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時見夏現在在聯邦的知名度,幾乎沒人不認識她。
此時,她雙手抱胸站在紀漾的懸浮車頂上,居高臨下瞅著一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擬態能力者,無端令人頭皮發麻。
尤其是她身邊還站著一個氣息深不可測的男人,明明那雙眼睛被絲帶蒙了起來,但在場每個人都感覺到有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猶如神明俯視螻蟻。
前來刺殺紀漾的擬態天賦者預感到情況不對想要逃走,卻發現附近整片空間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禁錮,在那股力量沒有撤走之前,誰都無法離開。
時見夏見他們想要逃跑,拽了拽晝的袖子,“親哥,麻煩把他們都抓起來。”
晝瞥她一眼。
絲帶能阻止彆人窺探他的眼睛,卻阻止不了他的視線。
看時見夏一副‘我有大佬撐腰’的得意樣,他不輕不重哼了聲,連手都沒抬,前來襲擊紀漾的擬態天賦者就全被燦金色的力量捆了起來。
有人試圖掙紮,卻惹惱了這位脾氣不太好的蟲王,被廢去一條腿或一隻手,慘叫聲震天,嚇住了其他還想要掙紮的人。
紀漾心有餘悸地降下懸浮車的車窗,仰頭向上看去,恰對上時見夏低頭看下來的眼睛。
她愣了一下,繼而驚喜萬分道:“時見夏?”
“好久不見,紀元首。”時見夏簡單和她打了個招呼,“你沒受傷吧?”
紀漾搖了搖頭。
雖然她不擅長戰鬥,但怎麼也有超凡二階的實力,不至於像顆雞蛋,碰一碰就碎掉。
站在空中聊天怪詭異的,晝帶著時見夏進了紀漾的懸浮車,車內的人下意識看向他,但他的氣勢太盛,仿佛多看一眼便會灼人眼球,他們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紀漾能感知到晝的氣息很危險,斟酌著要如何開口,忽然看到時見夏嫌棄晝的長袍占位置,拎起長袖團巴團巴摔他身上,還說道:“你好大一隻。”
車內所有人:“……”
晝:“……”
他皮笑肉不笑道:“再廢話,我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
時見夏才不怕他的威脅,但也不至於接連拔老虎胡須,敷衍地嗯嗯了兩聲。
紀漾試探性開口:“這位是?”
她不擅長戰鬥,見過的強者卻不少,晝的氣息深不可測,讓她有種麵對雲老元帥的感覺,不由暗自心驚。
是聖域強者嗎?
可聯邦的五位聖域強者她全見過,並沒有眼前這個氣勢和氣質都強得令人可怕的男人。
時見夏輕快道:“這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不愛和彆人交流,你無視他就好。”
這話說的,存在感如此強的一個人,瞎子恐怕都無視不了。
聽時見夏這麼說,紀漾便知道她沒有介紹晝的意思,從善如流收了話題,關切道:“你之前去哪裡了?怎麼突然出現在首都星?”
有雲老元帥強勢坐鎮,時見夏失蹤的事
情並未對外公布,目前隻有聯邦高層知道她和一眾軍校生消失在了南藤星海底。
時見夏摸了摸鼻子,“這事說來話長,回頭再跟你詳說,我現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她看了眼懸浮車裡裡外外的人,暫時把話壓了下去,“這件事隻能單獨和你說。”
高等蟲族極有可能入侵人類宇宙的消息不能在聯邦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傳出去,否則一定會引起恐慌。
紀漾見她神色鄭重,立即道:“蘇軻,你留一部分人下來處理這邊的事情,我先返回元首府。”
蘇軻是元首護衛隊副隊長的名字,他點了點頭,打開智腦下達了一係列命令,而後載著眾人前往元首府。
來到紀漾的書房,時見夏乾脆利落把戮逃到了人類宇宙,此時有可能正躲在某個角落伺機而動的事情說了。
紀漾已經做好了聽到壞消息的準備,卻還是被她的話驚到。
時見夏言簡意賅說了自己流落到蟲族宇宙之後發生的事情,隻挑重點說,沒有提媽媽。
紀漾越聽眉頭皺得越高,等知道晝的身份,差點把手中的水杯摔了。
她震驚地總結道:“所以你異父異母的親哥哥是蟲族的另一位王?”
時見夏點點頭,“不過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告訴彆人。”
聯邦議會裡有小心思的人太多了,有的人極端仇恨蟲族,有的人隻在意手上的權力,還有的人為了利益什麼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