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後邊的大哥勞煩幫我從廚房拿幾個酒杯過來。”
陳淩點點頭,向後麵招呼了一聲。
“好嘞,謝謝。”
酒杯拿來後,陳淩先盛了桑葚酒和酸梅酒,縣裡的那位女領導喝了立即說那天喝的就是這兩種酒。
“酸梅酒更好喝,就是放了點不知道什麼藥材,帶著淡淡的藥味,我都喝不出是酸梅酒。”
“這酒怎麼賣啊?”
發覺眾人目光都看過來,陳淩想了想,報價道:“酸梅酒跟桑葚酒價格一樣,五塊錢一兩。”
“啊?五塊錢一兩?小同誌,你這賣的好貴啊,比市裡的一些酒還貴。”李指揮微微愕然。
“不算貴了,這是我老丈人給我們自家泡著喝的酒,他是風雷鎮那邊的老藥農,酒裡邊放的都是好東西。滿月酒的時候那是高興了才擺出來的,平時根本不會往外拿。”
陳淩搖搖頭,認真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
這個說法在十幾年二十幾年後可能成為套話,但在這時候,在場的人聽了卻都下意識的相信了。
但嘴上卻都說:“太貴了,小同誌,你是不是對我們有誤解啊,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乾部,不是封建老財主啊,哪買的起這麼貴的酒。”
陳淩卻還是搖頭:“真不貴了,良心價。”
他說良心價,還真是良心價了,就比如兩三年後賣的保健酒,連這兩種酒的百分之一功效都沒,就敢漫天要價,相比起來,王存業泡的這種真材實料的果酒,才這點價格,確實已經良心的不能再良心了。
“那這邊的葡萄酒和獼猴桃酒呢?我們買你幾斤酸梅酒和桑葚酒,能不能送我們兩壇葡萄酒,農家的果酒我們也不常喝到。”李指揮問道。
“送你們兩壇?”
陳淩笑了:“這葡萄酒和獼猴桃酒比剛才的兩種更貴,要賣的話,起碼五十塊錢一兩,我才不虧呢。”
這是他用稀釋後的靈水泡出來的,喝了非常養人,比老丈人放藥材泡的果酒都要好得多。
價格自然更貴。
“啥啥啥?五十塊?一兩?”
“你這,你這,真是天價了,一兩,咽口吐沫就是五十塊錢。”
劉向前一聽,忍不住大聲叫道。
心裡也在暗罵這小子真敢要價啊,把人當成牲口宰呢?
李指揮也很驚訝,但沒劉向前這麼大反應,而是對陳淩說:“這兩樣酒能讓莪們嘗嘗嗎?我倒是想看看,你這酒裡賣的什麼藥,又有什麼名堂。”
“行,讓你們嘗。”
陳淩走到葡萄酒缸前,打開木頭蓋子,舀出少許,每人倒上少半杯:“這算是我請你們領導的,其實這點都快有一百塊錢了。”
眾人聽得無語,心中卻越發好奇,連忙小心翼翼的端杯品嘗。
然後……
隻是淺嘗一口,就紛紛眼睛大亮。
這兩種酒,吃慣陳淩家飯,喝慣他家水的察覺不出什麼,但是沒接觸過的,第一次品嘗,那感覺足以稱得上驚豔了。
“嘶,怪不得這麼敢要價,這酒真好喝,而且回甘濃厚,讓人口舌生津啊。”李敏吞咽了幾下口水,眯著眼細細感受回味著。
其他領導倒沒她這麼有文化,隻是不停的說這酒真好喝。
也是,對於不習慣藥味的人來說,這酒比較友好了。
“這個更貴,可是裡麵怎麼沒有一點草藥的味道呢?”
忙不迭的喝完杯中酒,李指揮問道。
陳淩聞言就信口胡扯道:“因為藥味已經全部化進去了,年份也足,好酒看年份嘛。”
其實這話違背常識。
但現在這些人被忽悠住了,竟然都信以為真。
隨後又去嘗獼猴桃酒,嘗完思忖片刻,才決定買哪樣。
最後葡萄酒與獼猴桃酒各賣了兩斤,五十塊錢一兩,四斤酒賣出去,這就是兩千塊錢了。
桑葚酒和酸梅酒便宜點,賣的更多,但價格遠比不上前兩種的。
算了算,賣點酒,竟然就賣了兩千多塊,將近三千塊錢。
這些人不差錢,隨身皮包裡帶的錢就夠,倒是當場就點給他了,不用再去縣城跑一趟取錢。
陳淩用酒壇子給他們仔細裝好,送走這幫人,又數出來十張錢,給王存業拿去,這算是桑葚酒和酸梅酒的,多給也沒多給多少。
但是老丈人看到他拿錢過來,死活不肯要。
丈母娘也說:“你賣的錢就是你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給我們這個乾嘛。”
“還有,你二哥去年跟著人家大教授進山,人家看你的麵子給他那麼些帶路費,還一直沒跟你說啥呢,收回去吧,你的心意我跟你爹心領了,一家人不要搞這個。”
去年王慶忠給韓寧貴他們帶路,一天給他一百五,在這年月真是不少,老兩口都是知道的,也念著女婿的好,現在陳淩給他們把錢送來,心裡老懷大慰,這對他們而言,比拿到什麼錢還要高興。
陳淩沒辦法,隻好收回來。
“這哪來的領導啊,咋這麼有錢哩?買點果酒,花兩三千塊,就算有點藥效也不至於啊,真是不懂這群人。”
王存業皺眉問道,同時又有點擔心女婿要價貴了,怕人家找回來。
“嗨,這個你老就不知道了,我市裡的朋友說過,就去年那樣的情況,各處發了大水,糧食極度短缺,糧食侷還有人鬨妖作怪,還有人天天大魚大肉,一頓一條大鱸魚吃著呢。”
“所以啊,人家的生活咱們老百姓想象不到。”
陳淩也是聽趙大海和山貓說過不少,這時和老丈人一講,把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連罵這群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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