繳獲的金銀珠寶
“朕在問你話,你們在乾什麼?”
剛從龍攆上下來的昌平帝看著眼前一大片黑壓壓的人群,隻感到一陣頭大。
“陛下……臣遵循您的旨意,昨日連夜對神京城內的幫派、地痞、青皮等窩點進行了突擊,共抓捕了幫派成員以及曆年來禍害無辜百姓的青皮無賴六千三百餘人,並繳獲了其贓款若乾。
臣原本打算一大早就來向您交旨的,沒曾想剛到午門便被戶部尚書耿大人親自帶人給圍住,想要強行搶奪這些贓款,並連同好幾名戶部官員對臣等一行人進行圍毆。
臣忍無可忍之下隻能奮起反抗,所以……所以就變成了您看到的樣子。”
站在昌平帝身後的戴權實在忍不住,隻能低下了頭用寬大的袖子掩住了臉,過了好一會才重新抬起了頭,恢複往日那般波瀾不驚的神情。
昌平帝也同樣如此,饒是他知道這小子向來不著調,但也沒想到這廝居然敢當著他的麵睜眼說瞎話到這般地步。
圍毆,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圍毆上千名全身披甲武裝到牙齒的士卒?
看看你這大體格子和身上重達數十斤的鎧甲,再看看現在還坐在地上的戶部尚書耿本成和剛被同僚扶起來疼得直叫喚的兩名戶部官員。
這就是你說的圍毆嗎?
“放屁!”
耿本成幾乎是跳了起來,指著賈瑜的鼻子爆了粗口:“粗鄙武夫,適才你打老夫之時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豈容你抵賴。”
“抵賴……我沒有抵賴啊?”
賈瑜兩手一攤:“耿大人適才帶人攔住銀車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做的,這又怎麼說?
下官還沒追究你劫銀車之罪,你卻反倒惡人先告狀起來,到底誰是惡人?”
“你胡說。”
耿本成不顧依舊疼痛的食指,繼續怒斥道:“這些銀子都是你收繳那些幫派青皮所得,原本就應該上繳國庫,可你卻試圖偷偷將銀兩拉入皇宮,這是何道理?”
“我看你才是胡說!”
賈瑜才不會慣著他:“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天下的錢財原本就該是皇上的,本官將東西送入皇宮內庫有錯麼?
倒是你耿大人,你不要以為自己當了戶部尚書,看到什麼好東西就想著往自己家巴拉。
你彆忘了自己臣子的本份!
陛下還沒發話呢,你就敢越過陛下和內閣將銀子搶走,你到底是何居心?”
說完,賈瑜朝昌平帝拜了下去:
“陛下,臣清剿京城幫派,維持治安原本就是奉了您的旨意,內閣也加了印的。
適才臣正想入宮複命,耿大人就領著一群人當眾攔截,還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做的,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好了,事情的原委朕已經知道了,趕緊起來吧。”
昌平帝瞪了賈瑜一眼,意思很明顯,你小子適可而止就行,彆太過份了。
說完,昌平帝打量了一下賈瑜身後的那一排看不到尾部的大車,心中閃過一絲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