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沒人覺得他是走後門進的,因為黑澤蓮表現得穩得一筆,很有大佬風範,不經意間還會說幾句戰術用語,像個富有經驗的高手。
他又是港黑唯一一個渾身上下都穿白色的成員,想從他身上找點黑,就隻有他腦勺後麵那塊用來紮頭發的黑色手帕了。
有人看不慣他,以他違反了黑手黨統一服飾顏色為由,告到了森鷗外那裡。森鷗外隻是微微一笑:“黑澤君隻要做好他的工作,他彆的事就不用管了。”
這種近乎寵溺的縱容,在黑澤蓮某一日體術修習課上被新加入的成員完敗後,就變成了一種帶有曖昧色彩的說法。
黑澤蓮的體術弱到連白倉草本人都不忍直視,恨鐵不成鋼地訓了他好幾回,但收效甚微。
……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雖然他的異能力確實出色。
“草君,介意我抽根煙嗎?”
白倉草的肩膀被旁邊人輕輕一戳,回過神來,不耐煩地回道:“隨便你。”
“謝了。”
黑澤蓮掏出香煙盒,抽出一根點上。煙霧繚繞中,他眼裡收了所有的玩味。
“今天首領應該會公布乾部候選人的名單,我先向你說聲恭喜了。”
“名單上指不定會是誰呢。”想到森鷗外對黑澤蓮的縱容,白倉草冷笑道,“不過如果名單上是你,我是不會說恭喜的。”
黑澤蓮垂下眼眸,低聲說:“升職不加薪,加薪不升職,我才不要升職,我要加薪。”
“……”
白倉草沒想到他這麼坦誠,他和黑澤蓮共事也半年了,黑澤蓮大多數的生活他是看得到的。
黑澤蓮喜歡抽煙,但一天隻抽一支,絕不多抽。
他喜歡去酒吧,在身姿曼妙的脫衣舞女郎麵前,喝著小酒做數學題,但酒水和杯子通常都是自備。
他出外勤無論工作到多晚,哪怕早就過了飯點,也一定堅持回港黑的公共食堂。
種種跡象都指明,黑澤蓮很窮,而且是窮的叮當響。
白倉草有些想不通,森鷗外既然那麼偏心黑澤蓮,又為什麼會讓他苦哈哈地過日子呢?
“你很缺錢嗎?”白倉草忍不住問道。
“是啊。”黑澤蓮毫不猶豫地承認了。
“……你的異能不是可以讓你發財嗎?”
白倉草知道黑澤蓮能瞬間到達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那不就意味著銀行、金庫、寶石收藏室,什麼都行嗎?
“你為什麼不去乾一票大的,弄他個富可敵國?”
“去乾一票大的?”黑澤蓮側過臉,麵色微微嚴肅,“去倒是隨時可以去,但你覺得我去了能活著回來嗎?”
“……”
這倒不能。
黑澤蓮的戰鬥力已經是港黑出了名的笑談,隨便一個成員都能在體術上打敗他。
因此即使他擁有能深入銀行和金庫的異能力,基本上也會被安保打成篩子。
白倉草剛想開口問點彆的,黑澤蓮按下手機側邊鍵,看了下時間,提醒道:“草君,還有半分鐘,我們就遲到了。”
“啊!都怪你,非要在商場逛那麼久!你又不買!”
白倉草心急如焚,恨不得將這個罪魁禍首踢下車,他可不想因為黑澤蓮而挨中原中也的罵。
“哦呀,你又超速了,真是沒有辦法呢。”
黑澤蓮眼睛一彎,一手撐在車座上,一手搭在了白倉草的肩膀上。
“這個時候我的異能就有點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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