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位大師,廣若進幽古戰場後的所行所為,恐怕讓天淵七界的修士都甚為反感。”
魯善輕啜一口靈茶,“林蹊剛進幽古戰場的第一天,就跟他對上了,現在你們要朝他們打聽可能已是他們其中某一位的本命法寶,我想……,有任意傳送門的前車之鑒在,會非常非常難。”
這?
元泰看了師弟一眼,低低宣了一聲佛,“阿彌陀佛!幽古戰場之所以能夠建成,當初天淵七界的宋玉、林薇等道友當居首功。
是他們……,保下了仙界的太平,穩住了佐蒙人的兩位聖者,更為這方宇宙引來了可生生不息的食靈蜿蟲。
所以,當初家師弟元爻就有言,三生途的繼任之主,才算是幽古戰場真正的主事。
我們兄弟此來,非是要尋回三生途,而是要把師弟欠下的債,要把我法如寺欠下的債還了。”
廣若原來挺好的,如今……
元泰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了,聖者虛乘突然讓他到幽古戰場試練,隻怕他那裡確實有些不妥。
“聽虛乘道友說,托天廟再現,美魂王請那位林蹊小友,把銀月仙子送進了神隕地,那神隕地……沒意外的話,應該是用儘了三生途做為佛寶的所有屬性。
現在的三生途,很可能是人人側目的魔寶。”
元泰在心中低低歎氣,“甚至可能會自生惡業火,此火的難纏,兩位道友都是知道的,而且,三生三生,一旦它的新繼主人在心性方麵稍有差池,未來……必是仙界之難。
所以,我們兄弟此來,隻為找出繼任者,儘早引至仙界,壓製三生途的魔性,以佛法引導它重歸正途。”
他們不想為難任何人。
隻想還了天淵七界諸先賢的某些因果。
“這樣啊?”
魯善和一庸長老對視一眼,“那我們就一起儘力吧!”
現在執三生途的,十有**也是魔修。
月亮宮的任意傳送門在魔修手上,現在佛寶三生途又在魔修手上。
兩人心中忍不住生了某些隱憂。
當初的事,因為佐蒙人的插手,可能出過不少岔子。
天淵七界的天道又一再被人為乾擾,萬一……
“我們儘力不讓三生途的繼任之主心生誤會,但如果……”
“沒有如果!”
元泰又低低地宣了聲佛,“法如寺有佛有法,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元泰在此請兩位道友不要想著什麼省事,三生途的主人,就算不是我們曾經的舊人,也必與他們有些關係。
這世上,有因必有果,曾經欠下的因果,在天淵七界天道圓滿,重歸於這方宇宙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人為乾涉……,是為大忌!”
“……”
魯善揉了揉額,隻覺腦殼痛。
“大師的意思,我們明白了。”一庸長老看他一眼,“待幽古戰場四地戰事平複,我們定會為你們問清楚。”
大家到幽古戰場殺佐蒙人賺點數,是為了法寶、仙丹、仙石,魔門修士大都重利,大不了,多給些便宜。
“如此多謝!”
元泰深深一禮,“廣若的事,兩位道友也請放心,他既然是進去試練,那麼……什麼後果,都是他自己的事。”
試練有試練的規矩,讓不大和不言稍為照顧,已是他們看在早死師弟的麵上了,哪裡還能再強行乾涉?
……
陸靈蹊不知道,此時正有四位大能,談定了她家祖宗的未來,更不知道,廣若早就因為種種,被仙界各方懷疑。
她指著他賺點數,賺震幽牌,殺佐蒙人。
更指著他,跟仙界換好處。
佐蒙人的強攻,在廣若到她這一邊後,就沒有停過了。
相比於上次點數增長的速度,可說快了將近一倍。
至少上一次,是她慢慢向前犁著走,碰到哪個是哪個。
而這一次,是佐蒙人如飛蛾撲火一般,主動,而且速度地衝進十麵埋伏裡。
卟卟卟……
嘭嘭嘭……
這一次唯一的不好是,她不能等著青主兒投喂。
隻能在她的提醒下,自己弄吃的弄喝的,順便還要給認認真真燒屍的踏雪投喂。
肉乾一次次地塞進它的嘴巴,躺在它爪下的廣若,第一天沒有睜眼,第二天沒有睜眼,第三天、第四天同樣。
陸靈蹊在百忙中,一次又一次地瞟向胸間起伏,眼睫毛顫動的廣若。
這人不對。
很不對。
好像非常非常怕她家的踏雪。
可是,做為一個仙人,至於怕一隻連八階都沒到的靈獸嗎?
那麼……
陸靈蹊再往踏雪嘴巴塞肉乾的時候,也忍不住打量吃到肉,就眉開眼笑的傻狼。
這家夥是不是也有不對啊?
當初死活賴著她,後來死活賴著她爺,跟青主兒、葵葵因為爭寵鬥智鬥勇。
又兩進亂星海……
“乖!”
陸靈蹊給它又摸了一碗肉粥,“將來回家的時候,我一定跟爺爺說,你最棒了。”
“嗷嗚嗚~~~”
踏雪太高興了,仰天一聲長嘯,要不是佐蒙人還在跟他們拚命,它都要跳起來跑一圈。
“廣若!”
陸靈蹊一邊盯著佐蒙人,不讓他們突破安全區的防線,一邊道:“你說我家踏雪怎麼樣?”
“……”
廣若閉著眼睛不答。
“彆看它長得好,可事實上,它小著呢。”
陸靈蹊用眼角餘光觀察他,“算時間,也就兩百歲吧!”
“……”廣若的睫毛顫得更厲害了。
“變異獸雖然進階都很快,可是像它這樣的也很少吧?你說,它跟其他的變異獸最大得區彆在哪?”
在哪?
要是知道倒好了。
他連聖者都能蒙騙,可是在這小小的七階狼處,卻……
“你不敢睜眼,是因為,它能看出,你與我們最大的區彆在哪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