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旁,汪知節、簡德三、楊繼林等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眼中那股幸災樂禍的神情卻一點也沒有掩飾。????身為閣老的他們當然明白,梁忠敏隻是對付賈瑜的尖兵,隻要賈瑜開口辯解,待會還會有更多的官員出來彈劾賈瑜。
對於那些言官禦史來說,他們或許不會治理地方事務,也不會為君分憂,但要是說起噴人,他們自問第二,那就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他們一旦盯上哪個人,就會象鬣狗一樣撲過去,不將對手咬死決不罷休。
和文官們的幸災樂禍,麵露痛恨不同,站在右側的不少武官臉上卻是麵露不忍之色。
有的人剛想站出來,卻被一旁的同伴給攔住了。
能站在朝堂上混的人都不傻,他們當然知道今天要收拾賈瑜的幕後推手不是彆人,正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你現在出去替賈瑜求情,那不是找不痛快嗎?
坐在龍椅上的昌平帝依舊保持著他那一貫的冷峻神情,微微扭頭看了眼賈瑜,淡淡道:“定遠侯……你有何話可說?”
按照朝廷管理,一名官員被言官、禦史當著滿朝文武和皇帝的麵當眾彈劾後都會自行請辭,然後由皇帝派人核查後再對其處置,在此期間這名官員的都會將身上的官印交出來,摘下烏紗帽,呆在府裡自省,以表清白。
所以無論是昌平帝還是滿朝的官員們,都會下意識的認為賈瑜也會如此。
一旦賈瑜交出兵權,在家自省,哪怕這個時間隻有幾天,就足以讓他們展開下一步的行動了。
麵對昌平帝的詢問,賈瑜隻是淡淡一笑,扭頭對梁忠敏道:“梁大人是吧?你既然彈劾本侯,有證據嗎?”
梁忠敏瞪著賈瑜怒罵道:“奸賊……本官身為六道言官,風聞奏事乃太祖特許,何須證據。
再者說了,你之所作所為滿朝文武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何須本
官拿出證據?”
賈瑜曬然一笑,“哦……也就是說你是胡說八道是吧!”
“本官……”梁忠敏剛想繼續說話,卻被賈瑜打斷了。
隻見他朝昌平帝微微拱手,大聲道:“陛下……臣也有本奏。”
“嗯?”
昌平帝表麵微微一愣,心裡卻暗自冷笑,坑已然挖好,無論你怎麼跳,今天也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表麵上他依舊是那張冷峻的臉,淡淡道:“講!”
賈瑜向右轉身,看向了梁忠敏大聲道:“臣要彈劾禮部給事中梁忠敏梁大人。
臣聞人倫之大者,莫過於孝悌;而禽獸之行,莫過於亂倫。
今禮部給事中梁忠敏,身居清要之職,本應恪守禮法,以垂範百僚。然其行徑,竟至禽獸不如,與親生母親亂倫,並誕下孽子,此等悖逆人倫、滅絕天理之事,駭人聽聞,臣不得不冒死上奏,以正視聽。”
“轟……”
賈瑜的話就像一顆炸彈落在了金鑾殿,使得整個金鑾殿全都炸開了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