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森鷗外邀請福澤諭吉他們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難道想要在這裡將他們一網打儘?
黑澤蓮見識過自家首領的手狠心黑,對於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假如他真有這樣的打算,那麼自己應該怎麼應對呢?
“黑澤君。”肩上覆上森鷗外的手,他在那處還輕輕揉了一下,揉得他毛骨悚然,偏偏又用低沉磁性的嗓音柔聲說道,“辛苦你過來迎接客人了。”
“他們是首領的……客人麼?”黑澤蓮並不畏懼森鷗外,實際上森鷗外對他所做的一切,都還沒到能消磨他意誌的程度。
即使森鷗外真到想要他命的那一刻,他也能先他一步,將他送進深海和地獄。
可他怕森鷗外對偵探社下手,或者對他新結識的朋友下手。
他折磨他無用,萬一再去折磨彆人呢?人一旦有了軟肋,即使擁有再強大的意誌,也得認輸。
或許這是森鷗外的計謀之一吧。
看到他當年為了他的朋友,即使被刑訊一個月,被在骨頭上刻字,也沒有交代出陀思的下落。w.
這些年他一直沒有結交什麼新朋友,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與彆人的緣分僅限於擦肩而過時相贈的一朵鮮花。森鷗外抓不到他的軟肋,反而開始促成和培育他的“友情”。
他知道他是個重視同伴的人。甚至重視同伴超過自由。
“沒有好久不見,才兩天半。”福澤諭吉看著森鷗外,麵無表情地說道,“森醫生記性似乎變差了。”
……才過了兩天半。黑澤蓮想起那天他穿著白無垢摔下樓梯,被福澤諭吉接到,然後幾個人又一起在回轉壽司店吃了壽司,原來才過去這麼短的時間。
“畢竟我年紀大了,比不上小年輕。”森鷗外笑了笑,“但相較於福澤閣下,我又覺得自己是個年輕人了。”
這時候還不忘踩彆人的年輕一腳。
福澤諭吉還沒吭聲,黑澤蓮已經忍不住反駁了:“首領這話有問題,男人是否年輕,那可不看年紀。”
被嗆了一下的森鷗外斂眸:“那看什麼?”真想不到這個小崽子當他的麵就胳膊肘往外拐,回去該好好敲打敲打。
“看”黑澤蓮順嘴說道,“腰啊。”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這句話怪怪的。
不過,男人年輕不年輕,看腰。腰圍瘦削,沒變成啤酒肚,就證明還很年輕,這話也沒錯。
“哦?”森鷗外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我腰好不好,你會不知道?”
這句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太曖昧了。
正如森鷗外沒想到黑澤蓮會當眾向著福澤諭吉,黑澤蓮也沒想到森鷗外會當眾說出這種話。
……反正當的是偵探社的眾,又不是黑手黨的眾。
森鷗外無所謂,但他有所謂。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腰好不好!”
“咳,這些話還是晚上回去說吧。”森鷗外假裝輕咳一聲,麵帶微笑地看著福澤諭吉,“我沒想到福澤閣下會過來參加港口黑手黨的舞會。”
“既然是森先生的誠意邀請,”福澤諭吉淡聲說道,“我自然奉陪到底。”
在接到樋口一葉慌慌張張的邀請時,他大概就知道今晚的事與黑澤蓮有關。
樋口一葉自知靠她的力量破案無門,便咬咬牙,將2號金庫的事情又從頭到尾都說了一遍。
其中
不乏添油加醋,將他們形容得弱小無助,把狗頭軍師黑澤蓮描述成了一個表麵獨自扛下一切,實際上一籌莫展的小可憐。
福澤諭吉想起黑澤蓮總是笑得無拘無束的樣子,以及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句話輕飄飄的帶過,好像沒有任何能夠難倒他的問題。
這個二十二歲的青年,十分的倔強要強。
唯一在他麵前流露出來的脆弱,百轉千回,僅僅化作了落在他手心裡的輕輕一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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