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筱筱這下知了:_(:з」∠)_原來她覺得讓市場自己發揮作用很棒很好,所以裝作不知這件事,為了這而特意沒有去買第一批煤爐煤球的行為,落在喜歡自己腦補劇情的小金貓眼睛裡,就變成了她出去沒買到新鮮貨,空著雙手可憐巴巴的回家還需要被絞儘腦汁的小心安慰了?
這‘善解人意’的台詞簡直是……讓她又好氣又好笑,不知說什麼好。
可她要怎麼解釋市場規律讓她很滿意這件事呢?
解釋不了。沒得解釋。隻好讓他以為她是真的去了沒買到了。
這一晚上家裡的小貓咪都一直跟在她邊上,試圖給她烘手烘腳當暖寶寶---重點是的確很暖和,何筱筱到後麵意識到自己的確找不到合適的措辭解釋,索性啥都不說了。
直到過了幾天她去買到了第二批爐子,家裡燒起了少煙少灰味輕效率高的蜂窩煤,她被每天小心翼翼的蹭蹭安慰的這事兒,才算是完了。
雖然有了比如蜂窩煤、暖爐、溫室這些讓冬季更舒服的設施,對絕大多數的獸人和玩家們來講,有一件事情依舊是毋庸置疑的:下雪讓出門更困難了。
最開始的時候還好一些,雖然下雪降溫,但雪一停,太陽一出,多少還是能享受一下冬日的暖陽。
像羊群那種不怎麼怕冷的,在風不大的日子裡甚至還照常放牧,出去多少就安全的回來多少,照顧它們的獸人都有經驗,也沒有出什麼問題。
但是隨著第二場雪第三場雪的到來,情況就開始變得糟糕了。
就連玩家的論壇上,也開始有了這樣的疑惑:
【雪好像一場比一場大,一場比一場下的凶了,這是正常的雪嗎?(圖片:被暴風雪壓塌的暖房)】
玩家們見過很多場雪,但在現實裡,從沒有一場雪給他們帶來過這樣的傷心:第三場雪伴隨著大風,吹的天昏地暗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在室內不僅能聽到外麵呼呼的風聲,甚至能聽到像是冰雹一樣顆粒大小的雪粒子劈裡啪啦的打在窗戶上。
這樣的天氣,自然是不能出門的。
不管是獸人還是玩家都隻能呆在屋子裡,默默的等待雪停。
但是隨著凜冽呼嘯的北風,窗外劈裡啪啦打下來的冰球,抱著懷裡縮成一團的小貓咪,玩家們忍不住在論壇上討論起來:
【總覺得這種雪災絕對不正常啊!】
【對啊這麼大的雪,咱們要是沒來,要是沒養牲畜,獸人們光靠捕獵要吃什麼去?喝什麼去?冰天雪地,這得死多少人?】
【我懷裡的小貓咪在瑟瑟發抖!嗚嗚嗚,心疼死麻麻了!她渾身毛都豎起來了,我敢肯定,以前絕對沒有這麼大的雪,要是正常雪的話,她會嚇成這樣?】
【嗬嗬嗬,不管是誰乾這麼缺德的事情,給爺死!】
這場暴風雪持續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裡,玩家們隻能提心吊膽的等著。
他們傳上了論壇的圖片裡能看到,最開始用木頭造的房子被壓塌了,有用玻璃做頂的暖房被暴風雪吹壞了,有一些房舍使用的玻璃窗在一夜之後被雪粒子砸出了小洞,風呼呼的灌進去不能再住人了,裡麵的獸人和玩家隻能轉移到彆家去。等到暴風雪短暫停歇,獸人部落的玩家和獸人們傾巢出動,抓緊這寶貴的窗口期,爭取時間挽回損失。
***
遙遠的精靈之森,四季如春。
窗外鮮花不敗,姹紫嫣紅。
長發如雪,膚白勝玉的精靈王安靜的負手站在窗外,他能感覺到,在他控製的氣候波動下,酷寒疊加著饑荒,正如同磨盤一樣反複的擠壓著那個遙遠的世界。
他的眼眸漠然,裡麵是一片冰涼的冷淡,在他長達千年的生命裡,那些獸人如草芥一樣短暫又野蠻的生命已經來來去去了那麼多茬,有人會為了蜉蝣的生死而動容嗎?
或許隻有當力量變得更多更充盈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一絲久違的波瀾。
而在他看來,那一天已經很近了。
精靈王輕輕的閉上了如海水一樣湛藍色的眼眸。
長睫輕闔,那一絲眼眸深處傳來的銳痛卻並未因為這個動作而消減分毫,像是一根尖銳的刺一樣紮在那裡,但精靈王知,那裡什麼也沒有。
這痛意初始的時候隻輕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卻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變得更重了。
到了現在,就如同跗骨之俎,像是水蛭死死的趴在了肉裡,連割也割不開。
甚至偶爾睜著眼的時候,他都會發現麵前是黑白的。
或者,乾脆就是黑的。
第一次發生這件事的時候他還很驚慌,但漸漸的,他就明白了。
這是詛咒。
這詛咒在一直告訴他,他的力量是從哪裡來的,是怎麼來的,是用何等不光彩的手段,不可告人的方式得來的。
但有什麼關係呢。
精靈王漠然的想:疼痛告訴我,我還活著。
是的,我還活著。但對於有些東西來說,活著和死了也沒什麼分彆。
就在這個念頭剛剛轉過頭腦的時候,外頭有人輕輕扣了扣門,大概是怕他還在沉思,輕輕扣了三下之後就停住了,安安靜靜的等著。
在他扣第一下的時候精靈王已經聽出來了是他忠心的侍衛長守在門口:案頭上還擺著他送來的蠟燭,室內燃點著蠟燭,帶來一縷幽暗又沁人心脾的香。
哪怕他實際上並不需要這種香來醒神,那種尖銳的痛楚每時每刻都讓他的眼睛無法克製的抽搐的疼痛著,但他收下了蠟燭,也褒獎了他的心意。
精靈王開口;“進來吧。”
哪怕已經在他身邊侍奉了那麼多年,侍衛長卻依舊會為了精靈王仿佛非人一般的美貌而看到失神。
但在接觸到他淡冷的眸光的時候,侍衛長立刻從美貌buff的攻擊下醒了過來,匆匆行禮後才戰戰兢兢的說出了這段時間最壞的一個消息:“我們在獸人族的釘子傳信過來,說大王子失蹤了。他們以為他先回了部落,但他沒有。到現在還行蹤不明。”
精靈王冰冷的視線轉了過來。
他的身上充滿了不悅的氣息,這種冷意讓侍衛長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精靈王冷冷的聲音緩緩傳來:“這是今年的第幾次了?一件一件……”他話音未落,忽然“唔”了一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傳出了一聲悶哼。
侍衛長驚慌的看去,恰巧瞧見精靈王如海水般湛藍的眼睛裡,緩緩淌下了一滴血淚。
隻是驚鴻一瞥,精靈王已經開口對他說:“你先出去吧。”
等到侍衛長一走,精靈王痛的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住顫抖:這是力量的反噬!
他之前製造天災所用的力量越多,如今沒有收割到回饋所引發的反噬力就越大,而這種疼痛,就是反噬的直接表現。
怎麼回事?
原本預計的力量充盈非但沒有得到,反而連已經穩固的神力核心也開始在他的身體裡不斷衝撞起來。
力量的來回盤旋,牽動的眼內的那一根刺如針穿透,刺的他眼前一片血紅。
等到疼痛稍止,精靈王的腦海裡隻升起了一個念頭:獸族那邊,一定發生了他不知的事!
他驚怒交加,千年未變的俊美容顏上浮起了一絲不甘:眼看大事將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這種變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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