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待狗的這個事情上,阿福阿壽不如黑娃兩個。
而黑娃又不如小金。
王立獻一開門,小金就走進小屋,沒怎麼樣呢,那野狗就被它咬著喉嚨拖了出來。
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連阿福阿壽也睜大眼睛。
這就是陳淩沒讓它們兩個老虎進屋的原因,小金足夠了,它們兩個體格太大,進去了一時間拿不下,說不定這土坯的小屋子都得給弄塌。
“唉,扔遠點吧,剛生了這窩狗,身上還帶著奶哩,富貴你就彆弄死它了。”王大娘看著野狗肚皮下的兩排奶包,不太忍心。
“昂,放心吧大娘,這母狗隻要離了狗崽子,在外邊跑著是沒事的。”
陳淩笑笑,就他所知的,有些當娘的離了孩子還會忘得一乾二淨呢,這狗當然更是這樣。
隻要離得遠了,它就慢慢忘掉這窩孩子。
而且身為母狗,它在外邊還是比較好混、吃香的。
陳淩確實把這狗丟得很遠,在王立獻讓小金把這狗製服後,就裝進了尿素袋子,然後騎著馬把這狗丟到了城東的林場去了。
那邊經常有縣城的野狗出沒,嚇到小綿羊的狗就經常往那裡跑。
這還是聽王真真說的,他們同學都知道。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野狗咬人,發病致死的事,很快也在陳王莊傳開了。
連在這邊乾活的趙紅波都來找陳淩問了問讓野狗咬了咋處理。
得知及時打疫苗就沒事之後,又問了疫苗價格,這才放心下來。
但有些事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也就是當天下午這事才剛傳開,隔天早晨就有人沒了。
是王來順的哥哥,王來運的兄弟,排老四王來福。
這人在村裡人緣還不錯,年輕時相貌也不差,但是一般除了農忙的時候,是不怎麼出門的。
原因就一個:自卑、敏感。
陳淩從小就聽父親說過,王來福以前學習特彆好,文采也好,還給領導人寫過信,當然了寫信這事兒……那封信連縣城都沒能出去。
這事很早了,陳淩父親也還小。
隻知道信的事沒啥影響,但後來考試失利,又因為有才看不起人,被人嫉妒搞了一次,就一蹶不振了。
那時候學習好了,出路是真的很好很好的。
失去這樣一個一飛衝天的機會。
可想而知是多大的打擊。
自卑、敏感,走不出來,人也整天抑鬱。
陳淩父親說過,這人其實說起來各種道理一套一套的,什麼都懂,就是死活不乾活,農活更是彆想。
再說了,連續多年不乾活,這人身上也沒力氣乾活了。
也就這幾年隨著兒子漸漸長大,需要錢娶媳婦,他才會咬牙出出力氣,乾乾農活,賣糧食攢錢。
今年進山采野果也是這個原因。
而且起得早,回來得晚,聽說就是那次晚上他們幾個上年紀的在山腳碰到了野狗。
當時陳淩家後山的事還沒有出。
沒人覺得這是野狗。
天又黑,還以為是村裡誰家的狗貪玩跑進山了。
結果那狗不聲不響的湊到跟前,而後腳脖子就挨了咬。
“唉,這人也還好了,村裡國興不也差不多嘛。”
老丈人聽到這事兒後,歎了口氣。
陳國平、陳國興、陳國旺,平日裡村裡能看到的也就陳國平跟陳國旺,陳國興是很難見到的。
就因為陳國興跟這王來福很相似。
隻是陳國興要年輕得多,今年也才不過四十多歲而已。
王來福今年都快六十了。
陳國興也是有文化的,說起來能耐不如人家王來福,人家王來福是文理雙精。
他也就通點文墨,但比王來福還要心高。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們村還有這種人,還一出就是倆。”高秀蘭奇怪道。
陳淩咂咂嘴:“唉,可不是嘛,平時沒事,也沒誰會說起他們,就他們自己覺得自己沒考出去,好像誰誰都看不起他們一樣。”
話剛說完,外邊有人喊:“富貴叔,富貴叔……”
“行了,這是來找你的了,今天你是彆想去山裡了。”王來順笑嗬嗬的道。
陳淩無奈起身:“在家,進來吧。”
雖然他跟王來福沒啥來往,但跟他家倆兒子關係還行,而且這還是王聚勝親大伯,跟王立獻也有摻和。
不管是從哪邊論,怎麼也少不了找他的。
“哈哈哈,富貴叔,你絕對猜不到那邊找你是讓你乾啥子……”
來的人是王文超,進了大門就笑嘻嘻的。
“有啥好猜的,除了打墓、抬棺、報喪、置辦孝布,還能有彆的?”
“都不對,聚坤大伯腰壞事了,沒法給幫忙,這次輪到你給燒大席了啊。”
王文超說到這個更興奮了:“有你出馬,俺們這次可是有口福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