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身處首都星,沒有必要行程不會輕易離開,所以隻能時見夏去見她。
但是今天莊明月這麼大陣仗去‘請’她,在場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保不齊消息會傳到博士耳中,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發消息來詢問發生了什麼,故而時見夏不能立即前往首都星麵見元首。
而談判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適合在星網上進行,時見夏必須要親眼見到紀漾,才能放心和她做交易。
其實,蟲渦的秘密暴露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日後她不必偷偷摸摸給崽子們投喂蟲渦,莊明月會替她做好遮掩。
至於蟲渦會和崽崽們的潛力等級掛鉤這件事,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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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明月的私人彆墅內,兩人在沙發上相對而坐。
距離莊明月親自去‘請’人,已經過去了大半天,她還算妥帖,讓時見夏去洗澡換了身衣服並且小睡了一會兒。
期間,莊明月和紀漾進行了討論和溝通,彙報了目前調查到的事情以及時見夏想要見她的意願。
此時看時見夏神色懶懶靠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被揭破最大秘密的恐慌與無措,莊明月真覺得自己以前是看走了眼,竟然覺得這小姑娘隻是有點小聰明,即便藏了小秘密也不足為懼。
她收了收心神,說道:“蟲渦的事情,除了元首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事關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你今天這麼大陣仗,已經是把我置於險境了,若博士知道我的身份暴露,會像弄死你之前抓到的那些彼岸花成員一樣,直接弄死我。”時見夏嗤笑。
當然,她這番話是危言聳聽。
翡玉牌持有者擁有的擬態要麼潛力等級極高,要麼足夠特殊,且從彼岸花發展到現在僅有十三人便可看出這類成員培養不易。
不到必要之時,博士不會輕易弄死任何一個翡玉牌持有者,他們是他費儘心思製造出來的尖兵武器,損失一個都足以讓他肉疼。
更彆提,她還是博士除了翡玉牌之外,還需要用爸爸作為威脅的特殊存在。
至於自己如何特殊,時見夏覺得關鍵點在《山海經》身上。
莊明月顯然不清楚這一茬,“抱歉,但我今天過來,不全是為了找你攤牌,而是有個重要行動需要你參與。”
“當然,這個行動我們稍後再說,絕對能讓你給博士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咬中了‘博士’兩個字,又迅速詢問道:“博士是誰?你的上級?彼岸花的高層還是領導者?”
這絕對是莊明月調查彼岸花這麼久以來得到的最有用的信息。
果然,接觸到彼岸花的高層人物比抓捕無數個底層嘍囉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時見夏聽她說有個行動需要自己,想問是什麼行動,又見她已經率先開口詢問博士的事情,隻好把心頭的想法先摁下。
“博士就是用身份牌控製彼岸花所有成員的人,至於他是不
是彼岸花的領導者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權限很高,翡玉牌持有者一共有十三人,全部聽他調遣。”
既然已經攤牌,該提供的信息自然要提供,反正彼岸花的勢力分布圖已經通過君小亦隻手轉交給莊明月了,她與莊明月的合作也算是從地下轉到了明麵上。
這種基礎的事情沒有必要隱瞞,而她所說的‘莊明月沒有與她談判的資格’指的是與蟲渦相關的事宜。
這段時間,時見夏斷斷續續想起了一些與七號有關的記憶,但都不連貫,甚至到現在也不知道‘七號’對溫秋秋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莊明月聽到翡玉牌持有者一共有十三人,眼睛亮了亮,立即把她提供的信息全部記錄下來。
時見夏微微揚眉:“這麼相信我的話?就不怕我是假意投誠,然後把你們全帶到溝裡去?”
莊明月莞爾笑道:“你會嗎?”
從她懷疑時見夏的身份開始,就沒想把她推到自己的對立麵,今天她看似來的匆忙又氣勢洶洶,實則思考了良久。
回想時見夏進入她視野後的一係列舉動,很容易看出她和博士不是一條心甚至想弄死對方,否則不至於借助君小亦之手把彼岸花的勢力分布圖交給她。
那份星圖有幾分真幾分假不太好確定,但莊明月得到它後,悄悄派人關注了不少標紅的據點,其中一半都發現了不正常之處。
這些據點都是她隨機挑選的,不存在被安排的可能性,從暗查結果中可以看出星圖即便不全為真,也不會是彼岸花設下的陷阱,否則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你是九號,死在南藤星的是五號,這麼說來還有十一位翡玉牌持有者?”莊明月確認道。
她想問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比如博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彼岸花正在進行什麼研究,出現在君臨城的超凡三階強者是誰,時見夏為什麼會加入彼岸花成為翡玉牌持有者……
時見夏聽她說自己是九號,心底有少許微妙。
不過,在告訴莊明月自己真正的編號和繼續被她誤會之間,選擇了後者。
即使知道莊明月會把她的身份捂得死死的,但秘密之所以稱之為秘密,就是不能有第二個人知道,這個誤會無傷大雅,還能在某種程度上保護她。
“每個翡玉牌持有者,都有大量的候選人。”時見夏說道。
正如她之前接觸過的曜金牌持有者栗杉,他野心勃勃想要更上一層樓,與她差不多大便是五級能力者,彼岸花裡這樣的人數不勝數。
“五號死了,博士會在候選者中挑選出一人補上,成為新的五號。”
不過她到現在都沒收到新五號上任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博士沒挑好人,還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