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如同蛀蟲般吸附在賈府的身上螞蟥一般,拚命的吸食著賈府的血肉,試問咱們又如何負擔得起?”
看到賈母略顯疲倦的麵容,賈珍沉默了一會才道:“老太太,那您的意思是……”
“就按瑜哥兒的意思去做吧。”
賈母歎了口氣:“再不減人的話,咱們兩府真的要被拖死了。”
眾人聽了賈母的話後全都沉默不語,道理大家都明白,可那麼多的仆役這麼多年來都生活在寧榮兩府裡,關係盤根錯節,可謂動一發而牽全身。
裁減掉哪一個身後都會遷出一大堆的關係,這就好入一個人身上長滿了瘤子,想要活命就必須把瘤子割掉,可瘤子哪是這麼好割的,搞不好瘤子沒割完,人就因為大出血而嗝屁了。
賈珍搖搖頭,“老太太,人不是這麼好裁剪的。
寧國府那麼多人,倘若一下子裁掉大半,勢必會出大亂子。
不如這樣好了,榮國府先裁減,咱們看看效果後再說,您看如何?”
賈母一聽就知道賈珍是個沒擔當的,無奈的歎了口氣:“罷了罷了,反正寧國府由你做主,老婆子就不攙和了。
我也累了,你們都回去吧。”
“那行,您老先歇著吧,孫兒就先回去了!”
很快,賈府一眾人都各自散去。
賈母坐在原處思索了良久,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意識到想裁減人員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非有手腕、有能力,還得強勢之人才能為之。
隻是她將賈府的人全都想了一遍,卻發現最適合的人居然是剛剛離開的賈瑜。
隻是賈瑜雖然是自己的孫女婿,但人家身為堂堂伯爵,且身為朝廷重臣,哪有這個時間和精力替自己來處理內宅的事情。
況且真要讓賈瑜來處理這件事的話,倘若遇上刁奴不配合,搞不好又要死傷不少人,這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隨後,賈母又想到了元春。
隻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否決了,元春可是有了好幾個月的身孕了,倘若因為這件事有了什麼閃失,賈瑜絕對要跟自己翻臉。
最後,賈母揉了揉太陽穴,輕歎了口氣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了句:“倘若真找不到合適的人,也就隻能讓鳳丫頭來試試了。”
…………
且說賈瑜和賈母告辭後,便和元春、探春以及晴雯、抱琴、金釧等幾女回到院子開始收拾東西。
大家都知道,女人但凡收拾起東西來,那絕對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於是,賈瑜便找了個借口出了院子,很快便翻牆來到了寧國府。
元春在賈府時,所居住的地方在東後院,隔壁便是和寧國府相鄰的私巷,越過了私巷後便是寧國府了。
此時由於天色已晚,寧國府裡的人並不多。
賈瑜根據事先偵查好的地形,來到了賈珍所居住的院子。
他偷偷翻進院子後,就聽到賈珍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混蛋……混蛋……彆讓老子找到機會,否則一定要弄死他。”
尤氏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老爺……瑜哥兒可不是當初的那個無權無勢的白丁了,如今的他可是堂堂的定遠伯,咱們是鬥不過他的。
況且他還是榮國府的乘龍快婿,您又何必一定要跟他過不去呢?
大家和和氣氣的過日子不好嗎?”
“婦道人家你知道什麼?”
賈珍惱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此時,由於天氣有些悶熱,賈珍的屋子並沒有將窗戶關上。
賈瑜偷偷摸到了窗戶邊,通過縫隙朝裡麵望去,發現賈珍正斜躺在床上,尤氏正一邊勸解一邊給他敷藥。
隻是尤氏的勸解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更讓他生氣了。
“賈瑜此人桀驁不馴,腦生反骨。
雖與咱們寧榮二府同出金陵十二房,但卻絲毫沒有關照同宗同族之心。
寧可將上千萬兩的生意白白讓給朝廷和那些勳貴,卻不肯分潤給咱們兩府。
反而勸老太太將裁剪仆役,你聽聽……這還是人話嗎?
咱們的祖宗給著太祖好不容易打下了江山,子孫後輩們享受一下怎麼了?
怎麼到了他嘴裡卻成了大逆不道之事。
你看看神京城裡那些公侯王爺,哪一家不是豪奴成群仆役如雨啊,咱們兩府才千把人而已,跟人家一比又算得了什麼?
他不幫著咱們弄銀子也就罷了,還讓咱們裁減仆役。
真要將仆役給裁剪掉了,誰來伺候咱們?偌大的寧國府如何維持體麵啊?
你看著吧,等我傷好了,我一定要想個法子,將這小子給弄死!”
“老爺,您可千萬彆亂來啊,這可是要出大事的?”
尤氏已經不止一次聽到自家男人要弄死賈瑜了。
整個人嚇得麵色都白了起來。
“好了……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你明白什麼?”賈珍不耐煩的推開了尤氏,“去……你讓人給我弄桌酒菜過來,我要好好喝點。”
“老爺,您有傷在身,還是不要……”
“啪!”
尤氏的話還沒說完,賈珍就一巴掌扇了過去,斥罵道:“賤人……老爺的話沒聽到嗎?還不趕緊去!”
被打了一記耳光的尤氏眼淚瞬間就下來了,她不敢頂嘴,含淚收拾好了東西默默的出去準備張羅酒菜了。
看到尤氏出去準備酒菜,賈珍這才重新躺到了床上。
一邊捂著紅腫的臉頰一邊罵罵咧咧,“賈瑜小兒,我一定要讓你死……讓你死……”
賈珍罵了一會後,累了一天的他等不到尤氏回來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看到賈珍睡著,賈瑜翻身進了屋,伸出手掌在賈珍的頸部某個部位便是砍了下去。
睡夢中的賈珍悶哼了一聲便昏睡了過去。
隨後賈瑜從旁邊拿過一杯茶,便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打散後融進茶水裡給賈珍喂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後,賈瑜又將東西放回原位,這才離開了寧國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