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小青馬立時身體一僵,當即就不咧嘴了。
餘啟安聞言先是一臉欣喜若狂,隨後想到小青馬的情況,也是臉色一滯,皺著眉頭歎氣道:“算了,不現實,你這馬,除了你,沒人拿得住。”
是啊,能一蹄子踢死發情公馬的母馬,在烈馬裡頭也是數一數二的,絕對的性烈如火。
他彆說馴服這樣的馬了,讓他走近他都心裡發怵。
“再說,我知道,你這肯定是氣話,這麼好的馬你肯定也舍不得給人。”
這話是說對了。
陳淩心裡肯定是舍不得的。
但小孩子長歪了,怎麼也得想法子教育。
說送人就是嚇唬小青馬的。
“行了,先回家吃飯吧,沒啥舍得不舍得的,再不聽話就把它賣了。”
陳淩扯著餘啟安就往家走。
“哎,等會兒,那是啥東西,這麼大個頭,長得跟大鵝似的……”
餘啟安這時候終於發現大雁了。
“那是大雁,前幾天剛捉的,走走走,回家吃飯,邊吃邊說。”
陳淩扯著他就走。
他們倆前腳剛走,小青馬就一骨碌從草堆裡爬起來,一雙銅鈴般的馬眼,滿是驚恐。
然後焦躁不安的在牲口圈‘吧嗒’‘吧嗒’的走來走去,來回轉圈,來回踱步。
而陳淩他們呢,吃完中午飯。
一家人就繼續把信翻出來,看信。
王素素很喜歡看孩子們給陳淩寫的信,天真童趣,而且滿篇真誠。
小朋友的可愛就在於這一點了,他們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是裝不出來的。
陳淩倒是沒在看信,他是挑揀裡邊那些除了小孩子之外的信件。
比如田利川購回魚苗後的回信,來往筆友的問候,梁越民的談心,以及馮義教授等眾人對各類專業知識的解答。
除此之外,主要他自己最近閒暇時間會寫兩個小時的兒童故事,每天三四千字,早就夠了投稿的標準。
趙玉寶一周前就給他找人發表了。
所以這兩天他收信之後,就是在等那邊的回複。
如果有修改意見,簡單的話他就改改。
要是改的多,就托他的趙叔叔給換一家出版好了。
當然了,這肯定不是陳淩懶,是他現在體會到身為一個筆者對自己寫出來文字的珍惜。
這種心情……
當真不足為外人道也。
好在嘛。
陳淩天賦異稟。
投稿一遍過。
看完那封出版社的回信之後,他心裡樂滋滋的想道,怪不得趙叔說我有天賦呢,彆說,我還真有一點天分。
餘啟安小兩口吃完飯後沒啥事,跟著王存業放牧去了。
就是睿睿跟這個不著調的叔叔乾了一仗之後,老看這老小子不順眼,出了門就讓黑娃追了他一路。
有小金跟著,老丈人也看著,陳淩也不用操心去管,幫著老丈人把晾曬的藥材收了。
用鍘刀切好,歸類儲存。
然後帶著阿福阿壽去後山栽了幾棵小樹苗,又放它們去山裡找吃的。
自己沒啥事了,就回來一邊躺在院裡看書,一邊守著王真真寫作業。
快要期終考試了。
學校留的作業也比平時多了點。
其實真真這丫頭聰明得很,作業不用大人教,就是得有人守著。
不守著,她就要跑出去玩的。
而且餘啟安來了,要是不管她,她肯定要跟村裡那群皮猴子去到處抓鳥了。
就是嘛,今天的太陽比較暖和。
暖融融的,也不刺眼,跟春天的太陽也沒什麼兩樣了。
不大一會兒就把人全身曬得暖洋洋的。
陳淩看著看著書就情不自禁的打起了瞌睡。
是啊,被這樣的陽光一曬,骨頭都曬酥了,人也顯得慵懶起來。
眯著眼睛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連王真真什麼時候偷偷溜走的都沒發覺。
好在作業是老老實實地寫完了才出去的。
陳淩一覺睡舒坦了,就起來泡了杯醒神的茶,去樓上守著兩個小娃,順便拿出來兩張紙,寫兩頁兒童故事,寫完後讓媳婦查查錯字,自己再把過兩天要建的暖棚畫一畫。
第一次弄這東西,他並沒有想著要建多大。
先試一年再說,主要是為彆的東西提供點便利。
他現在自家的東西很多都名聲在外,需要遮遮掩掩的其實並不多了。
關鍵是弄了暖棚,自己倒騰的小玩意兒,也更方便起來。
“哦,對,過兩天還得去天坑那邊轉轉,我記得那邊有蛇窩跟老鷹窩,蛇沒啥,要是能堵上一窩老鷹,在暖棚孵一窩小鷹出來,肯定不錯。”
有狗群,怎麼也得有鷹群啊。
雖說老鷹是春三月才會配對繁殖,但既然有暖棚,又要馴鷹呢,肯定得忽略所謂的自然規律啊。
家養就得有家養的樣子。
自家提供的環境都這麼好了,還不能做出點改變了?
大雁是這樣。
老鷹自然也是這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