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起來,你們當時在城外應該也遇到了,隻是沒見著。”
那是一個極其尋常的日子,沒有人會在意旁邊擦肩而過的某個人。
“我當時遠遠看到過她一眼,那時候瞧著就覺得清瘦得很,像是一陣風都能刮跑。沒想到三年後再見,竟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要不是這次又在京城碰上,我估計永遠都想不起來她是誰了。”謝安白道。
三年時間,不長也不短,卻足以改變太多事情。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謝安白揚了揚下巴,“我可聽說,你回京這段時間,一直抱病在家,推了不少帖子。”
沈延川按了下胸口。
“嗯,好像還沒完全好。”
謝安白十分驚訝:“真的?這麼說來,你受的傷比我之前預估的嚴重啊!不過葉大夫醫術不是很好嗎?我聽說她
連長公主都救回來了,怎麼你這麼久了還沒痊愈?”
謝安白打量著他:“要不,再請她過來幫你看看?”
……
徐府,書房。
徐鳳池拿出一個木盒,遞給了葉初棠。
“這裡麵放著的,是你爹娘和阿兄的一些舊物。當初……意外發生的太突然,莪接到消息趕去的時候已經太晚,隻找到了這些。”
葉初棠雙手接過,將盒子打開。
裡麵靜靜躺著一枚印章,一對珍珠耳墜,還有一個玉牌。
都是爹爹娘親和阿兄當時的貼身之物。
葉初棠盯著看了好一會兒,長睫在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
當時她為了帶阿言阿風和小五安全離開,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們也已經徹底死了,沒有帶走馬車上的任何東西。
沒想到還有再見到這些物件的一天。
她凝神屏息,將盒子合上,認真屈膝行禮道謝:“徐叔叔此番心意,我與阿言阿風以及小五銘刻於心。”
徐鳳池歎了口氣,苦笑:
“其實也沒有幫到你們什麼,他們的大部分物件,我都沒能保住。葉恒全權負責後麵的那些事兒,我畢竟是個外人,不比他與你爹是血親,許多事情自然也就無權過問,能拿到的東西少之又少。甚至連後來他們公然搬去了你們家的宅子,也……”
說起這件事,徐鳳池仍十分愧疚。
葉初棠卻似乎並不在意,笑了笑:“您已經為我們做了很多了。何況當時,您也不知道我們還活著不是嗎?”
她輕輕撫過那盒子,分明沒有放很多東西,卻重逾千斤。
她淡淡道:“縱是血親,反目成仇也是常事。有時候,傷人最深的,反而是最親的人。”
徐鳳池心中一動:“初棠,你這話……是發現了什麼嗎?”
葉初棠唇角彎了彎:“暫時還不確定,回頭明確了再跟您說。對了,您之前說,同州河堤貪墨案,有個人曾經是我爹的部下?”
徐鳳池神色一凜:“不錯。我一度懷疑,他和你爹娘遭遇的那場意外有關。”
葉初棠點點頭:“我要見他。”
徐鳳池眉頭皺起:“這件事隻怕沒那麼容易,他現在被關在天牢,不日就要流放了。”
“我既想要他的證詞——”
葉初棠微微一笑,
“那便自有辦法,撬開他的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