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跟他們走了碰麵之後。
這些人笑著打過招呼,卻對他說,這些野雞大部分都是撿來的。
跟上次真真和六妮兒他們撿到的一樣,都是被咬了脖子,吸了血,在山上到處丟著。
就連他們下的那些套子上,有套中的野雞,也都被野東西撕扯了下來……
撕扯下來還是不吃。
也仍然在山裡亂丟。
“富貴你說這事兒多怪啊,會不會咱們山裡也出了啥老豬精這類的老妖怪了吧?”
陳淩聽了一愣,跟著就是搖頭:“說啥呢,老豬精這類東西哪能那麼容易就能出的……”
聽著他們談論這些,沈佳宜和沈母兩人都覺得有點瘮得慌。
晚上山裡黑漆漆的,經常鬼哭狼嚎,就夠害怕的。
再藏著什麼老妖怪,那得多嚇人啊。
雖然說這些村民口中的‘老妖怪’跟她們以前理解的妖怪不一樣,但是那所謂的老豬精她們還是見過照片,也在陳淩家農莊外邊見過那巨大的骨架。
要是山裡真有這樣的東西,吃人都是小事,肯定簡簡單單。
“不過我倒是碰見過經常來咱們村的老野豬在山裡偷偷撿那些野雞吃……這也不是一碼事啊!”
陳淩說著,也皺起眉頭。
這時候又有年輕的小子們開口說:“富貴叔你說是不是這兩年山裡野東西多了,山雞兔子也多到不行了,這些野東西也不為這些吃的發愁了,都是吃飽了撐的。
也開始挑起嘴來了,玩啊鬨啊的,就隻吸血不吃肉。”
“咦?你這樣想,也不是沒可能哈。”
陳淩覺得到底是年紀小的小夥子敢想,想想這件事,也忍不住笑起來。
“我明天還要去縣城一趟,正好回來的時候順便到金門村問問廣利叔去,咱們村這些年獵戶少,老人們進山也沒有金門村那邊平常,還是經驗少。”
“是啊,是啊,不過更怪的是這東西隻抓野雞,這啥野雞也抓,但是兔子啥的倒是一個也沒,叔你說這個是為啥?”
年輕小夥子們想不通,村裡的漢子婆娘們更是挺懵的。
陳淩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反正閒聊嘛,話說到這兒了,就隨便問問吧。
“能為啥,還是野雞比兔子好抓唄。”
陳淩的回答很簡單。
“嘿,對啊,倒是俺們想複雜了,你們富貴叔說的這個是真事兒,這野雞啊,快到入冬的時候,晚上最好抓了。
兔子有窩住,藏在窩裡。
這野雞不一樣,天黑了看不太清楚東西,有窩的地方隨便一臥就睡覺了,要是回不了窩,在咱們村外麥地裡睡覺那也是常有的事……野東西聞這味兒過去一抓一個準兒。”
許多村民拍著手說道。
倒把陳淩聽得無語:“四哥、四嫂,你們這咋回事啊,啥都不知道,啥也沒弄清楚,連這些野雞都不知道什麼東西咬死的,也敢撿回來吃?”
“嘿,這不是上次你跟真真都撿回去了嘛,你都不怕,俺們也不怕。”
“好啊好啊,你們倒是夠雞賊……”
陳淩頓時笑了。
笑鬨幾句,就繼續各回各家。
總之村裡很多人家都學著他來呢,一些事按照他的來,這也確實會讓人心裡更踏實點。
有些時候鄉下人窮、老實、固執,不是笨,不是蠢,就是缺大膽試錯的機會。
這個肯定不是那麼絕對。
但至少對某些想成事、不甘於平庸的人來說,是個很苦惱的問題。
所以現在不隻是本村陳王莊的人在學著陳淩在做一些買賣,周圍很多村鎮、鄉裡縣裡也是這樣。
就比如養牛,縣成周圍就有好多的。
當然,養牛這個,肯定是陳淩樂於看到的。
因為後世的時候,本地的黃牛都快他嗎絕種了,鄉下都沒有一個養牛戶,讓他光是想想就心痛。
現在這麼多人跟著他養牛,他確實高興得很。
另外不僅還有學他的,還有很多模仿他的呢。
今天下午老巴給姓廣的一家子治牛,治完之後,來找陳淩坐了坐。
就說起羊頭溝有個人家,年紀不大,剛結婚成家不久,也是養了一大群羊的,前段時間經常碰到狼下山,有一天就從夾子上看見了一頭受傷的狼。
他看那狼的模樣是一頭懷孕的母狼,就是乾瘦乾瘦,瘦骨嶙峋,隻有鼓鼓囊囊的肚子垂在地上,這樣子也不知道肚裡的狼崽子是死是活了。
他瞧著這家夥可憐,另外山裡也是講究不殺懷孕帶崽子母獸的,就給這狼放了。
順便還給了點吃的。
說是吃的,實際上就是點家裡新打的兩塊栗子糕。
這邊山裡野栗子可太多了,跟柿子一樣,吃不完,就弄成點栗子糕、柿子饃之類的。
像這樣的半主食之類的東西,鄉下人擱家裡,乾活的時候拿上,也扛餓。
比乾喝水吃冷饅頭強得遠。
當然,栗子糕油性大,比起柿子饃之類,會更香更軟一些。
那狼也是餓狠了,竟然還真的吃了。
羊頭溝那人其實最開始也不知道母狼吃了栗子糕。
畢竟狼這東西狡詐謹慎,防備心重,從夾子上放開後就跑掉了。
還是後來隔了一天看到那狼又在山腳的溝邊打轉,一瘸一拐的,還磨磨蹭蹭往他跟前走。
保持著十來米的距離。
他甩幾鞭子,配合著鞭子呼嘯,跺腳驅趕,那狼就趕緊把腦袋轉到一旁,假裝沒看到驅趕,然後找機會繼續往他跟前磨蹭。
如此幾次後,他心裡有點害怕,因為他隻帶了柴刀,沒有槍。
就開始往村裡走,結果到了村邊邊上,那狼還在一瘸一拐的慢慢跟著,並且還在他剛走之前待的地方低頭聞來聞去。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這是頭餓狼,估計是在找吃的。
就又丟了兩塊栗子糕過去。
然後就趕著羊走遠一點,遠遠看著,果然那狼就走了過去,隻是低頭聞了一下,就大口吃了起來。
這時他才明白,為啥那天夾子邊上丟的栗子糕沒影了,原來也是狼吃了,他還以為是什麼東西路過吃掉的。
至於狼一直吃生肉,為啥吃這個,他覺得是餓得狠了。
更彆說這還是個懷崽子的母狼呢。
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他每天放羊的時候,那狼都會過去要吃的。
一來二去,這狼還真的跟他熟了。
還把小狼崽子生在了他家羊圈的後邊。
羊頭溝村裡的人知道後,都說這小子瘋了,居然敢養狼。
山裡人就算不殺帶崽子的母獸,那也隻是不殺而已,放了就放了,最多也是趕跑,肯定不會往家裡帶,更彆說養著了。
結果這人也是個犟脾氣。
村裡人一說他,他反倒是來勁了。
還說陳王莊的陳富貴怎樣怎樣的,能養老虎,賣的些狗崽子都賺大幾萬塊。
說那些狗崽子一點也不少見,就是跟狼配的。
他這些狼崽子養大了以後,肯定也能賣錢。
這事兒在長樂鄉那邊基本都快傳遍了。
陳淩這邊離得遠了點,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
聽老巴說完,他第一個感覺是最近這樣的離群母狼和離群老狼到處都有,而且特彆的多。
第二個就是人人學他,也不是啥好事情。
就說養狼這樣的事,太危險了。
狼就算認人,也隻認一個,養在家附近,還是很容易傷到家人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