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盛開笑了,收到老祖消息,在這裡當了城主的她,一反早前的內斂,整個人好像真如花般盛開了,笑起來特彆漂亮,“求之不得!”
骷髏蝗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仙界都喜歡的緊。
雖然盛開並不知道,它們到底是做何用的,可是不代表,她不想也多存幾個,將來飛升的時候孝敬老祖,“不過,我覺得休整三個月就不必了,你們這麼一休整,反而可能讓佐蒙人再鑽空子。”
氣運之說,雖飄渺,卻也是每個修仙之人都避不開,甚至拚命想抓的,“他們會說你們怕了,心虛了。”
這?
柳酒兒的眉頭蹙了蹙,“那盛道友的意思……”
“很簡單,我們反殺於他。”
盛開眼中暴出一抹殺氣,“這些佐蒙人在我們亂星海呆的時間夠長了。我這裡有些線索,可是沒有辦法完全拿的準,想請柳道友配合我們,幫忙算一算。”
“……好!”
柳酒兒突然覺得,十八運珠的事,能這麼快的傳遍整個亂星海,十五位城主,也在裡麵推波助瀾了,目的……,就是讓她主動湊上來,尋求庇護或者合作。
不過,佐蒙人確實是他們所有人的心腹大患,能幫忙早點拔除,也是她的義務,更是她的責任!
兩人計議已定,迅速從總樞聯係各城。
……
一個月後,世尊被查魂,查得極不舒服的腦袋,終於緩和的時候,就收到亂星海最新的戰報。
這不看還好,一看……,腦袋好像被人摟頭一個暴擊,眼前一黑間,差點當場暈過去。
為了讓族人進亂星海,他和聖尊費了多大的勁?
十五衛外加安畫他們曾經的星衛,將近萬人啊……
世尊扶住玉桌,緩和了好一會,才拿起戰報玉簡往小穀去。
“又有壞消息?”
從世尊沉重的腳步聲裡,聖尊感覺他帶來的不會是好消息。
“是!”
世尊沉默著把戰報玉簡放到他的桌案上,“亂星海第八衛弟子明海越級上報,柳酒兒彙同十五城城主,外加亂星海的七個大隊,在半個月內,把我們還剩的十二衛絞殺過半,還沒死的……,也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中了毒!”
“……”
哪裡要他說?
聖尊有眼睛。
明海在玉簡裡,開頭的四個字是‘泣血上報’。
雖然沒說大家具體是怎麼中毒的,可是,他們佐蒙人的身體有特殊性,一般二般的毒物,根本不可能傷了得他們。
他坐在那裡半晌沒動,“要補進去的三衛弟子暫停!”
長袍中,聖尊的手,微微有顫。
“聯係明海,通知剩餘族人,不能再潛藏的,全都退出亂星海!”
如果說之前他隻是懷疑柳酒兒身邊的哪一個有十八運珠,這一會,聖尊倒是肯定了下來,“告訴他,升他為八衛衛長,不必再跟修士硬著來,收集柳酒兒身邊隊伍的一切信息,待時而動。”
“……我們就這麼算了嗎?”
不算又能怎麼樣?
聖尊無力,“亂星海的禁製於我族人而言不是善地。”
當初他就不應該讓他們各行其事,在自家人中間搞什麼競爭。
若不然,在那沒暴露的那麼長時間裡,完全可以出其不意拿下數城,與修士一方分而治之。
可惜,是他們太過膨脹,以為那裡可以手到擒來,以至沒有抓住最後的機會。
早知道,就應該讓安畫他們的一百零八星衛,配合各衛一起行動。
“柳酒兒還會在那裡呆上五十幾年的時間。”
她在那裡,那麼得天運珠的修士一定也在那裡。
不退避,難不成還要跟人家硬扛嗎?
聖尊感覺嘴巴發苦,“當年我們算計天淵七界的修士,如今再被他們反算……”
天道輪回,也許從來就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
他們才把流言放進去,柳酒兒就跟十五城城主合作了,等於就是他們推動了人家的合作。
這份合作,影響的絕不止一個天淵七界,甚至可能連仙界那邊都會受到影響,畢竟骷髏蝗的作用,他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
仙界花那麼大的價錢由購骷髏蝗難道隻是因為它好看?
有柳酒兒和那個天運之人在,他們必將在亂星海收到大量的骷髏蝗。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聖尊歎了一口氣,“聽令行事吧!近六十年,亂星海那邊我們都不會有什麼作為了。”
該認的慫,就得認。
如果非要不認,跟天道對著來,那結果不是丟命,就是重傷。
“把重點放到幽古戰場!新培育的曦智果是不是都發下去了?”
“都發下去了。”
曦智果能更快幫助處於混沌中的族人生出靈智。
幽古戰場上,無智的族人,和有智的族人完全不一樣。
“成康在半個月前下去的時候,我還給他準備了不少東西。”
那就好!
聖尊點頭,“對了,陸望那邊有動靜了嗎?”
算時間,他早該到外域戰場才對,可是這一連幾年,愣是連頭都沒冒。
“沒有,他還在閉關。”
等他再出關的時候,就是外域戰場上族人的惡夢了。
世尊也沒什麼辦法,“他才進玉仙,修為穩固,按理暫時不會出現什麼瓶頸。”
那麼沒按計劃進外域戰場,或許是他在修煉上又有得所。
在玉仙位上的同階無敵,跟天仙位的殺傷力比,簡直可以說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他或許又有所得,所以為阻他順利閉關,最近我在黑市砸了一大筆仙石。”
聖尊看他一眼,“有人接活嗎?”
“暫時還沒人。”
世尊的臉上不由帶了絲沮喪。
一般二般的金仙修士,都愛惜羽毛的很,而且,他們本身也不是太缺錢。
缺錢的……,都是幸進之人,修為雖然上去了,可是戰力方麵幾乎都是渣。
這才是他們對陸望越來越沒辦法的地方。
以前他是天仙的時候,他們還能請動要錢不要命的黑道修士,但現在……
“沒人……那就另想辦法。”
聖尊何嘗不知道,他們在對付陸望時的尷尬?
外域戰場上每次陸望過去,都有清陽和若廣兩個金仙看著,就是為了防範他們暗地裡,突破戰區,對陸望來陰的。
那裡他們動不了手,仙界就更難以動手了。
聖尊沉吟,“世人都不傻,仙石再多也買不了命。實在不行……,就不買他的命。”
“那買什麼?”
“……買時間!”
時間?
世尊有些不有明白。
“這樣,你把黑市的懸賞,換成騷擾。”
什麼?
世尊一呆,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他太佩服聖尊了,“我這就去改懸賞。”
看陸望不順眼的仙人多的很。
同階無敵,壓他們的同時,一樣壓了人族的好些個天才。
那些自詡正道的修士,因為他們佐蒙人在側,哪怕對陸望再不滿,也在一定的範圍內容忍了他。
但是,這份容忍……,一定是有限的。
他們改變策略,變成騷擾,不讓陸望安心閉關,也一定是很多仙人喜聞樂見的。
……
一片花海的今明島其實很吸引人的目光,隻是島主陸望實在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多少年來,很多原本能路過的修士,都下意識地繞著走。
所以,花開花謝,從來都是寂寞的。
“老陸!老陸……”
安靜的今明島,今日卻來了一個大嗓門的訪客,“你又裝死了是不是?以前你裝死也就算了,但今天,你就是裝死,我也要進來了。”
“誒誒誒,你真進啊?”
同行的元岩連忙攔住,“算了算了,你贏了行吧?這賭就算我輸了。”
“什麼叫就算?”
夏正皺了一雙粗眉,“分明就是你輸!”
“好好好,就是我輸!”
今明島的殺神他惹不起,丹部渭崖長老的愛子,他還是惹不起,早知道打這個賭乾嘛?
同為天仙境的元岩很後悔,把打賭輸的東西塞給他,“我們趕快走吧!”
再不走,萬一真的驚動了陸望,他們可沒好果子吃。
就算渭崖和他叔叔齊至,他們該受的罪,肯定早就受過了。
有器部承楓幾人的前車之鑒在前,元岩都不知道,夏正今天的膽子怎麼變這麼大的。
“走什麼走?”
夏正笑了,“今天小爺我就讓你開開眼。”他氣沉丹田,猛然一吼,“陸望,還不給我出來,你夏爺來了。”
啊?
元岩若不是怕一個人逃後,將來被渭崖長老穿小鞋,都想馬上丟下這個蠢貨。
“原來是夏爺到了。”
島中傳來陸望溫和好像帶笑的聲音,元岩嚇得腿一軟,差點跌在仙舟中,“那就請吧!”
話音未落,滿是花海的今明島,就在他們麵前,擠出一條青石板輔成的道來。
元岩好想拉著夏正不讓他進啊,奈何這個不怕死的,腳下靈力一動,就要駕著仙舟開進去。
不不不……
他張了嘴,把所有的‘不’用口型說出來。
“咦?你很怕?”
夏正在元岩的千呼萬喚中,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敢進去?”他哈哈大笑地在仙舟就要進入今明島時停下,“既然如此……,那這樣吧,你把從承楓那裡得的三滴初實水也給我。”
這麼狠?
元岩惡狠狠地瞪他,可是,仙舟一動,他嚇得臉上一白,忙扔出一個玉瓶,“都在這了,我……我在外麵等你。”
最好陸望把他狠削一頓。
元岩咬牙切齒地發誓,至少也要等他哭爹喊娘三天以後,才通知渭崖長老。
“哈哈哈!多謝了。”
夏正抓過玉瓶,打開一瞧,哈哈一笑地跳下仙舟,自個飛了進去。
青石板弄出來的路,他一步未走,隻是順路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