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淩滿腦子的歪主意,想對付大雁,這倒也不能怪他。
是他上次抓大雁之後。
自己覺得自己賊機靈,能想出躺在麥地欺騙大雁的法子。
最後還收獲那麼多。
這說出去,比哪個老獵人不牛逼啊?
於是就趁著接送王真真上學的時候去縣裡打電話給山貓他們顯擺了一下。
然後嘛……
就有點被打擊到了。
山貓這小子從十五六歲就跟著韓教授到處跑,就跟陳淩說,在草原上,還有更稀奇古怪的抓大雁方式。
就隨便給陳淩講了幾個。
陳淩表示聽不懂,但大受震撼。
確實,有的他是真的沒聽懂。
就比如說,有人抓大雁,就是把成群的牛羊趕出來,自然就會吸引大群的大雁落下來。
據說是大雁很多的棲息地都毗鄰牧區,經常在覓食的時候與牧區的牛羊為伴。
看到牛羊就會覺得親切,遷徙的途中也是如此,然後半途中看到牛羊就會落下來。
這讓陳淩很是摸不到頭腦。
就一直想試試。
另外還有很多法子,就比較簡單了,比如做很多假的大雁,當成誘子放在麥田。
或者用一些帶氣味的吃食等等。
有的就是跟抓野雞差不多,比較常見。
有的就很新奇。
用在大雁身上,陳淩一直想試試。
正好機會這不就來了嘛。
又能試著引大雁玩,還可以殺一殺麥苗的長勢。
至於陳淩怎麼跟遠在雲貴科考的山貓通上話的。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
山貓雖是跟組科考,但畢竟媳婦有身孕,所以到了哪個地方先打電話,留一個聯係方式,固定日期會給家裡通話。
陳淩時不時也會跟山貓、韓教授聊聊近況。
山貓沒啥,韓教授總是感慨頗多,說什麼雲貴是讓徐霞客流連忘返,讓王陽明悟道的地方,果然名不虛傳。
“話不多說了,這雨下得不小,天也黑透了,大夥都趕緊回去吧,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這個事兒就先交給我來辦。”
陳淩看了看雨勢,一點也沒有變小的趨勢,趕緊讓鄉親們先回村去。
小麥的事,以後再說,怎麼都好商量。
……旱了一個秋天,才來的這場雨,果然不是這麼輕易結束的。
又持續下了兩天才停。
趁著這場雨。
兩個小鬼子匆匆忙忙的溜走了,這個地方太神秘了,對他們也很不友好,再不找機會趕緊走……
他們怕自己以後真的走不了了。
除了小鬼子這事兒之外,王老臭家剛在坡上建起來的房子也給倒了。
說倒也不是倒,是坡上的土比較鬆軟,地基沒打好,在雨中垮掉的。
按照王老臭以前的性子。
這恐怕得抓著建築隊不放,彆說不給工錢了,還得讓建築隊賠錢呢。
但這次,他居然一聲也沒吭。
老實的都不像他了。
彆人不知道啥情況,都覺得驚奇和意外,有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
王老臭自己心裡則是無比慶幸。
他也覺得自己惹到陳淩,惹到陳淩家老虎了,但是一直不應災。
他心裡不踏實。
這次倒了段圍牆,他心裡倒是踏實不少。
很難評價,也很不可理喻的想法。
但這是王老臭真實的內心寫照。
雨後的早晨,再次起了濃霧,但空氣越發清新了。
陳淩發現這兩天小青馬老實了很多,不僅不隨隨便便往牲口圈外頭溜出去偷跑了,還很是乖順親人,不僅看到他,連看到家裡老太太和睿睿這種小娃子,它都表現的很溫和,探著腦袋打招呼一樣,求人撫摸。
這在以前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家裡除了陳淩,也就王真真這皮猴子它看得順眼一點,讓獨自靠近玩耍。
彆的人就算是王素素,陳淩不跟在旁邊的話,它也很抗拒。
小青馬知道改進了。
陳淩很是意外和驚喜,就趁著早晨放牧大雁的時候,也把它牽了出來。
然後扛著鞭子,趕著一群大雁去麥地吃麥苗去。
準備放牧大雁的同時,去給小青馬洗洗澡。
之前這馬太混蛋,沒管它,它又經常出去亂跑,什麼地方都去,加上汗味,身上臭得很,早該洗澡了。
要不是它老惹人生氣,陳淩早給它洗的香噴噴的了。
雨水後,麥田泥濘,陳淩就沒往田裡麵走,隻沿著小路,趟著薄薄的霧氣,看大雁去麥田吃麥苗去。
他已經起得很早了,二黑它們起得更早,早已經在村外巡邏完一圈了。
看到他在這兒放牧大雁,就帶著狗群遠遠的跑過來,很是興奮的樣子。
跑到跟前來一看,陳淩才知道它們為啥這麼高興。
原來是今天有了幾個新的小成員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