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懸在夜空中,整個烏蘭巴托都陷入了寂靜之中,偌大的王庭裡除了不時出現的巡邏隊,再也沒有任何人。
原本獨屬於可汗的大帳,在時隔半年後,又入住了新的男子。
柔軟的大床上,經過一番高強度學習的娜木鐘氣喘籲籲的躺在賈瑜懷裡,額頭上還有一層細細的汗珠。
“不來了……不來了……人家要累死了。”
在賈瑜的女人當中,娜木鐘的戰鬥力算是最強的,但跟賈瑜這個變態比還是差了許多,經過大半個時辰的切磋,她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蘇日娜!”她提高聲音喊了一聲。
“可敦!”
就睡在不遠處,豎起耳朵傾聽著的蘇日娜很快扭扭捏捏的出現在床邊。
“蘇日娜……接下來換你來對付這家夥了。”
娜木鐘咬著牙恨恨的瞪了眼賈瑜,有些心有不甘的拍了拍依舊精神抖擻的家夥。
眼珠子一轉,隨即道:“蘇日娜,如果你今晚能把這家夥給擺平了,我就允許你也和我一樣,給這家夥生下一個孩子。”
“可敦,是真的嗎?”蘇日娜一聽,眼珠子立刻就亮了。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娜木鐘掃了眼蘇日娜,有些疑惑的蹙了蹙好看的眉毛,“你這小妮子屁股怎麼又變大了,是不是這些日子偷偷背著我偷吃了?”
“我……我……”
蘇日娜的臉更紅了。
娜木鐘一看就明白了,不過她也能理解。
去年的時候,自己就和她一起服侍過這個混蛋,兩個管鮑之交從首肯經到烏蘭巴托幾千裡地,要是還能安耐得住那才是怪事呢。
白了兩人一眼,“算了,便宜你們兩人了,按照漢人的說話,至少這肥水也沒有落到彆人的田地裡。
蘇日娜,你還不過來,等我請你上來嗎?”
半個時辰後
三個人都安靜下來,二女一左一右躺在賈瑜懷裡。
娜木鐘將頭貼在賈瑜懷裡,聽著強有力的心臟的跳動,突然輕歎了一聲:“好想能永遠這樣下去啊。”
賈瑜唇角一動,有心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罷了……”
娜木鐘輕歎一聲,“你能留給我一個兒子,還能不遠千裡率領大軍來救我,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是我自己太貪心了。”
賈瑜撫摸著她的秀發安慰道:“娜木鐘你放心,雖然我不能經常過來看你們,但我會經常給你寫信的。
況且,經過今天的事,慶格爾泰回去後就算不死也算是廢了,對你不會再構成威脅。”
我回去後,很快就會有人手持我的信物來找你,他會定期給你運送物資過來。
尤其是兵器、鎧甲你一定要收好,我留下的人會幫你訓練軍隊,你一定要將這支軍隊牢牢掌握在手中,不要怕浪費,你的男人我彆的沒有,銀錢多的是。
這支軍隊是我們全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你千萬要把這支軍隊訓練好了,知道嗎?”
“賈瑜。”
娜木鐘聽後,麵帶憂色的看著賈瑜,“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們大夏的皇帝對你不好?”
“現在還說不準。”
賈瑜搖搖頭。
“但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雖然他現在對我還不錯,但我們不能將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彆人的寵信上。
所以你要將這裡經營好,一旦有什麼不對,我還能帶著全家逃到你這裡。”
“那你還不如現在就過來。”
娜木鐘嘟起了小嘴,“我跟你說,雖然莪沒見過你們的皇帝。
但我聽部落裡的老人說過,你們漢人的皇帝就沒一個好人,用人時朝前,不用人時朝後,你替你們皇帝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可直到現在也就隻是一個伯爵。
換做我們蒙古人,要是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早就當上丞相了或者是貝勒、首領了。
依我看,你還是來烏蘭巴托吧。
隻要你過來,我立馬就把可汗這個位子讓給你,隻要你答應以後把位子傳給巴特爾就行,好不好……好不好嘛?”
看著不斷搖晃著自己胳膊的娜木鐘猶如小女孩般央求著自己,賈瑜好笑之餘也不禁有些感動,這個女人對自己可真是沒的說,為了讓自己陪在她身邊,連可汗之位都舍得讓出來。
隻是她終究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柔聲道:“娜木鐘,有些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我身為大夏國的伯爵,一旦脫離大夏投靠察哈爾部落,引起的震動太大了。
而且,我可是不是孤身一人,我在大夏還有妻兒,還有一大群依附我的親信,一旦我叛逃大夏,這些人全都得遭殃。”
“可……可人家實在是舍不得你嘛。”娜木鐘垂下了頭。
賈瑜輕聲道:“我們漢人有句詩,是這麼寫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意思就是兩個真正相愛的人,是不會因為時間和距離的而讓那份感情減少的,我相信,我們也同樣如此,你說呢?”
娜木鐘遲疑了一下,這才勉強點了點頭:“那……那好吧,隻是你一定要記住,有時間一定要來看我喲。”
“當然……我保證!”
此時的賈瑜感覺自己像極了拔鳥無情的渣男,隻是他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