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朝堂之事,沒直接扯到後宮罷了。
可私下裡,不知會有多少難聽話。
甚至如貴妃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隻有這樣,父皇的怒意才能發泄,也能為二皇兄留下後路。”
如貴妃其實已經明白了。
她深吸口氣。
“本宮知道了。”
蕭嵐曦眨了眨眼,依舊用柔和軟怯的眸光看著她。
如貴妃疲憊地轉過身。
“自今日起,本宮不再踏出這裡一步,日日誦經祈福,贖成煊犯下的罪孽。”
蕭嵐曦臉上浮現心疼之色。
她握住如貴妃的手,低聲道:
“母妃,二皇兄現在隻能靠您了。”
如貴妃從未感受過這樣的絕望。
可她已經沒有其他辦法。
被蕭嵐曦扶著回了房間,她才終於想起什麼,緩緩抬頭:
“陛下下旨的時候,可曾有人勸阻,為成煊近言?”
蕭嵐曦搖搖頭:“女兒隻是想著今天要審徐傑大人的案子,心有擔憂,這才想進宮看看您和二皇兄。不成想剛到,就聽到二皇兄被……”
如貴妃閉上眼。
也是。
她們都是女眷,如何能知道朝堂之上的情形?
蕭嵐曦頓了頓:“……彆人不好說,但蔣大人應該不會坐視不理,隻是,僅憑如此,怕是不夠。”
一案牽出一案,蕭成煊被錘得死死的,蔣兆元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無能為力。
如貴妃沉默良久,忽而一聲冷笑。
“除了大理寺和都察院,連定北侯府也摻了一腳!他們這是打定主意要成煊的命啊!”
蕭嵐曦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
如貴妃並未察覺,心中早已將那些人徹底記恨上。
“尤其是沈延川!那葉恒突然出現在京城,擺明了有問題!他藏了這麼多手段,不就等著今天呢嗎!”
思來想去,如貴妃都隻能得出一個結論——沈延川已經知道當初被人暗害是蕭成煊動的手,所以蟄伏許久,隻等今日報仇!
蕭嵐曦垂下眼睛,遮去眼底的厭惡。
沈延川之前兩次被刺的事,她也是今天才聽說的。
她實在是想不到,她那位二皇兄竟如此愚蠢!
對誰動手不好,偏偏要去殺定北侯世子!
他會淪落到今日,也是罪有應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