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托付(續)(1 / 2)

我的紅樓生涯 千斤頂 8473 字 7個月前

當賈瑜接到賈珍嗝屁的消息時,已是他從皇宮回到家的時候了。

唐賈瑜踏著月色回到定遠伯府時,就從元春的口中聽到了這個消息。

對此,賈瑜並不感到意外。

頭孢配酒,立刻送走。

這句話可不是白喊的,而且為了讓賈珍走得徹底,賈瑜甚至還加大了頭孢的藥量,可以說隻要賈珍一喝酒,肯定是必死無疑。

不過表麵上他還是裝出了一副震驚的表情。

“這是怎麼回事,昨兒個賈珍不是還挺精神的嗎,怎麼說走就走了?”

“這個妾身也不大清楚,或許珍大哥本身就有什麼隱疾,昨天夜裡才突然發作的吧。”

元春柳眉微蹙,此時的她小肚子已經開始微微凸起,身子已經開始略微顯沉,說了幾句話後找個椅子坐了下來。

說實話,她也覺得賈珍的的死有些突然,明明昨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宴會結束後還跟自家夫君發生過衝突,怎麼今天就突然死了呢。

想到這裡,元春微微歎了口氣:“夫君,妾身知道您對珍大哥不怎麼待見,昨兒個還跟他動了手。

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賈家的族長,如今他既然不在了,咱們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賈瑜點點頭:“這個我明白,我賈瑜再怎麼樣,也不會跟一個死人計較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

元春想了想,“如今珍大哥的靈鷲就擺放在寧國府,按理說咱們夫妻都應該過去送他最後一程。

隻是妾身如今身懷六甲,探春妹妹又是剛過門,都不方便過去,所以隻能您自己去一趟了。”

“這個沒問題,我明天親自過去。”

看到賈瑜這麼痛快的答應下來,原本還擔心自家夫君鬨情緒的元春這才放下心來。

她握住了賈瑜的手,柔聲道:“夫君……妾身知道您為了賈府背地裡付出了許多。

而且還被一些人誤解,但希望您能看在妾身和探春妹妹的份上不要和他們計較。”

賈瑜聳了聳肩:“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誰讓我的兩個媳婦全都是榮國府的人呢。

真要是跟你們吵架了,你們兩人一發狠,全都跑回了娘家,那我可就要獨守空房了。”

“呸!”

賈瑜的話引來了元春和探春的齊齊輕啐。

此時房間裡元春、探春兩姐妹都在,倆人一左一右分彆坐在賈瑜的兩側。

探春紅著臉道:“爺說的什麼話,妾身和姐姐既然嫁給了您,這輩子就是您的人了,又怎麼可能如同那鄉下愚婦一般動輒便回娘家,倘若傳了出去,我們還要不要臉啦?”

“我隻是打個比方嘛。”

賈瑜笑嘻嘻的伸出手分彆摟住了二女。

二女雖然大羞,但看到房內也沒有其他人,也隻能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孰料,隨後賈瑜又說了一句:“畢竟我過幾天就要下一趟江南,你們就算不獨守空房也不行了。”

“什麼……夫君(老爺)要下江南?”

二女忘了害羞,兩張宜喜宜嗔的臉同時看向了賈瑜。

“是的。”

賈瑜沉吟了一下,才說到:“揚州那邊出了點事情,巡鹽禦史病危,無法理事,眼看著今年鹽稅無法按時收上來,不得已給陛下發來了求援的折子。

陛下思慮再三,打算讓我去一趟江南幫林如海鎮鎮場子。”

雖然賈瑜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麼一句,但元春和探春兩人,一個在深宮裡沉浮了十年,另一個則是被稱為賈府中最精明聰慧的女子,一下子就從賈瑜的話裡聽到了這短短一句話裡充滿了陰謀。

元春麵露擔憂之色:“江南的鹽稅號稱大夏賦稅的半壁江山,一旦出了問題搞不好便會動搖國本,林如海在江南苦苦支撐了七八載,如今居然罕見的向陛下寫來了求援的折子,可見事態已經很嚴重了。”

探春雖然聰慧精明,但她之前從小生活在賈府的大院裡,從來沒有接觸過朝廷大事,對於政事的敏感性卻是不及元春的。

是以她雖然聽出不對勁,但到底哪裡不對勁卻是說不出來,聞言後不禁問道:“大姐,江南的事很嚴重嗎?”

“很嚴重。”

元春神情凝重道:“江南人煙稠密,百姓生活富庶,乃是大夏賦稅最重要的來源。

尤其是鹽稅更是重中之重,倘若鹽稅收不上來,朝廷是要出大亂子的。”

探春這才知道事情居然已經危及到了這個地步,她這才明白皇帝派自己的丈夫下江南是要趟雷的,不禁著急起來。

“姐姐……那此時老爺去揚州豈不是很危險?”

元春苦笑起來,“我的傻妹妹……你現在才知道啊。

隻是咱們老爺深受皇恩,蒙陛下厚愛得以封爵,如今正值朝廷用人之際。

陛下點名讓夫君前往,縱然前麵是刀山火海也不能退縮啊。”

探春這才真正明白,天下就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既然享受了朝廷給你的榮耀和榮華富貴,當朝廷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得替人家賣命。

一時間,探春的眼圈有些紅了。

她昨天才跟賈瑜圓房,正值新婚燕爾之際,夫君卻準備南下公乾,一時間自然是萬分不舍。

看到探春淚眼婆娑的模樣,賈瑜愛憐的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你哭啥……老爺我隻是去揚州公乾,又不是去遼東和韃子廝殺玩命,用得著那麼擔心嗎?”

探春依偎在愛郎懷裡,悶聲道:“不擔心才怪呢,林姑父去揚州後,先是姑姑去世,隨後表弟也夭折了,現在就連姑父也病重了,若說其中沒人搗鬼,傻子都不信。

夫君你固然驍勇善戰,但那隻是在戰場上,揚州卻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名利場、銷魂窟,多少朝廷大員都栽在了那個地方,就連姑父這樣的一榜探花也未能幸免,你讓賤妾如何不擔心?”

賈瑜輕哼一聲:“探春……那些朝廷大員之所以先後栽在揚州,那是因為他們都逃不過心中的貪念。

而姑父之所以奈何不了那些人,是因為姑父被道德給束縛住了。

你記住,這世上隻要你不講道德,道德就束縛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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