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
一陣血霧飛揚中,這名分得撥什庫的頭顱砰然爆裂,甚至連上本身也被砸爛了半邊,猩紅的血水嘩嘩的四處飛射,而他的身體正好被拒馬夾住,就那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站著死去。
敢先營的士卒們看到自家總兵官如此悍勇,全都是精神大振。
得……自家老大都這麼拚命了,自己這條賤命還有什麼好珍惜的,那就上吧!
一名名士卒全都跟在謝有元的周圍拚命的舞動著兵器朝著韃子殺去。
就在敢先營的士卒們和金兵激戰的時候,從旁邊又過來了一群鬼鬼祟祟的士卒。
嗯……說鬼鬼祟祟或許不大合適,應該說是悄悄摸過來更合適。
看到金兵的重騎兵被敢先營的兄弟纏住,虎賁營的火槍兵們自然不能光看著,帶隊的哨官當即命令賈環率領五個隊前去增援。
賈環帶著三百名火槍手借助著混亂也摸了過來,由於戰場上殺聲震天,格外混亂,一時間雙方沒有人人注意到居然有一支五百人的部隊偷偷摸到了外圍。
“第一排……開火!”
“嘭嘭嘭……”
伴隨著賈環喊得破音的聲音,一陣排槍又開始響起。
在火槍的轟鳴聲中,陣陣火光伴隨著白色硝煙四處彌漫,圓滾的鉛彈不斷向金兵們射去,接近音速的彈丸輕易破開重騎兵身上的重甲,撕裂他們的身體,在他們體內翻滾衝撞,帶給了他們極大的痛苦。
強大的衝擊力,也使得中彈的金兵們一個個踉蹌著身子摔倒在地,隨後望著身上不斷噴射的血箭,跪在地上,或躺在地上痛哭嚎叫。
在熱武器的打擊下,再重的甲,再豪華的裝備,麵對近距離射擊的火槍,也隻有死路一條。
“該死……這些卑鄙的南蠻,居然讓他們的火銃兵偷襲?”
在後麵觀戰的代善怎麼也沒想到,明明自己的鐵甲重騎已經衝到大夏軍炮營跟前不足百步的距離,可就是這短短的上百步的距離卻成了一道天塹,無論他們怎麼猛攻就是衝不進去。
那些大夏士卒就象瘋了一般拚命的阻擋著,他從千裡鏡裡親眼看到一名身披鐵甲的明軍將領手持狼牙棒,如入無人之境般將好幾名大金的勇士的腦袋砸碎,就連身體也被砸成了破爛。
這也就罷了,那些火銃兵竟然也學會偷襲了,他們偷偷的跑到一旁,在重盾的掩護下從側翼對重騎兵展開射擊,失去了速度的重騎隻能眼睜睜的淪為了靶子。
更有甚者,一些平日裡有名的勇士中彈後拖著自己外流的大小腸子,尖叫著到處亂竄。
跟著努爾哈赤打了近二十年仗的代善看著不斷倒下的勇士,盤算了一下,按照這樣的打法,自己遲遲不能攻入炮營陣地,大夏軍也不像預料中崩潰、
伴隨著己方傷亡不斷加大,這樣的交換比,是人口稀少的大金無法忍受的。
終於,伴隨著金兵大陣裡傳來鳴金收兵聲音,那些正麵進攻的金兵隊伍,如潮水般的退去,伴隨著連攻擊兩翼的重甲騎兵也同樣退走。
但老話說得好,進攻容易撤退難,代善想要撤退有的人卻不答應了。
大夏軍中軍本陣裡,賈瑜扭頭道:“告訴於衝,輪到他們出馬了,一定要好好打!”
“喏!”
隨著賈瑜一聲令下,伴隨著陣陣號角聲,數千大夏騎兵突然從後方衝了過來,他們便是早已看了半天係的五軍營的騎兵們。
所謂京營唯一一支全騎兵建製的騎兵部隊,五軍營曆來便是皇帝的心頭肉,其總兵職位非皇帝的心腹不能充當。
於衝原本是護衛皇宮的禁軍統領,這個位子更是非皇帝心腹中的心腹不能擔任。
當他被昌平帝將他和馮唐互調後,心裡一直憋了口氣,一定要做出一番功績出來。
就在剛才,五軍營上下全程看了半天戲,早就心癢難耐,如今聽到終於傳來賈瑜的命令,他哪裡還安耐得住,立即親率四千騎兵朝著撤退的金兵衝了過去。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