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赤淡淡道:“原來範學士啊,起來回話吧。”“謝大汗!”
範文程謝過之後這才站了起來,拱手道:“大汗……以臣之愚見,賈瑜此人,實乃心懷狼子野心之徒。
表麵觀之,此二年間,彼與我大金秋毫無犯,實則因其羽翼尚未豐滿故也。
今經二年之發展,賈瑜於遼東已擁兵二十萬之眾,且今更已攻陷高麗。
我大金若失高麗,則猶失一側之屏障,若賈瑜複乘勢而發兵攻我,則大金危矣!”
“一派胡言!”
一個聲音在大殿中響起,一名身材健碩,身穿石青色四爪蟒袍的男子站了出來,指著範文程輕蔑道:“你這個漢狗,淨會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說罷,他朝努爾哈赤拱了拱手:“大汗……範文正此人身居大金而心懷大夏,為求大汗之矚目,屢出危言聳聽之辭,伏望大汗治其大不敬之罪!”
看到來人,範文程又是羞愧又是氣惱,噗通一聲朝努爾哈赤跪了下去泣聲:“大汗,奴才冤啊。
日前,碩托無端闖入奴才府邸,對奴才之妻妾心懷不軌,經奴才厲聲斥責後方才退去。
自此,碩托便對奴才心生怨恨,進而出言詆毀奴才,望大汗詳察此中真相!”
“呸!”
範文程的話音剛落,碩托便朝著吐了口唾沫,指著他厲聲道:“你這下賤的尼堪,彆以為大汗給了你一個小官便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你真以為奴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嗎?你這個賤種有什麼資格當大汗的奴才,還不趕緊給老子滾出去!”
被碩托一番辱罵的範文程沒有再辯駁,隻是跪在地上不住哭泣。
而努爾哈赤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幕,等到兩人說完後,他才麵色陰沉的看向了代善說道。
“代善……平日你便是如此教誨兒子的?
無故辱罵朝廷重臣,強闖重臣之宅以辱同僚之妻妾,事後猶不思悔改,
反洋洋自得,這便是你所教之佳子啊!”
看著努爾哈赤陰沉的臉色,代善知道事情大條了。
這些年隨著遼東軍的實力不斷增強,滿人對遼東軍的忌憚也在增強。
雖然大夥明麵上誰都沒說,但卻從行動上體現了出來。
就拿努爾哈赤來說,他原本最為仇視漢人,在他崛起的數十年間,硬生生將遼東的漢人從兩百餘萬殺到了不足百萬。
可自打賈瑜來到遼東後,又便隨著實力的增加,他開始尋找能工巧匠,又派人到了大夏境內開始偷師,企圖學習火器的製造技術。
一年前,他破天荒的成立了內三院,不僅任命了範文程為內秘書院大學士,還提拔了包括孫蕙、範文程等一批降了後金漢人。
努爾哈赤的這一舉動雖然極大的鼓舞了漢奸們的士氣,但也遭到了不少滿人的不滿。
當然了,由於努爾哈赤的威望實在太高,滿人雖然有些不滿,但也隻敢在私下裡腹誹幾句,可讓努爾哈赤沒想到的是,自己這個孫子居然膽大包天到強搶同僚妻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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