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防禦仙寶,光有仙石、丹藥也不行,迅速回靈的靈酒於他而言,更是不可或缺的。
“……這酒已是絕品,價錢可不低!”
陸靈蹊猶豫了一下,笑看這位裝嫩的前輩。
“知道你是小狐狸,還跟你做生意,你覺得本少祖沒有被你宰一刀的覺悟?”
風門白她一眼,起身走人,“好好裝三個月,回頭我們戰場上見。”
不放長線,怎麼能釣大魚?
如果佐蒙人那邊被她殺破了膽子,他也會用任意傳送門,幫她在未來的三十多年裡,弄到三百萬點數。
廣若看到風門在長街上縮地成寸,幾個忽閃就衝出了三重門。
呼……!
他長長吐了一口氣。
自五天前,夏正和元岩跟他吵過一架後,這簷下,他也漸漸呆不住了。
昨天,江浩又親自約他,把聚集地的規矩翻來覆去地說,言下之意就是,以他的點數,是不能長時間呆聚集地的。
三條路,要麼找個活,當個不出聚集地的夥計,混過百年。
要麼以點數租房,反正是絕對不能老呆交易大廳簷下的。
最後一條……
就是七天內,如果他還做不出選擇,他就要替他做出選擇了,讓郭默那些巡察把他請出聚集地。
真要到那一步……
廣若知道,自己曾經的光環、威信,被林蹊、夏正、元岩他們有意無意的,差不多都剝完了。
不僅他們在剝,就是接下幽古戰場事務的天下堂堂主一庸和刑堂堂主魯善,隻怕也對他非常不滿了。
廣若瞄了一眼自己的木牌,心裡清楚,他的時間不多了。
隨慶那些人護著夏正和元岩,除了有抱大腿的想法,隻怕還在防著他。
要不然,他們吵過之後,那個叫宜法的女修,就不會拉著江浩坐在他這裡,跟他辯半天的佛理。
一個道門的小元嬰,跟他這個快要衝擊玉仙境的佛子說佛理……
哼!真是好大的膽子。
廣若很無奈,他早前豎立的形象,逼著他不能跟她翻臉。
連擺個冷臉都不行。
他要端著佛門弟子的慈悲形象,跟她死辯‘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菩薩畏因,眾生畏果’、‘萬法皆空,因果不空’……
哪怕佛理精湛,他也因為這戰場和外麵不能殺的族人,而處處受製。
一個道門修士,精通那麼多佛理做什麼?
還有,他們辯他們的,郭默、薑榮那些人怎麼也敢聽著聽著一起加入駁斥他的?
廣若轉著手中的佛珠,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落到了這麼一副境地。
虛乘怎麼就不管他了?
兩位師伯怎麼也跟著不管?
以他們的身份,真要助他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廣若現在無比後悔,這些年忽略了兩位師伯,以至於他落難了,寺裡一個伸頭的都沒有。
現如今,他頂多還能拖五天,五天後,無論如何都要自己出去了。
找成康,找四大觀風使,勢在必行。
他得請他們幫忙滅一隊修士,然後,搶上一點點數。
有了點數,他入哪個聚集地,就不用擔心再被嫌棄了。
隻是……
廣若摸摸腰上的木牌,在心裡深深歎了一口氣。
當初他怎麼就會在元泰師伯的建議下,弄什麼轉點的限製?
如果沒有限製,殺一隊修士,他馬上就能弄到十萬點數。
可是現在……
儘數滅殺一隊修士,想以撿便宜的方式,得人家的點數,他也隻能弄到五百點。
想要再多,除非,留上七個活口,借用他們隊友之間的氣息,一個人多搶一千點。
呼……!
廣若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當初元泰師伯非說幽古戰場也要防著某些劫修為了點數,劫殺同是人族的修士,不僅在腰牌上,弄了特彆的機關,還設定種種。
除了拍賣會的時候,在特彆觀氣的法寶之下,可以自由轉換點數外,其他時間,凡是超過三千點以上的,沒有七個染了隊友氣息百日以上者幫忙,腰牌都是要自毀的。
他……
廣若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加入哪一個修士隊伍,好好的呆上百日。
但如果這樣,就夏正如今的聰明勁,還有林蹊那些早就懷疑他的人,隻怕……
廣若發現,他是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怎麼看,都是處處受製。
遠遠的,江浩發現他念起了靜心咒,眉頭忍不住高高攏起。
這不對,太不對了。
堂堂幽古戰場的主事,人族的優秀佛子,殺佐蒙人怎麼就那麼難呢?
幽古戰場上的佛家子弟多著了。
再說,當年的元爻大師就曾經為佛家考慮過,在兩個神器上做過手腳,在這裡殺生,根本不擔什麼殺生因果。
就算有一點,花上三百點數,在化業池泡一下,也是什麼都沒有的。
什麼人死為羊,羊死為人?
這裡的佐蒙人連智都沒有,哪來的神魂?連神魂都沒長起來,又如何的輪回?
江浩摸出一枚玉簡,慢慢把他的發現全都記上,防著那位魯長老再問的時候,能馬上報上。
……
安畫不知兩位聖者急召是什麼意思。
族裡秘密的傳送陣正常不對玉仙以下的人開放的,這一次,居然也全都對她開放了。
趕到還在往外擴張的族地,她急急地趕到最中心的地點。
聖尊在穀中,輕易不見人,安畫到底先去了世尊的青院。
“看完再說話。”
世尊扔給她一枚玉簡。
安畫躬身一禮,神識才剛透入,麵色就是一變。
裡麵是幽古戰場南部觀風使的求援信還有世尊的回複。
從前麵的誌得意滿,到後麵得‘對不起’,簡直……
一場圍殺死了百萬族人,安畫慘白著臉,慢慢放下手中的玉簡,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