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琳和遲妙元兩個很小心地追在後麵。
吳家的事,他們真不想涉入。
奈何真要不管,萬一讓他們說著說著,真的翻臉,那才是中了佐蒙人的計呢。
兩人儘量連呼吸都輕一點,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有辦法找到張穗吧?”
快要到雲海入口了,遲妙元傳
音給祝紅琳,“進了雲海趕快找,讓吳韶死心就成了。”
隻要吳家不在這裡裹亂,他們或許還能再抓幾條魚。
“……你沒辦法找到趙立?”
祝紅琳真是懶得理他,“敖巽住在天霞殿,若是我用張穗找他們,就憑吳韶的心性,能相信才怪呢。他肯定會懷疑,是我給他們通風報信,讓他們幾個小的對好口供。”
這?
“這樣說,我也不好找趙立呀!”
遲妙元好想歎氣,“也不知道吳師弟能不能找到敖巽。”
沒有定位的東西,雲海這樣大,還不知道會浪費多少時間。
佐蒙人那裡,可不會給他們時間慢慢來。
……
分了財,尋了半天,都沒尋到重傷的雲吼獸,張穗三人雖然很遺憾,卻也不想再在雷河耽擱了。
“敖巽,你真的不跟我們出去嗎?”
張穗都不知道,之前那個咬著牙,不停喝酒禦雷幫他們的厲害敖巽哪去了,“那些佐蒙人……”
“哎呀,都說了,這種仙人級彆的事,都彆跟我說了。”
陸靈蹊實在是怕了那些個家夥。
她要不是雷龍,這一會死的可能渣都沒了。
“雷海正合我的脾性,我還想在這裡多修煉幾天呢。”
她一個小元嬰,插手佐蒙人和雲天海閣的紛爭,是嫌自己活得太好了嗎?
“你們要把真相報給吳伯父他們,那就快去吧!”
陸靈蹊催著他們走,“如果吳伯父問起我,就幫我告訴他,我就在這裡,雲海關閉前肯定回去。”
雷雲中的靈氣也很足的。
陸靈蹊覺得,她在這裡好生修煉個半年,會非常不錯。
“……張穗,就聽敖巽的吧!”
秦殊一直到現在,都沒捊順姓嶽的佐蒙金仙是怎麼被那位暗中的高人殺了的。
而且,那位高人還走的無聲無息,連金仙大能的身家都沒要。
就算她的師父、師伯、師叔們,麵對同階修士的身家,也不可能不心。
這裡麵肯定有不對的地方。
“她在雷海很安全。”
雖然幫了他們很多,可是,修為真是太低了。
難得這禁區還能助她修行,“我們還是想想,外麵那些佐蒙人,以及已經投靠佐蒙人的混蛋們,如果看到我們會怎麼樣吧!”
帶著修為低弱的敖巽出雷海,反而可能害了她。
“能怎麼樣?”
趙立迅速摸出一小條假胡子往唇上一貼,“像我這樣,換個形象。”
說話間,他用秘法生生的長高了兩寸,“沒見到各自的師父之前,誰……都不能信!”
戴著麵具的三個同門到底是誰,誰能說得清?
“現在小心無大錯!”
三個人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心態,都微微變換了形象,這才在陸靈蹊的幫助下,在安靜一點的雷海重新定位,尋到來時的方向。
他們小心轉到雷海外圍的時候,不管是吳求還是祝紅琳、遲妙元,找人都找得要瘋了。
為了趕時間,他們在吳吉麵前,各自定位徒弟和敖巽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曾經放在弟子們身上的暗手,全被人屏蔽了。
若不是他們的魂火還好好的,改名餘求的吳求,都要再次壓製不住神泣了。
“連通雲海的冬門已經關了。”
遲妙元收到曲靖的傳訊,心下稍安,“到現在為止,隻有我們出入。”
如果真有佐蒙人侵進,正好關門打狗,“吳……咳……,餘師弟。”師弟的眼神太恐怖,遲妙元非常識實務的改口,“敖巽那裡,有那麼多可擋金仙攻擊的符、盾,再加上趙立他們,肯定不會有事的。”
趙立是他徒弟呢。
他也關心好吧!
“……借師兄吉言!”
餘求雖然努力安慰自己,可是,關心則亂,“我……”
說到這裡,他突然感應到了什麼,如風飆向禁區的時候,遲妙元和祝紅琳也感應到了各自徒弟的氣息。
陸靈蹊才要跟張穗三人擺手,自個回雷海,就看到了急速飆至的人。
“敖巽,你沒事吧?”
趙立三人的形象大變,肯定是出事了。
吳求額上冒汗,忙問唯一沒變,額上長角的陸靈蹊,“你們是不是……”
“慢!”
吳韶大喝一聲,阻斷他可能的通風報信,“敖巽,我兒吳順,你有沒有見到?”
吳順?
我兒?
這是……用神泣害了吳伯父的人?
“伯伯,您可來了。”
陸靈蹊根本沒理吳韶,嬌俏的聲音滿含委屈,“我們四個差點連命都沒了。”
“怎麼回事?”
吳吉看著這個
跟他孫兒撒嬌的小龍,忍不住關心,“趙立、張穗、秦殊,你們三個又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這一會,他相信,吳順和吳真是被佐蒙人殺的。
“我們遇到佐蒙人了。”
趙立把貼的胡子撕了,往師父麵前站站,“師伯、師父、師叔……”他朝他們拱過手,這才把怎麼遇到吳順,敖巽怎麼被扔進雷海,他們怎麼被圍殺,怎麼逃進雷海,怎麼跟敖巽相遇,又得高人相助的事,原原本本地全都說了,“這是那人的屍體。”
嶽伯機慘不忍睹的屍體,被放了出來。
“屍體上的痕跡,可以幫我們證明,我趙立沒有說謊。”
趙立看向胡子亂顫的吳吉,“此人也算是死在他自己的手上。”
“……”
“……”
拚出來的頭顱有好些地方都焦黑了,完全看不清具體長什麼樣。
但是,此時,不管是誰,都記住了敖巽是雷龍。
“怕了吧?”
在吳韶檢查屍體的時候,餘求摸摸陸靈蹊的兩個小龍角,“乖,不怕了,這次你救助張穗他們有功,損失的保命符什麼的,伯伯全都會補償給你。”
“嗯!謝謝伯伯。”
這樣的補償,陸靈蹊最喜歡了。
“怎麼能說謝呢?”
餘求高興地向她宣布第二個好消息,“應該是伯伯謝你,對了,伯伯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改姓了,以後叫餘求。”
啊?
陸靈蹊一愣之後,臉上的笑意慢慢綻開,“餘伯父,您這名字改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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