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手上的動作卻一點沒落下。
這時,王子騰也終於批改完最後的一本折子,伸了個懶腰後走了過來,坐在了史鼎的旁邊。
隻是當他拿起茶壺時,卻發現茶壺已經見底了。
“嘿……我說安王爺,史侯爺,你們倒是給我留點啊。”
“這個你得問保齡侯了。”安再師一指史鼎,“剛才就屬他喝的最多。”
史鼎已翻白眼,“不就是幾口茶麼,至於這麼小氣嘛?再泡就是了……老王……茶葉就在茶幾下,想喝的自己動手。”
三人吵吵嚷嚷中,王子騰還真拿起茶幾下的茶葉泡了起來,看著少了三分之一的茶葉,安再師笑罵了兩句後就不再說了。
這壺茶泡好後,三人這才慢慢品了起來。
又是兩杯茶下肚,安再師這才扭頭問史鼎:“保齡侯,定遠侯那邊還沒有戰報過來嗎?”
史鼎搖了搖頭:“還沒呢,兩個月過去了,除了上個月來了一份折子外,便再沒有折子傳來。
倒是錦州那邊的祖大壽送來了一份折子,說是定遠侯正在帶著大軍朝沈陽挺進。
隻是賊酋努爾哈赤正率領大軍駐紮在大淩河一帶,恐怕定遠侯和賊酋之間必有一場大戰啊。”
安再師皺眉道:“努爾哈赤這老賊向來老奸巨猾心狠手辣,定遠侯此番和他遇上,本王實在是擔心啊。”
王子騰和史鼎都沒有說話。
安再師在遼東擔任督師十多年,要說整個大夏的官員中,對努爾哈赤最了解的人非他莫屬。
現在連他都這麼說了,賈瑜此行還真是堪憂啊。
史鼎突然道:“王爺……定遠侯此行隻帶了四萬人馬,對上老賊的十二萬兵馬已然是捉襟見肘,加之又是勞師遠征,若是雙方展開大戰,下官實在是擔心定遠侯的安危啊。
下官以為,莫不如奏請陛下調集其他兵馬趕赴遼東增援定遠侯,您看如何?”
安再師搖了搖頭:“你以為本王沒有向陛下提過麼?但卻被汪知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