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性格裡的倔強和小脾氣都藏得很好。
那時候姚女士覺得,也還好,小女孩這樣也挺好,以後娘兩過日子,女兒乖點,能好好聽話照顧自己,她也高興。
所以陸杏禾大學報專業時候,兩人沒什麼猶豫一同選了京大的地理教學。
陸杏禾喜歡地理,想畢業之後就回榕城考老師。
姚女士也這麼想的,老師穩定,有寒暑假,主要是,安全。
兩人都沒想著大富大貴,娘兩能在一起,相互照顧,簡簡單單過日子,就挺好。
然後姚女士病發,度過了最開始的慌亂,剩下的,隻有對陸杏禾的不舍,以及對不起她的遺憾。
如果早知道她能陪陸杏禾的時間已經如此短,她不要閨女乖,也不要她這麼會
為彆人著想。
她希望陸杏禾肆意,成為小時候想成為的自己。
父母子女緣一場,陸杏禾的爸爸在她小時候早早離場,她能陪陸杏禾的時間也似乎很短了,姚女士隻覺得對不起她。
如果陸杏禾出生在一個正常家庭,她一定一定會比現在好很多,因為陸杏禾骨子裡的韌性像蒲公英,雖然柔軟,但在狂風過後,在任何地方,她都能生根發芽,並且盛放新的花朵。
每次姚女士說起小時候的調皮搗蛋,陸杏禾幾乎已經沒有記憶了。
記憶裡關於父親離世其實都是相對混亂和模糊的,已經無法回憶起完整的畫麵,隻有很多警察送行,滿目的警服警帽,以及奏響的國歌,鮮紅的紅旗。
她清晰的記憶,其實就是小時候旁邊的叔叔阿姨們老是給她送好吃的,過年的時候他們家總有很多不一樣的水果,都是小區裡的叔叔阿姨給的。
姚女士開小超市,放學時段正是忙的時候,每次來接她都不方便,陸杏禾想自己回家,回了沒兩天,就是付姨每次來接欣欣姐的時候給她一起帶回去。
高中時期的記憶幾乎隻剩教室裡轟鳴的風扇,以及做不完的試卷,夏季潮熱出汗,黏膩的脖頸撩開頭發後一瞬間的涼爽。
以及每次老師對試卷答案時教室裡此起彼伏的哀嚎。
青春裡不覺得苦,隻覺得大學就能結束這種生活,現在回憶起來也不覺得苦,反而有趣,現在回想起記憶裡最鮮活的,反而都是那時候最難熬的盛夏酷暑、熬人的測試、成摞的試卷,偶爾休息的下午在學校門口和同學喝一杯冰檸檬水的放鬆。
劉萍也挺好奇,兩人一邊縮在舒服的飛行沙發裡一邊閒聊,劉萍問她,“一直都這麼乖嗎?()”
陸杏禾雙手捧著杯子,小小的搖了搖頭,我媽媽說我一年級之前挺皮的,經常和小朋友打架,被老師告狀是家常便飯。?[(()”
“不過。”陸杏禾稍稍蹙眉,哭過之後總帶著股叫人心憐的可人感,一蹙眉恨不能讓人邀月撫平她的思緒煩惱。
“我記憶裡我好像都挺乖的。”降低音量,“我懷疑是我媽媽亂說的,但我沒有證據。”陸杏禾說完,縮了縮肩,小朋友背後說人的心虛感。
可愛得冒泡。
劉萍被萌得雙眼迷糊,毫無原則和理智可言,一個勁點頭,“肯定肯定,肯定小時候就是這麼乖。”
越說腦袋裡的畫麵感越強,“唔,你小時候肯定白白軟軟一小隻,紮著小馬尾,穿著小裙子,一蹦一跳奶聲奶氣……”
“唔。”劉萍兩隻手抓住陸杏禾的手,“杏寶,答應我,以後生個女兒,讓她認我做乾媽,好不好。”
劉萍其實想問,‘杏寶,你能不能莫名其妙認我做乾媽,然後再莫名其妙抱著我胳膊撒嬌讓我給你買糖吃,或者買冰淇淋。’
但是,人雖然沒腦子,人雖然會瘋狂,但人還是怕死。
理智的底線告訴她真這樣,她一定會在秦總那留下濃墨重彩一筆,從此以後秦氏旗下的公司大門上都會貼上‘此人不得入內’。
所以,退而求其次。
陸杏禾被她這突然一出搞得有點好笑的楞,還沒說話,劉萍已經湊過來,悄咪咪的補充,“如果是和秦總生,那就看情況,好像都說女兒像爸。”
這麼一想,溫馨可愛軟萌的畫麵瞬間恐怖詭異起來,想想頂著秦總同款縮小版臉的小女孩,如果還撒嬌……
‘救、救命!’
劉萍和陸杏禾對視一眼,顯然兩人想到一處去了,兩人開始猛搖頭,感覺全身都竄起雞皮疙瘩,一後背寒毛直立,兩人抖了抖身子,
“快,精彩的開始了,看電影看電影。”
要命!
求!
以後彆和秦總生女兒。
退一萬步,要生女兒也千萬不要有任何一點點像秦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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