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脊蚰蜒(12) 祭壇上的菱形晶體……(2 / 2)

時見夏喘著氣,被獨角獸背出密室,又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凝聚出火團扔進去。確定火團燃燒過密室的每個角落,抹掉所有痕跡,她才用玉牌將金屬大門關上。

做完這一切,時見夏讓獨角獸載著自己朝某個危險預感較低的通道跑去。

麵對兩隻赤脊蚰蜒寄生體垂涎欲滴的目光,時見夏忍著猶如踩在刀刃上的劇痛跳下獨角獸的背部,凝聚出火焰長劍,提劍朝它們殺去。

澎湃的火焰令赤脊蚰蜒寄生體忌憚不已,但它們似乎察覺出時見夏僅是強弩之末,興奮地抖動肢足,趴伏在牆壁上躲閃她的攻擊,而不和她正麵交鋒。

時見夏疼歸疼,卻覺得身體裡有股用不完的力量。

眼見赤脊蚰蜒寄生體和她玩躲貓貓,她乾脆不浪費體力,直接站在原地凝聚出一團又一團火球,朝它們砸過去。

——她被人挾持進入地下研究所,對方被母蟲襲擊,她趁機逃出,卻遭遇了赤脊蚰蜒寄生體,拚死搏鬥之下,終於等到朏朏帶著救援人員趕來。

江應渡跟著焦急的朏朏趕到時,恰見時見夏一劍刺入赤脊蚰蜒寄生體的腦袋。

她身上血跡斑斑,顯然在剛才的戰鬥中受了傷,確定赤脊蚰蜒寄生體死透後踉蹌著站起來,手中的火焰長劍潰散消失。

他快步走過來,將幾近暈倒的時見夏扶住,但她似乎殺紅了眼,分不清是敵是友,果斷抬手掐過來。

可惜她已經力竭,這一掐根本沒什麼威脅性,且還沒有掐到江應渡,手便軟軟垂了下來,人也昏了過去。

江應渡微皺起眉,又動作極快的從空間指環中取出一支藥劑給她灌下,並把她攔腰抱起,快速離開。

朏朏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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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脹的肉瘤全部變成了幽綠色,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還未破卵而出的赤脊蚰蜒幼蟲也在劇烈的掙紮過後歸於平靜。

腥臭的味道瞬間蔓延開,女人嫌棄地皺了皺眉,拋著從赤脊蚰蜒母蟲腦袋裡生剖出來的暗紅色蟲晶,快步走進狼藉不已的實驗室。

地上血跡斑斑,全是斷臂殘肢,還掉落著許多玻璃器皿,僅看這幅場景,便能猜到實驗室裡曾經發生了多麼血腥恐怖的事情。

女人麵不改色看向研究室最裡側的牆壁,操控著蜘蛛絲將方形銀牌送過去。

布滿血跡的金屬牆立刻亮起淡藍色的光芒,幾秒鐘後顯示‘身份識彆通過’六個字,並緩緩向兩側打開。

透亮的燈光鋪開,裡麵是另一個寬闊的研究室,此時也是狼藉一片,地上碎著特殊材料製成的玻璃,不知名的液體灑了一地。

目光的儘頭是個破碎的大玻璃罐子,裡麵的導管軟軟垂落,像被什麼人用蠻力強行扯起,已經變了形。

女人眼中的淡定終於在發現玻璃罐子裡空空如也時,消失殆儘。

正巧這時候,她的智腦手環彈出虛擬屏幕,機械的電子音在她耳畔響起,“找到目標了嗎?江應渡進來了,你應該知道他的追蹤能力有多可怕,不想被抓到就快點撤。”

女人不爽地嘖了聲,“罐子是空的,我懷疑目標跑了,研究所被蟲子蛀空跟她脫不了關係。”

“跑了!”電子音瞬間拔高了音調,頓了頓之後又恢複正常,“先不管了,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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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沒有大礙,隻是力竭昏過去了,身上的傷口不致命,休養幾天就行了。”時見夏迷迷糊糊醒來,恰聽見醫生在向什麼人陳述自己的身體檢查結果。

她感覺身體上的劇痛已經全部消失了,暖暖的氣息籠罩下來,令她渾身舒適,尤其是傷口處,微微發癢,這是正在愈合。

意識到自己身處安全的地方,時見夏又放心的睡過去,再次醒來,是第二天中午。

朏朏趴在病床邊,卷著毛茸茸的尾巴呼呼大睡,時見夏揉了揉額心,從床上坐起。

處於睡夢中的朏朏察覺了身旁的動靜,警惕地睜開眼,見到是時見夏醒了,眼中的警惕立刻轉化成軟萌。

它小跑到枕邊,撒嬌似的蹭了蹭她的手腕。

時見夏把它抱起來,揉著它身上的小軟毛,把它揉得四腳朝天。

“你醒了?”江應渡靠在門邊,不緊不慢詢問。

他身材頎長,從側麵看,包裹在製服裡的雙腿又直又長,此時踩著軍靴,更顯身姿挺拔。

和氣質散漫的公冶既望比起來,他偏於嚴謹優雅,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時見夏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看見是半個熟人,又鬆了口氣。

江應渡把她的反應看在眼中,沒有憐惜傷患剛醒的自覺,直截了當道:“你怎麼會在地下研究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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