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奇怪的是,銀庫周遭皆完好無損,就連關庫房的鎖也絲毫沒有被破壞的跡象,刑部、大理寺等人毫無辦法。”說到這裡,戴權也是連連搖頭,“三千六百萬兩白銀啊,即便用車裝那也要數百輛大車。
趕車的馬夫加上護送的兵丁,沒有七八千甚至上萬人根本無法將如此之多的銀兩轉運出去。
須知,上次那遼……那賈瑜可是親自率領上萬虎賁營精銳,這才將五千多萬兩銀子送至神京的。
奴婢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那些賊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如此多的銀兩運送出去的。”
說到這裡,戴權偷偷看了眼麵色陰沉的昌平帝,輕聲安慰道:
“既然太上皇已經重新理政了,您不如將這些事情交給太上皇來頭疼。
您便在這裡安心養病,等病愈之後再從長計議。”
昌平帝長吐了口氣,“你……你不知道……朕擔心的是,這一倒下,日後許多事情可就由不得朕了。”
戴權沉默了,他當然知道自家主子擔心什麼。
都說一個蘿卜一個坑,皇位也同樣如此。
昌平帝這一倒下不要緊,整個朝堂的權力分布立刻就會發生重大的變化。
太上皇上位後,勢必要大肆提拔安插他的老臣,昌平帝這些年辛苦提拔起來的大臣必然會遭到重大打擊。
這也就罷了,最讓他擔心的是,太上皇會不會以昌平帝病重不能理政為由廢除了他的皇位另立新君。
要知道,昌平帝可是還有兄弟的,譬如義忠親王、忠順王那都是有資格繼承皇位。
甚至這完全是合理合法的,任誰也說不出來。
即便是最忠於昌平帝的臣子也隻能默默接受,誰讓太上皇是昌平帝的老子呢?
老子做兒子的主,天經地義。
就在倆人相對無語的時候,一名小太監匆匆從外麵走到戴權身邊,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戴權的臉瞬間變色。
這一變化立刻被昌平帝發現了,他喘著氣問:“
戴權,發生了何事?”
戴權無奈道:“皇爺,適才太上皇剛剛在龍首宮下了旨意,著令內務府立刻撥銀五百萬兩交付戶部,以解戶部燃眉之急,並調集兩百萬兩白銀以及糧草器械押解至山東、陝西,以做剿匪之用。”
說到這裡,戴權再也忍不住哽咽道:“皇爺……太上皇這事做得未免太不地道了。
戶部失竊,憑什麼讓內務府來填補這個窟窿,龍首宮他自己就有自己的內帑,乾嘛非得調您的銀子?”
昌平帝似乎是看開了,輕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朕辛辛苦苦操持十餘載,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大夏江山。
太上皇要用,就給他好了。
不過嘛……”
說到這裡,昌平帝猶豫了片刻後輕聲道:“戴權,你馬上給宣大總兵祖大壽、江北大營總兵官吳鑲,讓他們即刻率領本部兵馬立即進京拱衛京師。”
戴權一聽不禁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昌平帝,顫聲道:“皇爺……真……真的要如此做嗎?”
昌平帝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怎麼……你這老狗有異議?你當銘記,朕今仍為天子,有調天下之兵馬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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