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之頷了頷首，便直言道：“此行，確實是為求天龍舍利。”
“天龍舍利啊。”
佛陀歎息出聲，而後看向了眼前的天龍舍利。
隻見那天龍舍利，彙聚了整座佛塔的佛光，似乎還有種種功德之力彙聚而來。
陳念之隱隱明白，這佛塔之所以鎮壓八位妖仙，便是要借助八位妖仙的功德之力，供養這枚天龍舍利。
這天龍舍利本就是登仙後期的佛陀所化，本就是最上乘的仙珍佛寶。
如今經過金光鎮魔塔數十萬年供養，再加上一位半步地仙之境的佛陀日夜誦經溫養，其品階竟然已經達到了極品仙珍的層次。
這讓陳念之心中無比凝重，越是分毫不取的人，往往所求便會越大。
如此珍貴的天龍舍利，對方看起來分毫不取，隻需機緣九顆得到，恐怕背後的代價反而更大。
想到這裡，陳念之才想起來對方身份，便詢問道：“敢問老祖尊號？”
佛陀搖了搖頭，而後微笑道：“貧僧法號‘空明’，不過是一介苦行僧罷了。”
“空明古佛？”
陳念之目光微微一凝，當即肅然起敬。
他來之前也打聽過空明寺的消息，知道這空明寺是空明古佛所創。
據說當年因為真龍佛陀之事，這空明古佛被龍族老祖重創，從此再也不見身影。
世人都以為空明佛陀早已坐化，不想今日還能見到他，這大大出乎了陳念之的預料。
眼看陳念之的神色，那空明佛陀似乎知他所想，便開口說道：“自從慧能徒兒自絕之後，老衲就一直在佛塔之中為他超度。”
“如今數十萬年過去，我那徒兒已經輪回轉世，老衲確實也該出山了。”
說到此處，他又將目光看向了陳念之道：“慧能坐化之前，隻留下了這枚天龍舍利。”
“你的孩兒確實跟此物有緣，不過我佛門修因果，須知緣法亦是因果。”
陳念之麵不改色，不由皺起眉頭說道：“還請佛尊告知。”
“融合天龍舍利之後，有功德加身，亦有大威能大造化。”
“你的孩兒若是將其煉化，便是天資縱橫的佛子，未來潛能不可限量。”
佛陀娓娓道來，麵色平靜的說道：“可如此至寶煉化之後，他亦有因果加身，他日還有一場劫數要渡。”
“敢問大師，這究竟是何等劫數？”
陳念之麵色凝重，目光微沉的道。
佛卻連連搖頭，曰：“此乃天機，不可說，不可說!”
陳念之眉心一皺，便起身欲走，卻發現那天龍舍利光芒微顫。
他心中隱約有些感應，不由歎息道：“是緣法，亦是因果，劫數，亦是機緣。”
“既然你跟我那孩兒有緣，這劫數又算得了什麼？”
“縱使天塌下來，為父亦可替你撐著。”
最終陳念之下定決心，取走了那天龍舍利。
眼看陳念之取了舍利，空明佛陀緩緩開口道：“孩兒出生之時，便是未來佛子。”
“等他稍大一些，你可帶他來空明寺修行一段時日，老衲願將其收為弟子，畢生佛法早已必傾囊相授。”
陳念之腳步一頓，終究是點了點頭道：“有勞了。”
從九重佛塔走出，曲霓裳不由上前詢問道：“怎麼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