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皇後的目光下,賈瑜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娘娘明鑒,確實是一點私事。”
看到賈瑜再次確認,白皇後鳳目裡露出好奇之色,“賈瑜,倘若本宮沒記錯的話,你如今可是堂堂的定遠侯,京營節度使啊,有什麼事連你都解決不了的?
居然需要找到陛下解決?
哦……本宮明白了!”
白皇後眼中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莫非你還想兼挑一房,跑來求陛下恩典?”
賈瑜一下急了,“娘娘,您怎可憑空汙人清白,臣現在兼挑的這房還沒辦成呢,哪有時間再兼挑一房?”
白皇後冷笑道:“你的意思是現在沒時間,等到日後有了時間後便可以再兼挑一房囉?”
賈瑜不知道今天的白皇後哪來這麼大火氣,他不是要去禦書房找皇帝嗎,怎麼有心情逮著自己一點毛病不放?
無奈之下他隻能一躬身,“這個臣也不知道,或許有時間了就會跑來求陛下賜下恩旨,再讓微臣兼挑一房吧。”
“你……”
白皇後一時為之氣結,她怎麼也沒想到賈瑜居然敢頂撞自己,一時間鳳目圓睜,就想罵人。
隻是想她堂堂一國皇後,身份何等尊貴,讓她像一般的市井潑婦般罵人她也做不了,隻能冷哼一聲,給了她一個毫無殺傷力的白眼後,便從他身邊渺渺而過。
剛還抬起頭的賈瑜正好瞥見兩瓣渾圓碩大的蜜桃從眼前掠過,順帶著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幽香,他不禁使勁嗅了一下,這個味道似曾相識,好像是他獻入宮裡的那款魅惑鳶鳥香水。
此時白皇後仿佛似有察覺的轉過皓首,正好看到這廝深呼吸的動作,一張俏臉刷的便紅了起來。
她強忍著衝動,轉身快步朝禦書房走去,隻是原本從容不迫的腳步變得有些淩亂起來,一如她的心情。
賈瑜自然是沒注意到這些,等到白皇後消失在拐角處後,便站直了身子朝後麵走去,心裡也在嘀咕白皇後今天莫不是大姨媽來了,否則火氣怎麼會這麼大?
不過有一說一,這娘們不但長得好看,可以說在他見過的所有女人當中,她的皮膚是最好的,不但白而且還嫩,吹彈可破般的白嫩。
…………
三日後依舊是大明宮的禦書房
昌平帝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袁英德,沉著臉問道:“袁愛卿,這件事你查清楚了嗎?”
“回稟陛下,已經查清楚了。”
袁英德躬身道:“賈恩侯看上了那石呆子祖傳的二十把扇子,曾經派人去石呆子家裡試圖購買,但石呆子對於這些扇子看得比性命都重,揚言就算是一千兩銀子一把他也不賣。
賈赦知道後大為光火,曾命他的兒子賈璉幫自己弄回來,卻被賈璉拒絕,為此賈璉還被賈赦痛打了一頓。”
昌平帝冷哼了一聲,“這個賈赦,自己橫行不法也就算了,居然還想逼迫自己的兒子跟隨自己一同作惡,該死!”
袁英德眼神一凝,他聽得出來,此時的昌平帝心裡是真的動了怒的。
隻見昌平帝再次問道:“袁愛卿,你繼續說。”
“是!”
袁英德繼續道:“那賈恩侯被賈璉拒絕後,心中餘怒未消。
正巧這件事被金陵知府賈雨村知道了,此人便尋了個由頭,借口石呆子欠了官銀未還,將其抓進了大牢,隨後又派人將石呆子的家給抄了,弄到了這二十把扇子後,隨即火速派人送到了榮國府。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被抓入大牢的石呆子居然死了。
石呆子的遺孀也是個硬氣的,居然帶著她的兒子來到了京城告狀,隨後榮國府眼看著紙包不住火了,這才讓賈恩侯來自首認罪的。”
“嘿……好一個賈赦……好一個賈雨村,一個個可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昌平帝冷哼了一聲,麵色陰晴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袁英德恭敬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他知道這種事關一個國公府以及金陵知府的事情,不是他這個順天府尹能決定的。
過了一會,昌平帝突然問道:“袁愛卿,此事你認為應該如何處理啊?”
袁英德微微有些意外,隨後才說道:“陛下,臣以為此事事關重大,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賈雨村為了討好榮國公府,竟然將一良民迫害致死,這樣的人不配當呆在金陵知府的位置上。
理應下旨摘掉他的烏紗帽,扒掉官服,將其押解回京,交由大理寺審理,確定其罪責後再行定罪!”
昌平帝微微點頭,“那賈赦呢,應該如何處置?”
“這個嘛……”袁英德不禁沉吟起來。
看到袁英德猶豫不決的樣子,昌平帝冷哼一聲:“怎麼……碰到勳貴就不敢說啦?你不是號稱強項令嗎,怎麼連個賈赦都不敢碰,你這個樣子讓朕怎麼放心的將你調入內閣?”
袁英德苦笑一聲,躬身道:“陛下恕罪,老臣非是不敢說,實在是因為老臣和那林如海頗為投緣,而林如海又是榮國府的女婿,於情於理老臣都應該避嫌才是。”
“避什麼嫌?”昌平帝聲音更大了,“你是真的臣子,也是順天府尹,隻要一心為公,難道朕還容不下你不成?你袁英德是什麼人?你現在是順天府尹,人家苦主都找到你頭上了,你居然告訴朕,不知道該怎麼判?”
看到昌平帝發怒,袁英德便知道自己倘若再不說點什麼,今天這關是過不去了。
他隻能清了清嗓子道:“按理說,此案的罪魁禍首便是賈恩侯,石呆子便是因為他才死的。
但畢竟此事是並非賈恩侯親自所為,而是賈雨村為了討好榮國府私下所為,所以賈恩侯的罪責要比賈雨村要小一些。
老臣以為,朝廷賈恩侯罪不至死,但也不能輕饒。應當奪了他一等將軍之爵位,並流放貴州或者雲南,以示懲戒。”
昌平帝沉吟了半晌,這才緩緩點頭:“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喏!”
等到袁英德離開後,昌平帝長歎了口氣,戴上眼鏡後拿起桌上的奏折繼續批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