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過來,照例是四大筐子蔬菜,茄子、西紅柿、土豆、韭菜堆了滿筐。
黃瓜和豆角沒種,一方麵當時太晚了,另一方麵用的稀釋過的洞天溪水,黃瓜和豆角的藤蔓就沒有直接用溪水催生出來的強壯,還需要爬架。
為了省事,陳淩種了點土豆和韭菜。
韭菜就用的自家田地裡長的,洞天溪水一灑,割完一茬還有一茬,也不用費心思再種。
土豆雖然收獲難了點,但這玩意兒比較壓秤,稍微種點就湊夠斤數了。
而且花生都能刨,這點土豆對陳淩也不算啥了。
把蔬菜倒騰完,見今天縣城逢集,街上人比較多,趕著牛車不方便,陳淩也就沒急著去跟油坊送花生。
想了想,又取出來一個筐子,裝了一筐鮮花生。
鮮花生,也就是新鮮的沒脫乾水分的濕花生。
以前陳淩把外界催生出來的花生收進洞天,再取出來後就會脫乾水分,比晾曬過的還要徹底。
其實這是受陳淩潛意識的影響。
他潛意識裡想著濕花生不好販賣,送去榨油的話還要經過長時間的晾曬,而且就算是他肯花時間晾曬,也不好遮掩啊,太過麻煩。
所以心裡就一直在念叨這件事,他也沒想到,稀裡糊塗的,日月洞天就起作用了。
不過這法子也不是事事都靈的。
比如老鱉蛋,還有黃皮子給他的幾顆鳥蛋,送進去拿出來,心裡也念叨著試過幾次,可惜依舊是沒什麼動靜,到現在也沒孵化的跡象。
或許是活物與死物的區彆吧。
總之日月洞天的許多功能,他現在也還一知半解,很是迷糊,還需要花時間去慢慢摸索。
把鮮花生、蔬菜都收拾好之後,陳淩就打開了臨街的小門,並在小黑板加了一行“新到大棚鮮花生”的字樣,懸掛在外麵牆上。
就這樣擺起了他的菜攤子。
現在時間剛過上午十點不久,正是集上人流稠密的時候,就算這裡是城南,連集市的尾巴也算不上,但架不住人來人往的從這裡經過啊。
見到陳淩在這裡擺攤,尤其是見到還有鮮花生在賣,就時不時的有人忍不住走過來問價格,或者嘗一下看看味道咋樣。
不過來趕集的大多是各個村子的村民,鮮花生的價格陳淩也是按兩塊錢一斤去賣的,這樣一來,問價的人多,舍得掏腰包買的人卻很少。
畢竟濕花生也是比較壓秤的,看起來才不過一丁點東西,上了稱就兩三斤了,整天在田裡刨食的莊稼人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在他們看來,花四五塊錢買兩斤花生回去,還不如去割一斤豬肉來的實在。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受到這些村民的影響,很多縣城的居民也不敢買了。
還有幾個上年紀的婆子閒著沒事,就領著娃娃,圍在陳淩的攤子旁邊砍價,想讓他便宜一點。
“後生,給我們便宜點吧,菜市場乾花生才八毛錢一斤,你濕花生賣個一塊出頭我也不說啥,你這賣兩塊,實在是有點貴了。”
“還有這韭菜,菜園子一抓一大把,種下去還能長好幾年,這你也要兩塊。”
“就是,這年頭沾上大棚兩個字,那東西都賣的死貴,實際上好不好吃還不一定哩。”
陳淩立刻解釋說道:“幾位嬸子大娘,話不能這麼說,菜市場裡賣的,跟我這賣的肯定不一樣,您幾位經常買菜,是好是壞肯定也能看得出來。”
“咱先不說這濕花生了,這季節花生還沒下來呢,就說這韭菜吧。”
一邊說著,陳淩從筐子裡拽了幾根韭菜,遞到她們跟前:“一般的韭菜很少有我這韭菜的賣相,你們看這韭菜葉,不僅肉厚還非常鮮嫩,吃起來水靈靈的,不管包餃子還是炒菜都香得很,隻要嘗過一次,就知道這韭菜的好。”
結果這幾個婆子不肯嘗,隻是讓陳淩把花生價格再降一降,她們是衝花生來的。
“花生給我們便宜點吧,我看你這花生挺好的,這麼著吧,你花生一塊五賣我們一點,我們每個人買你五斤,這樣行吧?”
說完這婆子就去陳淩身邊拿稱。
“這不行,我這是從市裡運過來的,要是一塊五賣,運費都得賠進去。”
陳淩搖搖頭。
“你這後生,做生意咋這麼不爽利。”
“就是,你這半天還沒開張了,我們一人買你五斤,你也就便宜五毛錢還能沒得賺?做生意可不能死腦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