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成天沒心沒肺的成天鑽研丹青之道,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啊。”
“寶姐姐……”
惜春不依了,摟著寶釵的胳膊亂晃。
賈母也長歎了一聲,對垂手站在一旁的襲人、麝月等幾名丫鬟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寶玉扶起來?”
襲人、麝月兩名丫鬟趕緊上前將寶玉扶了起來。
賈母拄著拐杖走到寶玉跟前,語重心長的說:“寶玉,大丫頭適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奶奶就不再說什麼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後的路該怎麼走,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說完,她便走出了正堂,隻是在眾人的看來,賈母此刻的背影顯得格外的蕭瑟。
看著向來疼愛自己的奶奶的背影,寶玉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格外的撕心裂肺……
…………
廂房之中,橘黃色燭火柔和如水,兩道身影投落在屏風上。
賈瑜剛從黛玉和探春的房間回來,畢竟孕婦的情緒都比較敏感,稍微受到刺激都會波動得很厲害,所以賈瑜每天都會儘量抽空陪倆人一段時間。
元春幫賈瑜解下外套掛在床邊的掛鉤上,將一盞茶遞到他手裡。
隨後美眸抬起,嗔白了他一眼,輕哼道:“我適才的話你到底聽到沒有?”
她當然知道賈瑜聽到了,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想在丈夫麵前撒嬌而已。
賈瑜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端起茶盅,正自品茗,抬眸看著那張如芙蓉花蕊的玉麵,溫聲道:“我聽到了,我隻是在想事情而已。”
其實他剛才去黛玉房間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了他。
剛才之所以不說話,隻是在想這件事的因果而已。
元春“嗯”了一聲,秀眉之下的美眸,看著賈瑜,微微垂下,也不好多說什麼,幽幽歎了一口氣。
賈瑜抓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道:“放心好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元春聞言,揚起珠圓玉潤的臉蛋兒,對上那雙溫煦的目光,欲言又止:“夫君,妾身……妾身今日是不是太凶了,居然當著老太太、父親、母親以及眾姐妹的麵打了寶玉,還當眾訓斥了他一番,寶玉會不會想不開啊?”
賈瑜啞然失笑:“想什麼呢,你可是寶玉的親姐姐。
長姐如母,弟弟做錯了事,你當姐姐的教訓他一頓是天經地義的。
反之,你倘若不聞不問,繼續縱容他錯下去,那才是害了他呢。”
元春聽了,這才內心稍安,在他旁邊坐了下來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又問道:“那夫君你怪不怪妾身依仗你的權勢打那個長史?”
賈瑜不假思索道:“當然怪了。”
“啊……”
元春一聽,眼眶立刻紅了,垂下了低聲道:“妾身錯了,今後妾身再也不敢了”
賈瑜卻是笑著摟住了她的香肩,“你說什麼呢,我是怪你打得太輕了,像這種人就應該打掉他滿嘴的牙才行,真以為賈府落魄了就可以隨意拿捏了?”
說到這裡,賈瑜的眼中露出一絲冷意。
在原著裡,忠順王府可是賈家的死敵。
賈家最後落幕的時候,負責抄家的便是那個忠順王,再聯想到前些日子身為大宗令的忠順王隻給了賈蓉一個龍禁衛的虛爵,甚至還言明從賈蓉後寧國府再無承爵的資格。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忠順王對賈家的恨意究竟有多大。
不提賈瑜在思索著事情,元春聽了賈瑜的話後卻是大為感動,摟住了賈瑜在他懷裡不停的扭動身子,在他懷裡蹭來蹭去,惹得賈瑜一陣火大。
他低下頭在元春挺翹的鼻尖磨蹭了一下,在她豐滿的臀部輕輕拍了拍,笑罵道“你再這麼樣逗我,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元春輕哼了一聲,皓首輕抬,媚眼如絲道:“來啊,誰怕誰?”
按理說,事情都到這一步了,賈瑜也開始交公糧了,但他並沒有進一步動作,反而在思索什麼,這也惹得元春有些不滿起來,在他腰間輕輕擰了一下,嬌嗔道:“你在想什麼呢?”
賈瑜微微一笑,摟住了她的纖腰突然問道:“元春,你知道寶玉和那琪官交換汗巾的地方是在哪嗎?”
元春微微一怔,搖搖頭:“這個妾身倒不知道?”
“我告訴你,是在神武將軍府裡。”賈瑜淡淡道。
“在就在唄,那又如……咦……不對啊……”
元春話剛說到一半,立刻便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如果說,寶玉和琪官相互交換汗巾的地方是在神武將軍府,當時在場的人除了寶玉和琪官外,那便隻有馮紫英一個人,可為何那忠順王府的長史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
最有可能的答案隻有一個,是馮紫英告訴他的。
“嘶……”元春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夫君……你與馮家不是相交甚厚,馮紫英更是與你情同兄弟嗎?他為什麼會出賣寶玉?”
賈瑜沉默了好一會才輕歎道:“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今年年初,陛下讓馮伯父掌管五軍營,我便知道陛下是有意讓他來製衡我這節度使的。
而馮伯父雖然也找過我,說有意辭去職位解甲歸田,可到現在他依舊在五軍營總兵官的位子上好端端,看來陛下沒有批準他的辭呈啊。”
元春摟著他腰部的手更用力了些,不解道:“夫君,我還是不大相信,會不會是馮府的下人透露出去的?”
賈瑜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你覺得這可能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