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的話瞬間將不少人給氣笑了,“你這個鳳辣子破落戶,還蟒袍呢……你以為誰都能賜蟒袍的?一般的勳貴能有件麒麟袍就不錯了,還蟒袍?你做夢還沒醒吧?”
被賈母當著眾人罵,鳳姐也不生氣,反而走了過來摟住了賈母的胳膊笑道:“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求老太太的指點啊!”
“你呀!”
賈母笑嗬嗬的在鳳姐嬌嫩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本來這種事應該是由寶玉他舅舅跟你說的,不過今兒個老婆子就越俎代庖跟你說一下。
我朝的賜袍共分四等,分彆是蟒服、飛魚服、鬥牛服和麒麟服,其中以蟒袍最為尊貴鬥牛服次之,接下來便是飛魚服和麒麟服。
太詳細的老婆子就不多說了,有空自己自個去問問彆人。”
“哦……”
鳳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旋即又問:“老太太,那您適才為何說陛下不給叔叔恩典呢?”
或許是今天王子騰主動來拜訪,導致賈母心情很不錯,所以他耐心的解釋道:“寶玉他舅舅如今可是軍機大臣,掌管著大夏的邊防軍務。
雖說軍機處不定品級,但既然入了軍紀,陛下怎麼著也得賞賜一件袍子,以示恩典才是,所以老婆子才問了這麼一嘴。”
鳳姐聽後,一雙鳳眼滴溜溜的轉了好幾下,突然道:“麒麟袍都這麼難得了,那與瑜哥兒的蟒袍豈不是更厲害?”
“你以為呢?”賈母笑罵了一下,“若非簡在帝心,陛下又怎會賜下蟒袍?蟒袍加身,便意味著位極人臣,榮華富貴啊,當初老國公為國征戰數十載,也不過是獲賜了一件飛魚服而已。”
“也不對啊。”鳳姐兀自有些不服氣道:“我曾聽元春妹子說過,當初她還沒和瑜哥兒成親的時候,就親眼看到他在禦書房被陛下罵得狗血淋頭,陛下甚至氣得用腳踹他。
按理說,瑜哥兒把陛下氣成這樣,不被罷官免職就不錯了,怎麼就獲賜了蟒袍呢,不應該啊?”
“還有這事?”賈母驚愕的問。
“當然,元春妹子親口說的,那還能有假?”
賈母和王子騰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隨後賈母才緩緩搖了搖頭:“難怪瑜哥兒能這般得到陛下的賞識呢,難怪啊……”
王子騰的眼中神情複雜,輕歎了口氣:“陛下能以子侄待三思,確實難得!”
坐在一旁的王夫人心裡就不高興了。
也不知為什麼,彆人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但她對賈瑜卻從來沒什麼好感,當初之所以同意將元春嫁給賈瑜,純粹是因為皇帝下了旨意沒法拒絕,才捏著鼻子將元春嫁給賈瑜的。
在她看來,自己的哥哥才能遠在賈瑜之上,卻始終得不到皇帝的重用,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不過如今是自己婆婆在和兄長說話,她也不好插話,隻能捏著佛珠麵無表情的眼睛微垂。
賈母看著好似泥塑菩薩般的王夫人,心裡也是一陣膩味,自己這位兒媳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賈瑜再怎麼著也是她的女婿,平日裡不給個好臉色也就罷了,現在當著自己兄長的麵也是一副死人臉,你這是擺給誰看啊?
再看看自己的小兒子,坐在另一旁的賈政似乎不忍看到王子騰難過,安慰道:“王兄,你有統兵之才,如今陛下已然將你啟用,想必再過些許日子,待你立下功勞後再給你賜袍服也是順理成章之事。”
王子騰聞言點點頭:“但願如此吧!”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兩人都知道,以王子騰昔日的敗績來看,他再次領兵出征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正所謂,國之大事在祭在戎,老祖宗已經告訴我們了,打仗是件大事,沒有哪個帝王會將朝廷辛苦培養出來的大軍交給一個有過前科的男子。
而在距離賈母等人不到十米的隔間裡,王義正和寶玉閒聊。
這倆人一個是王家的嫡長子,一個榮國府的寶貝,倆人聊了幾句後就感到格外無聊。
一個開始頻頻轉身和旁邊的姐妹說話,另一個則是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眾人都感到有些尷尬的時候,外頭傳來了一陣悠揚的鐘聲。
“咚……咚咚……”
“不好……是景陽鐘響了!”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驚愕之色,他們可是清楚的記得,去年景陽鐘響起時,是潼關遭到了十萬蒙古大軍的攻擊,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
就在眾人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時候,林之孝氣喘籲籲的來到了眾人跟前,“老太太、政老爺、王老爺,適才的景陽鐘聲響起,是因為遼東的努爾哈赤又親率將沈陽圍得水泄不通,剛到遼東擔任的熊宗淵立即給朝廷發了八百裡加急,請求朝廷派兵援助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