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跌跌撞撞衝鋒的同時,小腹下還跟著一根長長的腸子而不自知。
依然和剛才一樣,這排火槍兵在射完自己的彈藥後,立時快速後退,一直退到長槍兵身後的火槍兵後麵去,緊張地裝填起自己的定裝紙筒彈藥。
方陣裡最後一排火槍兵,在軍官們的喝令下,五百人人又是舉槍瞄準十幾步外瘋狂衝來的金兵們。
“放!”
伴隨著大片嗆鼻的硝煙和震耳欲聾的槍聲,又是一大片的重甲金兵被打翻在地,更直接有幾十個挺著長槍、虎頭槍衝過來的金兵直接被打飛出去。
到了這個時候,一些人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將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尖叫著往回逃跑。
可即便如此,那些剩下的重甲長槍兵們依舊瞪著赤紅的雙眼,嘴裡發出聲嘶力竭的嚎叫聲猛撲了過來。
“殺!”
伴隨著最後一排火槍兵和重盾兵潮水般地退下,大夏軍的軍陣前出現了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長槍,同樣閃出一片耀眼的光芒。
方陣中前三排敢先營的長槍兵們全都端起了手中的長槍,前排的長槍兵們對著衝到麵前。
隊伍已經變得稀稀拉拉,腦子也陷入瘋狂的金兵
們舉槍就刺,瞬間長槍戳入肉的聲音絡繹不絕,彼此的悶哼慘叫聲不斷響起。
金兵的那些重甲長槍兵們經過虎賁營三排火槍手的打擊,可以說是傷亡近半。
即便是勉強衝到方陣跟前,不少人身上也帶著傷,加上軍中大批軍官士卒的傷亡,又有很多人逃跑,衝到長槍兵麵前的隻有那麼一小半人。
不僅如此,原本一片森嚴,密密層層的軍陣在火槍的打擊下也早變成了稀稀拉拉,剛出發時的那股子血勇之氣早已消散了大半。
就算餘下的人再瘋狂,又哪是嚴陣以待的敢先營長槍兵的對手?
隻看到一個個長槍兵們密密麻麻的挨在一起,他們根本不需要考慮自己的兩側,所要做的就是往前突刺就好。
“所有人都有,突刺!”
“突刺!”
隻見他們在各自隊官們的命令下,鋒利的長槍整齊刺出,又迅速地收回,再整齊刺出,每一片如林長槍探出,都收割著麵前金兵重甲士卒的生命。
而在這種密密麻麻,幾乎是人挨人的密集陣形裡,再高明的武技也沒有了用武之地。
長槍兵們幾乎都是幾根長槍同時攻擊麵前的一名金兵,就算身旁有人倒下,身後也立刻有人補上,前排密密麻麻的長槍兵,始終人數不變。
長槍兵們整齊的嘶喊聲持續不斷不斷,彼此的長槍戳來戳去,雙方被刺中的士卒身體當場便會軟軟倒下,滾熱的鮮血從身體流出,將腳下的雪地染得通紅。
肉搏戰是最殘酷且血腥的,這場戰鬥並沒有持續很久,眨眼間那些金國的重甲長槍兵們又傷亡近半。
看著麵前仍是一副死拚到底,目光堅定的大夏士卒,手中的槍尖還不時滴落自己袍澤的鮮血,慢慢的,餘下的金兵們眼中瘋狂之色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懼的目光。
在他們麵前,大夏軍的槍林依然密密麻麻,而自己旗中的勇士卻已經傷亡一大半。
即便付出了如此慘重的傷亡,依然不能衝破他們的軍陣。
最令人感到絕望的是,即便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但依然看不到任何勝利的希望。
很多人再也抑止不住內心的恐懼,尖叫著向後逃跑。
即便依舊有少數人狂叫衝來,但隨後便被敢先營的長槍兵們一個一個刺死當場。
賈瑜站在本陣位置,透過還沒被寒風吹乾淨的白色煙霧,已經可以看到那邊很多金兵已經完全被打蒙了,一些人抱頭亂竄,還有一些人則是丟棄了手裡的兵器,尖叫著往回逃去,餘下的一小部分人則是呆若木雞,不知該如何是好。
賈瑜冷笑一聲,“建奴敗了!”
不過冷笑歸冷笑,但對於建奴的頑強賈瑜還是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心裡也暗暗吃驚。
說實話,這夥金兵的強悍還是有些出乎賈瑜的意料,他們居然能一直堅持到傷亡一大半人才崩潰,這已經是這個年代少有的精銳之師了。
當然,也許是金兵們這些年在遼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