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也順帶祭拜了他收養的那五個小鬼。
他對著空無一字的墓碑,除了名字,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辦法,他在回程的路上,彩排了那麼多種相遇見麵的方式,可能會笑可能會罵,可能還會曆數過去的恨鐵不成鋼,獨獨沒有想到這會是一場死彆。
更糟糕的是,他連那五個小鬼的名字都不知道。
總不能叫“一號、二號、三號、四號、五號”這麼隨意的名字吧。
他……也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合葬的還是單獨葬的。
他發現自己一無所知,最後能做的事,就隻有用袖子擦掉墓碑上的灰塵。
他起身,罵了一句,草。
忽而又想起來,這是他的名字。
是織田作之助無數次叫過的,他的名字。
白倉草以為自己會一直抑鬱下去。
但是沒過幾天,他被漲了一筆工資後,他發現自己的心情竟然好多了。
尤其是他還在食堂裡偶遇了港黑的首領森鷗外,得到了後者的高度肯定。
他平日裡見到森鷗外的次數並不多,僅限於在港黑群裡拍森鷗外的馬屁。
坦白說,他對於一個幼女控首領,並無半點好感。
倒不是因為覺得不道德,而是白倉草討厭一切小孩子。他甚至恨恨地想,織田作之助那個傻子,要是沒有收養那五個孩子,肯定不會去什麼海洋館,也就不會遭遇車禍被撞死了。
“白倉君,上次你在意大利的表現,我聽中也君說了,很不錯嘛。”
被首領表揚,理應是一種無上的光榮,但白倉草竟然在發著呆,數著自家首領眼角的一條條皺紋。
“白倉君。”
“啊,首領,這是我應該做的!我願意任何時候,都為港口黑手黨發光發熱,貢獻生命。”
周圍吃飯的人聽著都有些想吐,這馬屁拍的也太用力了。但森鷗外隻是溫柔地笑笑,對他說:“謝謝你,白倉君。”
……謝謝你。
……謝謝你,白倉君。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對他的下屬道謝了。
還用那雙紫紅色的眼睛,認真且專注地看著他,傳達善意和感謝。
這句話聲音很輕,但卻似乎有著一股春風化雨般的魔力,一直吹進了白倉草的心裡。
那個瞬間,白倉草嘴上的一句馬屁,穩當當地真正地變成了他的理想。
也就是在那一年,港黑五大乾部的位置,因為太宰治的叛逃空出了一位,白倉草對此誌在必得。
卻沒想到在半路遇到了對手。
對手黑澤蓮是個很神奇的人,乍一看不像是港黑的成員,漂亮得像是個混血模特。
這隻是第一感覺,他很快發現對方是個作精。
港黑的餐盤不夠精致要挑剔,辦公室的花卉選擇不夠溫馨……總之,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說不出口的。
工作的原因,他和黑澤蓮又常常會綁定,因為兩人的名字對仗工整,又一起行動,早期甚至有過他們的黑白cp。
黑澤,白倉。
蓮,草。
啊呸!
白倉草憤怒地想把想出這個cp的第一人掐死,而且為什麼不是白黑而是黑白啊。但是他很快就不用愁了。
因為森鷗外過分優待黑澤蓮,黑白cp的流言逐漸演變成了森蓮cp,且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