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靈性是一天比一天足。
不過它仍是不敢接近菜花蝮和鷹隼,這兩個東西可都不是它能惹得起的。
要是小蛇還好,這條能把鷹隼製住的菜花蝮顯然不行。
見此,陳淩二話不說,從洞天拿出一把柴刀,走了過去。
剛一靠近,菜花蝮還嘶嘶的發出一陣威脅與警告的聲音。
被陳淩三兩下捏住頭頸後,更是不斷掙紮起來,隻是沒掙紮幾下,就被陳淩用蠻橫的力道大力一扯,狠狠的摔在地上不動彈了。
怕它緩過勁來,陳淩又用柴刀砍下它的腦袋。
小黃和小胖這才敢上前。
陳淩也終於看清鷹隼的狀況,通體羽毛呈灰褐色,瘦骨嶙峋的,渾身臟兮兮,似乎快死了一樣。
隨後仔細一瞧,頓時皺起眉:“它怎麼還被捕獸夾子夾住了?”
這鷹隼竟是被一個鏽跡斑斑、沾滿泥土的捕獸夾子夾住了腿,怪不得會被菜花蝮製住。
“這家夥,它是在哪兒被夾住的,怎麼還鑽到老房子裡來了?”
陳淩心裡正猜測著是不是有人專門往這院子放的夾子,就見小黃指著鷹隼的肚子讓他看。
陳淩帶著滿心疑惑蹲下打量,頓時一股腐臭的味道鑽入鼻孔。
他這才發現,這鷹隼肚子上有一道未愈合的舊傷,傷口化膿腐爛,且爬著不少蛆蟲。
難怪瘦成了這樣,原來是身上有傷難愈。
救鷹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見其哀傷無助的可憐模樣,陳淩就把捕獸夾給取了下來。
然後就從洞天取來一些溪水,給鷹隼喂下。
這隻鷹隼其實挺怕他的,眼神一直帶著戒懼,對洞天溪水好像也不感冒似的,不斷嘶啞的鳴叫著躲避。
但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隻是勉強掙紮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任由陳淩施為。
喂完洞天溪水,這傻鳥的精神頭似乎好了些,陳淩就用一根細小的樹枝把蛆蟲從它肚子的傷口處一條一條的撥到地上,用腳碾死。
“好了,你們說我是把它帶走,還是把它留下?”
“其實也不用擔心,這鷹和那條蛇不一樣,我要不救它,它是活不了幾天的,對你們根本造不成威脅。”
陳淩對身旁聚精會神看著他給鷹隼治傷的兩隻黃皮子說道。
小黃聽到這話愣了一愣,然後直起身衝陳淩作揖,眼裡還帶著一絲哀求。
好像在說我老婆馬上要生了,求求你還是把它帶走吧。
陳淩見狀哈哈一笑,摸了摸兩隻黃皮子的小腦袋,囑咐了句小胖好好養胎,就提著鷹隼的一隻腿向外走了出去。
從巷子裡走出來的時候,小黃還出來送了送他。
“這家夥,要是讓村裡其他人看到這場景,估計要嚇個半死吧。”
陳淩搖頭一笑。
以前這處院子是村裡一個獵戶的家,獵戶的媳婦癱瘓在床,獵戶一直端屎端尿的照顧了將近十年。
後來遇上鬨饑荒的年景,每個人都吃不飽飯,獵戶就算平日裡上山打獵,也養不起家了。
就在一個夜裡,用菜刀把婆娘的頭砍了下來。
好巧不巧的,當天夜裡偏偏有人上門,結果把獵戶嚇了一跳,慌亂之下,把婆娘的腦袋搞得滿地滾。
後來獵戶連夜跑路了,這處巷子就成了村裡的不祥之地。
這家夥再配上黃皮子夜裡送人出來,若是讓人看到不知道要被嚇成什麼樣子呢。
“不過那裡有毒蛇、又有蠍子,一般人確實該敬而遠之的。”
隨後想到獵戶家的慘事,忍不住又一聲歎息:“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何況夫妻呢?”
陳淩心裡胡思亂想著,快到家的時候,忽然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自家對門走了出來。
定睛一看,居然是陳二柱。
後邊還有個人,披頭散發的,把陳二柱送出了門,是秦冬梅那婆娘。
“好家夥,春元在外頭養小的,這婆娘也不差,在家裡給他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
陳淩心中驚歎之際,急忙躲到牆角的暗處,悄悄看著這一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