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籽自然就是母魚魚肚子裡的魚卵了。
王慶文兩人一聽,還以為陳淩要養這種翹嘴魚,畢竟大家看來,他總是喜歡養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陳淩笑著搖頭:“不養,吃的。”
“吃的?這魚籽不是不讓亂吃嗎?”
王慶文皺眉道。
他們這邊水多,各種魚的魚籽當然就很常見了。
比如開春的時候,鯽魚最多,刨開肚子,總是一肚子魚籽。
老人們常說魚籽不能吃,吃了沒記性。
要不就說這東西有毒性怎麼怎麼的。
其實一來主要還是現在的大多數人不會做。
二來呢,這魚籽彆看一粒一粒的,比較小,但其實做起來,是不容易熟的。
所以很多人吃了會拉肚子,持續肚子疼,就有人認為有毒性了。
“沒事兒,這魚籽我跟素素經常吃了,真真在這兒跟著我們也常吃,這東西有營養,補腦。”
陳淩拍拍這條大魚的肚子,哈哈一笑:“不過之前都是吃的鯽魚的魚籽,這麼大的翹嘴魚籽還是沒吃過的,今天我來給你們做水煮魚加魚蛋,咱們一起嘗嘗……主要是我自己也嘴饞了。”
王慶文聞言也笑:“哈,你都這麼說了,看來這玩意兒應該不會難吃得了。”
大舅哥現在有啥事也不會動不動數落陳淩了。
說笑著,也不忘驅趕著鴨子和水鳥,把那些跳到岸上的魚全部丟回水渠。
畢竟在他看來,這玩意兒可都是錢啊。
妹夫大大咧咧的不在乎,他可不能不管。
趙剛見了也幫忙去撿。
三人忙活了一陣,把能撿的魚儘量撿了回去。
這些都是些小魚,有的太小的,蹦躂到岸上,離開水時間太久已經死掉了。
隻能留著讓鴨子去吃。
於是三人就不再多管。
把兩條半米多長的翹嘴白拎回去處理。
刨開魚肚子,魚籽都是一團一團的。
把魚和魚籽分彆處理乾淨。
因為這還沒生出來的魚籽上帶著很多雜物,比如薄膜什麼的,很腥臭。
水裡的東西想做成吃的,就得是要注意,要小心仔細一點。
不然一個不小心,那味道沒法入嘴,白費工夫。
全都收拾好之後。
魚籽、魚肉都醃上。
趙剛則還是稀罕能長這麼大的魚,對著另一條魚摸來摸去,時不時丈量一下。
那條是留著用來熏烤的,這魚太大吃不完,熏烤之後,放的時間稍微長一點,先不急著處理。
就是吧。
剛才動靜鬨得太大了,這魚的個頭也夠惹眼,家裡婆娘們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一聽那麼多魚被糟蹋掉,果然都給心疼壞了。
三十塊錢一斤的魚啊。
讓這些大家夥給禍害了起碼三十斤啊。
一天損失一千多塊錢,怎麼得了?
雖然自家這兩年掙的錢不算少,但到底還是鄉下的普通人家,遠遠到不了不拿錢當錢的地步。
以現在的物價來看,一兩千塊錢的損失,那可是相當讓人肉疼的。
到今年,縣城中學的老師一個月才掙五百塊左右呢。
豬肉今年說漲價,當地每斤也才不到六塊而已。
一兩千塊錢,對大多數人來說已經傷筋動骨了。
這要是不儘快處理掉,自家魚還養不養了。
這不就相當於在羊群裡養了幾條餓狼,一旦餓了讓它們撒著歡隨便吃嗎?
誰家也扛不住它們這麼造。
“沒事兒的,先彆急,我晚上去把大魚搞掉,剩下的小魚就不用管了……”
陳淩嘴上還是那句話,耐心解釋著:“長到這種個頭的大魚可不多,解決完大魚,剩下的小魚就算集群也沒啥問題,禍害性真不大……”
翹嘴白就是喜歡集群,群體覓食,不管小魚還是大魚其實都是如此。
就是這種魚性子急,且凶猛。
長到大體格子,破壞力太強了。
這種大魚肯定是沒法留的。
陳淩其實也想著,抓了吃不了的話,就丟進洞天,或者扔到山中湖不管了。
不能在水渠和河溝這邊留著。
這邊的水域全部連通著。
讓它們在水渠隔段時間就來這麼一次,確實有點遭不住。
然後。
隻把小魚剩下,這種性情凶猛的小魚留著。
短時間長不起來。
到了快長起來的時候,也該賣魚了。
如此,不如留著,搭配混養,反倒有好處。
“啊?是這樣嗎?那大魚怎麼抓?”
王素素歪歪腦袋想了想,有點犯難。
畢竟是水裡的東西,沒法用狗去找。
而且水渠和河溝是互通的。
農莊這麼一大片地方。
這些魚隨便找地方躲起來,也確實不好找。
“看到這些魚籽沒?這是翹嘴白到了快產籽的時候,這些家夥和黃鱔一樣,剛剛產籽的時候也會護卵,守著不動,等天黑了,到時候就順著水邊找,找到了直接抓就是了。
晚上的魚怎麼也比白天好抓。”
陳淩和趙剛一起,一邊收拾著另一條大魚,一邊向大家解釋。
雖然抓這種大魚肯定沒他嘴上說的這麼簡單。
不過他這麼自信肯定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