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吧 她瘋了嗎?(2 / 2)

生著厚繭的手指一根根擠入指縫的間隙,又屈指握緊。

十指相扣,那隻才剛剛伸出來沒多一會兒的手就這麼被拉了回去,隻在床頭留下一道拖拽的痕跡。

……

等終於結束後,段溫看著身側人被悶得潮紅的臉頰,沒忍住又湊過去想要親。

許是因為剛才被鬨的過了,這氣息接近,被攬著的人在睡夢中還下意識的躲了躲,這一吻就落得偏了,隻從鼻尖上擦過。

剛剛吃飽的段溫極好說話,雖然是鼻尖,但左右也算是親過了,他就沒有再繼續糾纏,而是心滿意足地攬著人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

想起謝韶的那句“燒了”,段溫的眉眼間忍不住又帶上了笑。

燒了好啊。

合該燒了的。

他的韶娘正直善良還心軟,總愛把彆人想得同她一般好,但是她卻不知道,這世上終究是壞人占了大多數……不,說是“壞人”也實在抬舉他們了,充其量算是“小人”。

他們為了自己的命、為了自己的前程,可是會做許多“退讓”的,莫說將自己的未婚妻拱手相讓了,就算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恐怕也能親手送到他的榻上。

想到這裡,段溫又忍不住愛憐地吻了吻懷中人的發頂。

韶娘還是莫要念著了。

那樣的人,即便是嫁了他,他也是護不住的。

不管怎麼樣,韶娘最後都會是他的。

*

謝韶醒了以後回憶昨晚的發展,捂著臉想一定是男□□人,她本來想要質問的事一件也沒有問出口。

冷靜下來之後,又發現好像什麼都沒有必要問。

段溫看李豫不順眼這件事很好解釋,大概勝負欲、或是覺得被冒犯之類的理由吧。

路上遇到陶氏商隊的時候,段溫就知道原主和李豫有一段了,那時候他的態度就表現出來相當程度的不滿。倒也能理解,畢竟就算在現代,男人對綠帽這件事都不能忍,更何況這是個男權的封建社會。雖然按道理來講,段溫才是那個橫插一杠子的後來者,但是有很多時候武力值比道理來得要更管用點,段溫的情況明顯是前者。

而且婚前怎麼樣不好說,婚後還勾搭人家老婆,那就問題很大了。

李豫這頓揍挨得不冤。

謝韶對這個渣男怎麼樣其實也沒有那麼關心。

現在李豫還沒做出上輩子的混蛋事(雖然目前做的事也挺混蛋的),叫人恨不得他去死好像都沒有什麼理由。謝韶也沒有辦法替原主對這人做什麼評判,還不如乾脆眼不見心不煩。

說實話,每次遇見這麼一個人,都要引起身體的一次情緒地震,謝韶也覺得很累。

好在原主身體留下的情緒似乎是有限度的,在連續兩次情緒崩盤之後,謝韶能明顯感覺到原主殘留的影響削弱了很多。這事壞處也有,她之後恐怕很難根據原主留下來的情感反應來判斷是不是“熟人”了。不過她人到底已經離了長安,不在原主熟悉的環境,這影響也沒有那麼大。

比起上麵的事來,謝韶其實更在意的是另一點,這也是她昨晚那麼生氣的原因。

那個時候要是沒有她扇的那一巴掌,段溫真的會繼續下去嗎?

在另一個男人麵前,仿佛彰顯主權一樣占有她。

憤怒、難堪、羞恥。

謝韶也覺得那一巴掌扇的衝動,但是她一點也不後悔,就算再來幾遍都是一樣的。

‘他怎麼能這麼做?!’

這個屬於昨夜未來得及問出口的質問,在一.夜的冷靜後,變成了另一個問題:他為什麼不會這麼做?

或者說更準確地描述一點,她為什麼覺得對方不會這麼做?

在這裡,父親都可以毫不猶豫舍棄“寵愛”的女兒,歌伎舞姬會被當做物件一樣送人,婚姻是利益聯盟、是時局交易、是個人感情被無限壓製的雙方合約……

在這樣一個世道上、這麼一段婚姻裡,她為什麼覺得段溫會考慮到她的情緒、照顧到她的感受?

謝韶怔怔地放下手。

昨晚十指交疊的觸覺尚在掌心,她卻突然發現了一件極為可怕的事。

在清楚地明白“那些鬼話誰信誰是傻子”的同時,她仍舊陷進去了。

或許是段溫的渴求太不掩飾、亦或是他說話時的神情太過情動,甚至也可能隻是單純的重複次數太多,她居然真的把床榻上的那些花言巧語往心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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