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澤真的是為了惡作劇,那他為什麼不跑?如果是為了錢,那他為什麼現在連買一包煙都要向森首領打申請?”
立原道造在港口黑手黨也沒什麼朋友,不說港黑原本就不是交朋友的好地方,他本人也是作為獵犬臥底進入的,動機不純,心裡時常戰戰兢兢。因此在見到年紀相仿又與彆人格格不入的黑澤蓮和白倉草,才想和他們一起玩。
一個是馬屁精,一個是騷包王。
起初隻是想看他們的笑話,卻在不知不覺中被吸引了。
三人建立的小群,永遠隻有他在轉發和水群;三人在海邊買的樹葉掛件,隻有他還掛在背包上;三人說好去看動物園的樹袋熊,隻有他記得搶票了……
那兩人或許是不在意他的。
白倉草以前眼裡隻有錢和升級當乾
部,現在隻有複仇。而黑澤蓮,他眼裡包容萬物又空無一物,永遠沒人能看透他在想什麼。
鬼知道他為什麼要交這兩個令人操蛋的朋友?
鬼又知道為什麼他要看著他們自相殘殺,直到一方殺死另一方?
“立原,你傷我自尊了。”黑澤蓮在聽到那句“買一包香煙都要向森首領打申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有自尊的話就不該偷竊金庫!”白倉草抬腳朝黑澤蓮踢去,他沒有踢到黑澤蓮,但踢飛了他腳下的石板。
石頭碎成塊,被拉斷琴弦的大提琴也在同一時間被牽連報廢。
“你倒是說說看啊,你為什麼要去做那種下作的事!”
……為什麼?
……為什麼要去盜竊金庫?
黑澤蓮偏過臉,瞥了陀思一眼。
後者在朝他笑。竟然在朝他微笑,是那種事情發展儘在他掌控之下的微笑,是那種看著獵物被玩弄而露出的微笑。
他覺得自己皮肉下的骨盆又開始隱隱作痛,那裡的傷早就愈合了,但是每次想到當年的事情,疼痛總是能通過回憶穿越而來刺激他的神經。
黑澤蓮突然滯住了腳步,停在了半空中。
白倉草揮舞著巨大的拳頭朝他砸來,但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力道沒有刹住,直接打在了他的腹部。
“噗。”
他的嘴裡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澆了白倉草一臉。
“喂,你怎麼突然停了?這種程度的攻擊你怎麼能躲不開?”
白倉草慌了,他看著黑澤蓮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地往後倒去,然後摔在了地上。
一時之間,他竟忘了自己的初衷是複仇。
“黑澤君!”被樋口一葉護在角落的春野綺羅子急著要衝過去查看情況,被樋口一葉死死地按住了肩膀。
“我猜抑製劑對你還是有效果的。”
黑澤蓮睜開眼睛,看到陀思在他的身邊蹲下,修長的手指擦過他的唇邊,細心地擦掉了他唇角的血跡。
“你雖然以疼痛當成解藥,但效果僅限於短距離移動,否則你現在早就把春野小姐送回去了,而不是放在一邊……”陀思頓了頓,緩緩歎氣,“就像以前那樣,你總是把彆人先送回家,留我一個人在原地等你。”
“等幾下你又不會死!”白倉草插話道。
他聽不懂陀思的話,但他下意識地幫著黑澤蓮說話,說完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媽的,他是來殺黑澤蓮的,剛才那拳為什麼不用力點直接送他去向織田作之助謝罪呢?
魔人好歹也是他的盟友,雖然人不怎麼樣。
正想著,白倉草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