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讓慶格爾泰親自去跟大夏人談判,那還能落下好?
有名部落首領站了起來:“尊敬的娜木鐘可敦,和大夏人談判哪用得著左丞相大人親自出馬,為了安全著想,隨便派一個人去就行了。”
“隨便派一個人去?”娜木鐘瞥了他一眼,反問道:“派誰……派你去嗎?”
“我……”
對方的老臉瞬間漲得通紅,訕訕的坐了下去。
這確實是個難題,派去的人身份低了沒用,身份高的又怕被大夏人給扣下來。
就在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說話的時候,蘇赫巴魯噔噔噔的又上來了,“啟稟可敦,大夏人派來了一名使者,有事求見您。”
娜木鐘聽後,不假思索的說道:“讓他上來。”
很快,一名十五六歲,穿著紅色上衣白色褲子,尚帶著一絲稚氣的士兵在兩名怯薛軍的陪同下來到了高台。
上了高台後,年輕士兵的眼睛環視了眾人,徑直走到娜木鐘跟前,朝他行了個軍禮大聲道:“大夏皇帝聽聞察哈爾大汗不幸離世,導致察哈爾部落群龍無首。
娜木鐘可敦孤立無援,且王子年幼,以至於諸部落蠢蠢欲動,試圖加害巴特爾小王子,謀奪大汗之位。
大夏皇帝聞訊後大感震驚,大夏國和察哈爾部落同為盟友,自然不能容忍此種惡行,因此特地派出定遠伯賈瑜率領五萬大軍馳援娜木鐘可敦,並敦促察哈爾各部,放棄野心。
大汗的位置隻能由脫脫不花大汗的直係血脈來繼承,任何妄圖篡位的人都是大夏的敵人,大夏的大軍將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撕碎!”
高台上的眾人一陣嘩然。
他們看著這位款款而談,尚帶著稚氣的少年士士兵,有的人已經手握彎刀,憤怒的瞪著他。
慶格爾泰更是緊緊握著腰間的那把黃金彎刀,眼睛幾乎噴出火來。
這名少年士兵的話裡句句不提他,但又句句直指著他。
幾乎就是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個亂臣賊子了。
按照他往日的脾氣,倘若有人敢這麼當著眾人的麵罵他,這個人早就被他裝進麻袋,然後被戰馬踩成肉醬了。
可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還真不敢這麼做,畢竟這個少年的背後可是站著五萬大夏大軍,他要是真的把這名使者殺了,那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與之相反的是,即便是剛才差點被慶格爾泰逼得自儘時也沒掉過一滴眼淚的娜木鐘聽完了這名少年的話後眼圈瞬間紅了起來。
“可敦!”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娜木鐘嬌軀一震,扭頭一望,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端莊的五官,小麥色的肌膚和熟悉的笑容,不是蘇日娜是誰。
“可敦!”
“蘇日娜!”
看到蘇日娜之後,娜木鐘再也忍不住,淚水滾滾落了下來。
蘇日娜也朝她撲了過來,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可敦……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蘇日娜一邊哭泣一邊緊緊抱著娜木鐘,嘴裡訴說著這些日子的對她和小王子的思念。
隻是兩人擁抱時動作過大,將原本熟睡的巴特爾給驚醒了,這小子嘴巴一咧,毫不客氣的哇哇大哭起來。
蘇日娜見狀,趕緊伸手將繈褓從娜木鐘的手中接了過去,輕輕搖了起來。
“哦哦……飄搖的白雪,歡快的小羊,歡樂的兒童,勤快的爺爺奶奶。輕柔的雨點……歡樂的牛羊……”
這首兒歌一出,原本大哭不止的巴特爾很快便安靜下來,他怔怔的看著麵前這個貌似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麵孔,似乎在分辨這個人是誰,但隨後鼻中傳來的那股熟悉的味道立刻喚起了他潛藏的記憶,伴隨著輕輕的搖擺和歌聲,他很快又睡了過去。
有了蘇日娜照顧兒子,終於得以騰出手的娜木鐘走到那名少年的旁邊,眼中帶著喜悅和欣慰的目光,
隨後她再次望向了眾人,“各位……對於大夏皇帝的話你們可有異議?慶格爾泰,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
眾人:…………
慶格爾泰:…………
誰能有異議,誰又敢有異議?
現在,大夏大軍已至,刀已經抵到了胸前,誰活得不耐煩了敢提出不同意見。
遊牧民族崇尚的是武力,現在娜木鐘手握大軍,占據著絕對優勢,自然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看到眾人皆沉默,娜木鐘又道:“既然你們沒有意見,那我再提出一個建議。現在馬上邀請大夏大軍入駐烏蘭巴托。
我相信,有了大夏大軍的保護,我們察哈爾部落的牧民們一定可以過上更好的日子!
再也不用擔心漠北的林丹汗以及後金的騷擾了!”
手握大義沒什麼,可怕的是手握大義的同時還手握大軍,這才是最可怕的。
有了大夏大軍支持的娜木鐘地位瞬間從岌岌可危的狀態變成了穩如泰山。
尤其是當各部落收聽聽到又有兩萬大軍從後方抵達烏蘭巴托,和左右前三麵的數萬大軍,將烏蘭巴托包圍後,偌大的察哈爾部落再也沒有了反對的聲音。
偌大的王帳裡,兩個分彆經年的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兩人互訴衷腸之後,便進入了學習時間。
先是學習樂理,隨後娜木鐘便開始練習起來。
尤其是簫作為一種古老的樂器,易學難精,經過近半個時辰的練習,累得汗流浹背後這才停了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