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新生陣營賽(4)(1 / 2)

時見夏騎著獨角獸猶如喪家之犬般逃命的舉動讓小隊隊長舒了口惡氣。

其餘小隊成員也大受鼓舞,想乘勝追擊將她拿下,一時間忘了敵方孤軍深入這事本就不正常,而他們窮追不舍極有可能落入敵方布置的陷阱。

賽場外,不少觀眾不忍直視的彆開眼,教官們亦是麵色難看。

不用再往下看,他們就能預料到這支遊擊小隊接下來的命運。

小隊隊長還未意識到自己已經中計,遠看著狼狽奔逃的一人一獸,毫不猶豫命令擬態疾速追擊,誓要將時見夏拿下,再好好教育教育她做人太囂張了不是什麼好事。

他沒有發現,自己和小隊其他成員的距離越來越遠,穿躍在樹林中的白色獨角獸猶如暗夜中的明燈,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白色大鳥發出高亢的鳴聲,危險的聲浪卷過夜晚的微風,瞬間化做恐怖的利刃切向穿行於樹林中的一人一獸。

時見夏感知到身後殺機,雙腿用力夾住獨角獸的腹部,獨角獸前肢向上揚起,來了個急刹車,千鈞一發之際避開了音刃的絞殺。

小隊隊長的唇角微微上揚。

白色大鳥再次發出尖銳的鳴叫,要組織新一輪音浪攻擊。

時見夏果斷從獨角獸背上跳下,鑽進樹影叢叢的密林中,獨角獸則繼續向前奔去。

和擬態分開跑了?

小隊隊長微微皺眉,沒懂時見夏這是什麼套路?

能力者是擬態的主體,能力者完蛋了擬態自然會跟著消失,這時候分開跑有什麼用?

他沒有過多遲疑,命令白色大鳥吐出音刃封住時見夏的去路,並準備俯衝而下,將她抓起在空中溜一圈,讓她好好感受為人太囂張是什麼下場。

突然,一道紅影憑空出現。

畢方引頸長鳴,周身燃起赤紅色的火焰,像顆從天際墜落的流星,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之意猛然撞向白色大鳥。

小隊隊長瞳孔微微放大,立即命令白色大鳥躲開,但在他身後,一雙拖著華麗尾羽的金紅色鳥兒也在氣勢洶洶逼近。

有埋伏!

這個念頭剛從小隊隊長心底裡冒起,他的後心口處突兀傳來一陣劇痛。

回身看去,通體漆黑的三足烏不知何時已借著夜色逼近了他,並趁著他的注意力都在畢方和鳳凰身上,狡猾的對他發起偷襲!

三足烏的嘴可要比鋼筋還堅硬,這一叨下來,疼得小隊隊長幾乎直不起身。

畢方恰巧在此時撞過來,白色大鳥果斷側身回避,也正是這個傾斜規避的動作讓失去組織能力的小隊隊長一個沒站穩從它身上跌了下去。

白色大鳥察覺到主人有危險,條件反射要去救援,卻被鳳凰堵住了去路。

一朵又一朵飄起的涅槃之火比幽冥之路上的鬼火更可怕,白色大鳥察覺到危險,本能向後撤退,三足烏和畢方又堵了過來。

小隊隊長從空中跌下,不甘心被摔死出局,左右扭頭看到

兩側的樹枝,忍下後心口傳來的疼痛,拽住一根樹枝,利用訓練中學到的技巧,在纖細的樹枝因承受不起他墜落的衝力斷裂之時,一腳勾住更粗壯的樹枝,回身往前撲去,竟硬生生得到緩衝,被卡在樹枝與樹乾的分叉處。

得救了。

一口氣還沒鬆完,冰冰涼涼的槍口忽然抵在小隊隊長的後腦勺上,他僵硬地轉過頭,準確無誤對上時見夏笑彎的眉眼。

她還抬起空閒的那隻手揮了揮,“這不巧了麼~”

小隊隊長心如死灰。

槍械齒輪轉動,危險的子彈脫膛而出,小隊隊長被一槍打成了馬賽克,十分後悔自己被挑釁後的衝動之舉。

這麼明顯的陷阱?他為什麼沒看出來?

在場外,他的教官摩拳擦掌。

要不怎麼說實戰是士兵最好的導師,這次比賽過後,這小子該死死記住‘誘敵深入’這個計策了吧?

身為隊伍核心卻脫離隊伍,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還把自己交代了,這檢討該怎麼寫合適?

時見夏收起朱厭化作的手.槍,從樹乾上往下跳,準確無誤落在返回的獨角獸背上。

獨角獸發出慶賀的嘶鳴聲,載著她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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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隊長脫離隊伍,追在後方的小隊成員忽然注意到周遭的環境變得陌生無比,漆黑幽邃的密林仿佛巨獸張開的大嘴,無聲的吞噬他們的生存空間。

副隊長心頭升起不祥的預感,命令隊伍急停。

沙沙沙!

夜風吹來,樹梢間枝葉摩擦,令人心頭發毛,副隊長抬手抹了把額前的細汗,給隊員打手勢示意他們警戒,並立即用通訊聯係隊長讓他返回。

隊長也沒有回複,但他還能聽到遠處天空傳來的鳥類啼鳴聲。

大概是隊長打上頭了,根本沒注意通訊消息。

不能久留。

副隊長深呼吸一口氣,向隊員打了個撤退的手勢。

命令還未執行,小隊前方的山林中忽然冒出了一雙幽綠色的眼睛。

隊伍中有人措不及防與那雙眼睛對上視線,嚇得發出一聲驚叫,指著眼睛所在的方向,聲音磕磕巴巴,“那、那是什麼?”

心中緊張的眾人立即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一哆嗦,有人小小聲道:“可能是野獸。”

比賽地圖等比模仿現實,自然會出現鳥獸蟲魚,而夜晚又是野獸高頻活動的時間。

話音剛落,一雙又一雙眼睛從灌木後、樹梢上爭相冒出,這些眼睛各色各樣,有的是豎瞳,有的是重瞳,赤紅色、橙黃色、幽紫色……全都幽幽注視著遊擊小隊。

咕嘟!

不知是何人咽了口唾沫,隊伍內氛圍霎時變得更加緊張。

一隻野獸不用慌,可麵對成百上千隻野獸,他們隻有當下酒菜的份兒。

“副、副隊,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有人哆嗦道。

新生陣營賽和軍訓成果驗收賽不一樣,痛感

調到了50%。

痛倒是其次,重點是在教官和觀眾們麵前被野獸分食而淘汰,簡直丟死人了。

副隊也很窒息。

他們晚上不趕路,就是怕遇到意外或是不小心撞進其他陣營的陷阱裡,被人一鍋端。

眼前這情況,還不如趕路被人發現,好歹是正兒八經被淘汰。

可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野獸?

突然,有人發現了不對,比賽中會出現野獸沒錯,但這些野獸擺明了不是同一族群的,怎麼可能團結協作一起圍攻他們?

“是擬態!這些不是野獸!全都是擬態!我們中埋伏了!”

這一聲驚呼不僅驚醒了小隊成員,也讓隱於暗處的君小亦眯了眯眼。

他沒有再躲藏,拿著元淮做的樹葉扇輕輕搖著驅趕蚊蟲,走入月色下。

窮奇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在他身旁,麅鴞也昂首挺胸護衛其右,一派‘大王叫我來巡山’的氣勢。

“諸位,大晚上的,你們不好好休息闖到我的營地裡來不太好吧?”說話間,君小亦特意把手往旁邊挪了挪,確保在場所有人能看到他身上‘第一我拿定了’的陣營標誌。

他的臉也做了偽裝,再有夜色的保護,除非最親近的人,否則很難把他認出來。

副隊哪裡會去猜想這是一場栽贓嫁禍,他看著這麼多擬態,額前已然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也清醒認識到己方中了埋伏。

君小亦沒有給他們多加思考的時間,抬手吹了個極為響亮的口哨。

埋伏在附近的崽子仿佛得到了開餐命令的餓狼,各色各樣的瞳孔變得亮鋥鋥,又在下一秒一擁而上!

時見夏騎著獨角獸回來,三十餘人的遊擊隊伍早已全軍覆沒,附近全是戰鬥的痕跡。

擬態和參賽者不一樣,在戰鬥中‘死亡’不會留下屍體。

剛才的戰鬥不少崽子挨了技能,這會兒都化作流光回到了《山海經》內休養生息,養傷的時間長短要看受傷程度。

元淮和君小亦正在布置‘案發現場’。

君小亦將一片留有半個‘了’字的帶血碎布塞進副隊手裡,再把他的手壓到身下,作出副隊拚死留下關鍵信息的假象。

元淮則在地上製造出有屍體被拖行過的痕跡,讓後來人覺得曾經有人為了不暴露己方陣營,將隊友的屍體帶離此處。

一切搞定後,元淮拍了拍手,興奮道:“你們這辦法也太壞了,把事情嫁禍到‘第一我拿定了’陣營頭上,不僅讓‘專業陪跑’意識到‘第一我拿定了’有拿他們開刀的心思,還會記下這筆賬,回頭遇上了,跟他們拚的你死我活。”

元淮的確是抱著陪跑玩耍的心思參加比賽的,但白天跟著時見夏和君小亦東奔西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兩個隊友在很認真的參加比賽,且目標是獲得最終的勝利。

他有點緊張又有點激動,儘管腦子空空,還是努力向兩人學習,儘量跟上他們的節奏。

君小亦摸了摸拿著樹

葉扇給他趕蚊子的乘黃,笑得人畜無害,“怎麼能說壞呢?我們不過是幫‘第一我拿定了’製造點驚喜罷了。”

時見夏瞄他一眼。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個陽光少年心眼這麼多。

“走吧,找下一個目標去。”時見夏也摸摸小跑過來拿著樹葉扇給她驅趕蚊蟲的朏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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