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蹊打開玉盒,“不要用手碰它,這東西我們人族碰不得。顧師姐,隻需看上麵說什麼就行了。”
顧淩在血玉板上先看到了顧道友三個字。
“顧道友,你要的真是太多了。”
成康當時被陸靈蹊獅子大開口氣的想罵人,所以,寫回信勸誡、示弱的時候,就用力了點,血玉板上的每一個字跡,好像都深刻在上麵一般,“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仙石之後,還要那麼多極品靈材,你這樣讓我如何上報?
相識三十五年來,我們也算朋友了吧?
道友看在這些年,我讓你們尋仙隊順風順水的份上,少要一點吧!
要不然,石寬真的沒辦法上報?
就算上報,上麵的人也會以為道友根本不想跟我們合作,才會提這麼多,我們無法同意的條件。”
“……”
顧淩終於有些明白,這上麵的顧道友說的是誰了。
原來林蹊這些年,一直在借她之名,跟那邊的觀風使……
她艱難地咽了一口吐沫,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些年,尋仙隊在幽古戰場上,好像是沒遇到什麼大劫難。
難不成……
呼~
她偷偷吐了一口氣,“原來林師妹是借我之名,跟那邊虛以委蛇啊!”一時之間,她倒沒想那什麼多少萬的仙石和靈材,隻想著,對方給這麼多東西,是要‘她’朝林蹊下毒吧!
好像……這真是一個可行的計劃。
與其等對方出手,不如就這樣,把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上,然後順便還能訛到大把……
瞅瞅上麵的數字,顧淩真是不服不行。
“你乾吧,想我怎麼配合,我就怎麼配合。”
要是能幫她耍了佐蒙人之後,又訛到這麼多仙石,讓她怎麼乾都行。
哪怕這些仙石不屬於她。
顧淩隻要一想到,她能在訛佐蒙人的事上,占這麼大的份量,就忍不住的有些小雀躍。
“……你等一下。”
陸靈蹊又摸出一個玉盒,這隻玉盒裡裝著一根佐蒙人帶著長長指甲的手指頭。
“石道友若是覺得,我沒有合作的誠意,那我也沒辦法了。”
陸靈蹊拿著人家的手指頭,觸到血玉板的時候,血玉板上原來的字跡模糊下去,她慢慢寫道:“說起來,我到底是人族修士,林蹊又曾救我一命,乾這種反人族,又違背我良心的事,沒有足以讓我自己也咋舌的誘惑,那我不如不乾。”
“……”
成康看著血玉板上的字,好像看到了她的決心。
修仙界的女人,有時候比男人難纏多了。
至少男修會更理性一點,但女修……很多時候,她們認定的事勸是勸不住的。
“道友,我們都談了這麼久,你至於一言不和,就跟我撂挑子嗎?”
“當然至於了,本來我就是無聊,慢慢跟你聊起天的。”
陸靈蹊從始至終,好像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而且,你也不要把我當傻子,你們為了殺林蹊,死了多少人?
你們為了殺殺神陸望,又死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少代價?
林蹊是可比殺神陸望的人,如果她不死,將來的仙界未必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到了那時……你說,你們會有多頭疼?”
“……道友稍待!”
人家說的是事實,成康沒脾氣,隻能再把她的話,用另一個血玉板傳給安畫,讓安畫跟那位世尊頭疼。
或許不隻是世尊,還有聖尊。
成康扯扯嘴角,靜等回複。
安畫看到的第一時間,就轉身到了聖尊處。
如今的她,已經是聖尊的記名弟子,再不是之前,隨意可棄的小棋子。
“師父,成康又來信了。”
聖尊擺手不看,隻問徒弟,“你覺得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說不好!”
陳浩死了,他們損失了八千萬仙石。
廣若具體是死是活不知道,但是世尊因為他,不得不閉關更是事實。
甚至,安畫還知道,就是她師父聖尊,偶爾也還要過去助他一把。
“修士狡詐,林蹊更是其中翹楚,”安畫組織措詞,“我隻怕,我們把報酬給了顧淩,結果顧淩沒毒到她,反而被她按倒,得了我們的財。”
那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呢。
“如果顧淩能夠同意我們能先給三分之一的定金,待林蹊確實中毒至深……,剩下的我們一把全付,也就沒什麼了。”
“……那你覺得,這個顧淩能同意嗎?”
“這就要看她是不是真的,為她提出的那些條件心動。”
安畫覺得,這也是最好的考驗方法,“陳浩的血玉板到底是怎麼出現在她手上,是不是如她所說,就是撿的,我們其實並不能完全肯定。”
“唔!”
聖尊點頭,“你就把你的意思,給成康發下去,讓他跟顧淩談,如果對方,還是這麼持無所謂的態度,那就不要再管了。一切依世尊以前的布置來。”
“是!”
……
陸靈蹊和顧淩沒等到半個時辰,就又收到了成康的傳信。
“三分之一不可能,一半!”
這一次,陸靈蹊沒有慢慢釣了,“這件事的風險太大,一個不好,我有命拿錢,沒命花。我給出我的誠意,但是,你們也要給出你們的誠意,要不然,我把事乾了,你們裝著不知道了,我不是很虧?”
到了這種時候,是她等著那邊的回答了。
好在,這一次,對方回得也很快,“行!道友現在在南部聚集地,風門他們離開的那天,我就把裝定金和毒物的儲物戒指,放到三重門外右方三千步外的大石處,道友直接去取就行了。”
“成交!”
陸靈蹊還他兩個字。
“顧師姐看到了,”大事已定,她抬頭看向顧淩,“到時就麻煩師姐幫我去取那儲物戒指了。”
“成!”
顧淩其實有些緊張,但這時候,再緊張都早了點,“我緩緩神,保證都幫你辦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