男人睡個幾覺,然後換取一定程度的庇佑對她來說是劃算的買賣。
不過他到時候若是沒留在京城的想法,那她就得多睡幾個了。
先開畫室再累積資源進入上一層的圈子,她怎麼也得過得比林灃垣好。
若是事情沒那麼順利,過得沒他好,那她就想法子把他往下拉。
想通了這些,晚玉一身輕鬆,這午覺一睡就睡到了太陽落山。
尤鶴憬本來怕他不在宅子裡,她害怕會哭,特意縮短了平日散步的時間,誰想到到了住處,就聽到李伯說她午歇了。
睡覺挺好至少不會哭哭啼啼的吵鬨,但隨著她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他漸漸坐立難安起來。
正常人哪會那麼能睡?
他先是叫了仆人進去察看,得到她人沒事還在睡的回話後,他又等了大半個時辰,見晚玉還沒有起來的動靜,怕下人看不明白,又叫了大夫進去。
隻是大夫看過之後跟下人的回話一樣,都是人睡得香甜,沒有任何事情。
聞言,尤鶴憬算是放下了心,換了衣裳開始練武。
等到他兵器放回原位,聽到李伯說人還沒醒,不由皺眉:“她豬精投胎不成?”
李伯也覺得晚玉那麼能睡太稀奇,但不好順著主子的話說,隻能為晚玉圓場:“秦姑娘可能是受了驚嚇,昨晚沒睡好。”
“點了安神香也睡不好?”
尤鶴憬嫌人多煩悶,莊子上沒幾個伺候的下人,所以昨夜也沒有丫頭能給晚玉守夜。
“畢竟不是少爺及時趕到,秦姑娘就……姑娘家的清白比命還重要。”
“嗬。”
尤鶴憬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對女人來說動不動就什麼比命都重要,清白比命重要,夫君的愛重比命重要。
要她們的命還真是輕而易舉。
“不至於要她的命。”
邁步往晚玉房間去之前,尤鶴憬回了一句。
他曉得曾大富這事讓她嚇得不輕,但他知道她沒有弱到被這事嚇得一蹶不振,也不覺得她是個把清白看得比命重要的人。
他厭惡把那些條條框框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倘若晚玉也是那樣,他會後悔把她留在身邊。
“秦阿露。”
走到晚玉的門前,尤鶴憬敲了敲,打算直接把人給叫醒。
敲完等了片刻沒聽到裡頭的回話,他直接推開門進了屋內。
“秦阿露……”
掀開外屋與內間的帳幔,尤鶴憬不確定地看著床上模糊的人影,“醒了為什麼不說話。”
模糊的人影坐在床上,在昏暗的光線下,他有些看不清她的發絲,但卻捕捉到了她濃烈的紅色。
判斷著那紅色在她身上所處的位置,他就聽到,晚玉睡得有些啞懶的嗓音:“因為嗓子疼。”
“嗯……”
尤鶴憬還未應完,又聽到晚玉開口:“尤鶴憬,我沒穿衣裳。”
晚玉伸了個懶腰,欣賞著尤鶴憬因為她的提醒神色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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