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幽古戰場上,秦故和蘇櫻幾個觀風使終於確定,他們打走了小的,又來了一個老的。
陸望的十麵埋伏就傳了兩個人,林蹊走了,這個叫病書生的陸安來了。
世人都說他病歪歪的,可是,他來了。
這可真是按下葫蘆又起瓢。
而且陪在他身邊的女修,一條長綾可剛可柔,出手的速度一點不慢,他們兩個在一起……
已經試過幾個萬人隊的秦故知道,這件事,必須上報族裡了。
“安畫,成康,經過我們百般確定,送符陣法服進幽古戰場的修士,有一個是傳說五百多年前就**的病書生陸安,他的名字你們可能沒聽過,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他亦是殺神陸望的傳人。”
秦故四人都非常沮喪,“他的法寶亦是成套的鬼麵錐,目前為止,我們已經試探過多次,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他的十麵埋伏跟陸望、林蹊的一樣。”
看到血玉板上的消息,安畫和成康一時之間都有些沉默。
十麵埋伏有多難傳承,他們是知道的,因為他們也試過培養一個跟陸望一樣的殺神,可是,從沒成功過。
“號病書生,也許……”
“沒有也許。”成康一口打斷,在幽古戰場的那些年,他可是透過種種收集過很多天淵七界的資料,“陸安雖號病書生,但**的時候,從不會手軟。之所以號病書生,不過是剛得傳承時失於調養,聞不得太多的血腥味,聞多了容易吐。”
看到安畫眼睛稍亮,他也不得不破滅她的希望,“彆以為他吐了就會罷手,傳說,哪怕他吐得要死,也會把該殺的人全都殺完了。”
“……”
安畫一時之間不知道是鬱悶多一點,還是氣憤多一點。
“可是,既然傳說他早在幾百年前就**,你說,又怎麼會現在冒出來?”
“假死也是死。”
成康很慶幸自己脫離了幽古戰場,要不然這一輩子隻怕都不能再跟這女兒同坐一處了,“暫時假死,以待未來的修士,在修仙界多著了。”
隻是,陸望明顯比其他人更為幸運,按理,他的壽元早就斷絕,現在上來,不是進階化神了,就是得了仙界的壽元丹。
想想也是,不管是亂星海還是幽古戰場,都有壽元丹,陸家給他弄一顆,並不是太難。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此人到底是化神還是元嬰。
若是元嬰一切好說,壽元丹再好,也不能再替他延壽千年。
但若是化神……
“安畫,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我們在針對林蹊,針對無相修士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也早就想好了應對方案?”
這?
非常有可能。
安畫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從風門到林蹊,再到柳酒兒、陸安,未來……無相界進來的修士,隻怕都是我們避不開的麻煩。”
天地因果的因早就種下,果……他們要來償了。
“師父現在不在,那你說,我們要對病書生……”
“要!”成康麵容嚴肅,“他身邊既然一直陪著一個女修,那說明,他確實不能跟林蹊比。”
現在關鍵問題是,他們還能調動多少人圍殺他。
“不試試,若是以後有什麼,我們一定會後悔的。”
現在試,才是成本最低的時候。
表麵上,他們好像會死很多人,可是事實上,誰都有機會活著。
畢竟都有十條命呢。
哪怕**九次,隻要最後一次保住了,成功離開幽古戰場,那就是贏了。
“通知秦故,以百萬人馬試一次。”
說到這裡,成康頓了一下,“如果可以,準許他在最後時間,便宜行事。”
若是百萬於陸安來說,還在可承受的範圍之內,那麼,隻要不是像林蹊那麼離譜,成康都覺得,可以乾。
林蹊中了神泣,卻還活著,還讓陸望的另一個傳人殺上來,這是明晃晃的跟他們叫板。
他們若是能反手,再把陸安壓下,於天淵七界的士氣,定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自幽古戰場的通道與天淵七界相通以來,我們一直處於被動反擊的下風。”
陳浩和石寬都死在了幽古戰場。
成康望向安畫,“如果能拿下病書生陸安,在‘運’之一道上,於我們可能另有加成。”
“……行吧!”
安畫定定看了他一會,把血玉板扔過去,“我不是你手下,你自己跟秦故說。”
運——這東西,虛無飄渺,卻又無處不在。
如果說沒運,他們也不可能從幽古戰場活著離開,並且為族裡立下大功,為自己的修煉,攢下足夠多的東西。
可是現在……
安畫望著世尊閉關的洞府,總覺得,那裡,比其他的地方更暗一些。
抬頭時,果然,彆的地方都沒有雲,可是世尊洞府的上方,卻恰有一團灰雲。
她沒有猶豫的飛身一把燒儘那團灰雲,可是,還沒鬆口氣,就感覺遠方有一大片的雲山正往這邊移動。
閉關的世尊,猛然睜眼。
他又多了一份心悸之感,好像又有什麼人盯上了他一般。
可是,他在族裡,又有誰能盯上他?
世尊摸出自己親自封了的巴掌大玉盒。
這是意識到廣若是他分身,從專藏東西的秘處掏出來的,連聖尊都不知道。
看著禁製符上秘字,他到底撕開了。
裡麵並排放著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張字條。
世尊的眼睛,落在後兩張上,因為前麵的四張,字跡已然模糊,我是的後麵,什麼都看不清了,而第六張上,還能勉強看清四個字,‘我是廣若。’
他的心忍不住的嘭嘭嘭跳,落在後後一張上,不過,這上麵卻是細細的一行字,“不到萬不得已,命懸一線,萬不可撕開第二層。”
這是擁有真正聖者的修為和智慧的自己,對現在的自己告誡吧?
世尊的手在上麵小心的劃過,到底沒有馬上揭開。
……
敖桐的臨時洞府裡,成了敖象的天下。
牆上掛的幾乎全是他的畫像。
從剛出殼時的可憐樣子,到後來吃到美食,眼睛瞬亮的刹那,以及和小夥伴在激遊衝浪時的種種快樂表情,一個又一個全都成了畫,掛滿了整個洞府。
這是敖桐從陸靈蹊手上拿到敖象眼淚和鱗片,確定是她親兒氣息後,愣是威逼利誘全套上馬,逼著她製的。
幸好有靈力,要不然,真要陸靈蹊用畫筆畫,可是會要她小命的。
不過,哪怕如此,以靈力在畫紙上,打上徒弟或高興或得意或小臉正經的大師兄樣,也夠她喝一壺的。
“……這是他化龍的樣子。”
最後一幅,陸靈蹊把徒弟終於學會當龍王的威風凜凜神情,以靈力,繪到了絹紙上,“也就是這個樣子能唬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